一番简述后,店内管事寻着于谦之眸中明暗不一,笃不定于谦之心中所想,故而呡了呡唇道。
“将军,这就是这么回事!”
闻得店内管事重申再道,于谦之转头看向店内管事。
“对方何方神圣?是男是女!几个人啊!”
于谦之说完见店内管事甚是为难的抬手朝自己道了一声“女”,末了比了个“一”,愣得于谦之眉峰一扬。
这年头居然有比自家娘子还要豪横的女子?如是一来,那不是王见王死棋?不斗到天昏地暗誓不罢休啊!
越想越觉渗心的于谦之斜眸瞟了眼帝无羁与月枭,瞧得两人面上无异,回神一看店内管事。
“那...那谁赢了!”
“呃...”
迎着于谦之眸中慎重,店内管事念及北堂墨与宁宝儿的狂抓乱拽,思绪一过两人身上不相上下的伤痕,噎了噎口水道。
“给平...平了!”
“什么?!”
声于同时于谦之一站而起,这年头还真有人敢欺负到他于谦之的娘子头上,要说娘子赢了他倒无妨。
可店内管事这番说辞,明显暗示自家娘子伤得不轻啊!如是伤及他的掌上宝,令于谦之沉声一喝。
“谁不要命敢欺负我于谦之的娘子!我非得将她碎尸万段!”
“这...”
“说啊!”
店内管事被于谦之吼得浑身一抖,脑中灵光一现,脱口而出。
“那...那姑娘发髻上好像戴了一根煊木重莲簪!”
...咔呲!
这边于谦之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帝无羁落指叩桌的渗响已起,怵得于谦之回神间月枭憋不住“噗嗤”一笑。
“哎哟!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
月枭话音刚起便感后颈一凉,一转头果见帝无羁寒眸凛冽,顿时连眨数眼,抬手朝帝无羁打趣一挥。
“哎呀!王爷淡定!我的意思是北堂世子牛掰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所向无敌!”
言语间月枭就没打算放过于谦之,下巴一扬直冲于谦之吆喝道。
“对吧?于将军!”
月枭这声指桑揶槐,令于谦之气得十指紧握又不敢发作,实属无奈间一把揪住店内管事,右眼一眨。
“咳!这女人打架,打打就过了!我大爷们参合没风度!是吧?”
店内管事迎着于谦之面上示意,苦逼一“嗯”,末了闻得于谦之似是猝然清醒的“啊”了一声后知后觉。
“对了!你刚刚说我娘子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夫人这次伤得可重了!”
于谦之一语未落,店内管事一语即起,两人配合间于谦之忙道。
“那还不快去看看!”
“是是是!”
店内管事话音落下,于谦之已消失无踪,余下月枭目送完于谦之离去,转头看向帝无羁。
“你不去看看?!”
帝无羁知道月枭满门心思看热闹,但就这件事上他倒真不打算插手,毕竟北堂墨与宁宝儿不打不相识,反而熟络更快。
这样一来,他于凤阳楼的生意亦能更好交到北堂墨手里,换言之宁宝儿领教了北堂墨的蛮力较劲,以后也会多有忌讳。
由此帝无羁挑眸瞥了眼月枭,嘴角一勾,字字珠玑。
“我家世子向来不吃亏!”
寻着帝无羁面上胸有成竹,月枭无趣的噜了噜嘴,起身伸了个懒腰,低眸看向帝无羁。
“你方才那样安排,后果可想过了?”
月枭会这样问,全然同于于谦之的担忧,如今帝无羁体内不仅有鸮毒与昆仑三绝对抗,更有凤翎成长下衍生的上古力量。
三股交织譬如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的道理,帝无羁若不收回神丹结局不言而喻,同样歪门邪道唯“鸮丹”一路。
然鸮丹一食,帝无羁纵使能获一时之力,其反噬亦如正邪对持阴阳相抗,着实让月枭头疼得很。
“你...”
“妖王,可知鸮丹今在何处?”
月枭闻言一愣,低眸对上帝无羁看来的目光,心下一沉。
...嗨!
...这年头还真是想啥来啥啊?!
纠结间月枭擒着帝无羁眸中深邃,张了张嘴又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得暗哼一声,五指一转幻化两枚混元血丹递给帝无羁。
“你先吃着保命!至于鸮丹待老子确认了再说!”
月枭说完将混元血丹往帝无羁手中一放,抬眸瞟过一旁石化半天的墨骁与云凌长老,转身走出了书院。
一待月枭离去,墨骁与云凌长老对视一眼,云凌长老看向帝无羁端视混元血丹的坚定,下意识的咬了咬牙。
这段时间以来灵主不仅将山庄归于庄主,之后万鬼令与今日部分兵权亦安排至庄主身边,更甚是凤阳楼的资产。
看来灵主是做好了付之一炬的准备,但愿庄主能不负灵主所托,无论将来如何都能承担起天下重责。
云凌长老思绪间抬眸望向院外,目光直达心底希翼的人儿,不想此时北堂墨正扯着宁宝儿的头发,疼得林宝儿破口大骂。
“你个挨千刀的!你放...”
“放你丫的狗屁!有脾气你先松手啊!”
北堂墨一边说,一边拽回自己被林宝儿紧攥的衣襟,两人你拉我扯间林宝儿确实痛得厉害,不经松口道。
“我数三声,我们一起放!”
“好!”
宁宝儿得了北堂墨应声,深吸了口气就开始数数。
“一!二!三...哎呀!你暗算我!”
原是说好一起放,可北堂墨之前被宁宝儿踩了一脚,岂能平白无故放宁宝儿一马,于是乎北堂墨揪着宁宝儿松手之际抬脚踢了回去。
气得宁宝儿几欲再次扑上北堂墨时,北堂墨捡起掉落一旁的一品酥,转身拉上阮玲馥撒腿就跑出了百米逃命的速度。
一路上气不接下气,直到躲入一处街巷,北堂墨方才松开了阮玲馥,双手撑膝间垂首猛/喘了几口气。
半晌,北堂墨缓过劲儿后看了眼怀中的一品酥,嘴角一勾,抬手很是解气的拂开颊边乱发,转头正欲询问阮玲馥。
不想“嘭”一记闷响正中头顶,砸得北堂墨愣怔间低眸一看掉落地上的金子,寻得金子摇晃不停,北堂墨抬眸一望。
只见自己视线所达之处,每隔一米便有一颗金子,一直通往街巷背后,如是天降横财惊得北堂墨弯腰捡起脚下金子。
北堂墨看了金子半天,忽的牙齿一咬,瞬间来了精神,全然不顾阮玲馥阻拦,顺着金子指示,一步一捡直往巷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