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内两人齐齐走向肖籁旁边的雅间,雅间前青衣侍卫一见两人前来,抬手一挡。
“这位爷,咱们是来送酒和水果的”
“不用”
“爷,你...”
“让她们进来”
正当青衣侍卫准备再声拒绝,耳边传来屋内人的声音,着实让青衣侍卫一愣,北堂墨惊喜的眨了眨眼,而玲仙儿却是浑身一僵。
“请进”
玲仙儿还未回神便被北堂墨拉入了雅间,一进雅间,北堂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找寻距离肖籁房间最近的墙壁,完全没注意到玲仙儿看到屋内之人是苍穹后彻底石化的神情。
这边北堂墨废了好些功夫总算找到了听墙角的绝佳位置,想起玲仙儿,一转头就见玲仙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神态敢情是撞鬼了?
茫然间北堂墨顺着玲仙儿的视线望去,只见房内正中椅塌上苍穹银面遮颜,一袭玄衣如夜魅惑,即便是坐着也气质绝佳。
北堂墨看着苍穹,脑海中蹦出四个字,邪魅狂狷!对!形容此人妥妥的!怪不得玲仙儿能看痴了去...
当然想归想,北堂墨不认识苍穹,自然不懂玲仙儿所谓的“痴”其实是给吓得,一把拉过玲仙儿。
“回神!别看了!你这小姑娘如此盯着帅哥看,是要成花痴的!”
“北...北堂墨...”
“明儿带你看个更帅的!”
“不是...是...”
“别不是了,再耽搁就没墙角可听了!”
北堂墨担心错过重要消息,自然急不可耐,偏偏玲仙儿不肯移动半步,北堂墨只好再次看向苍穹。
见苍穹盯着她们,那眸中凛冽让北堂墨瞬间想起了帝无羁,不由得背脊发凉,若不是心知帝无羁在昭阳殿,她早就开溜了。
“别怕...”
“北堂墨...你别去...”
“没事,世事诸事就没有最可爱的东西解决不了的!”
玲仙儿见北堂墨一步步走向苍穹,吓得心脏都快跳出胸膛了,这世间最无能为力的就是叫醒装睡的人和阻止作死的人...
北堂墨临近苍穹身边,心虚的轻咳几声,拍了拍自己挂在腰间的荷包,故作镇定道。
“那个...我跟这位姑娘想借你的房间用用,当然我占了房间自然是要付钱的,你看我给多少合适?”
话音落下,北堂墨等了半天也不见苍穹回应,只瞧苍穹盯着自己的荷包,心下冷呵,得意的打开荷包,放了一颗金子在苍穹桌上。
“一颗,够不?”
北堂墨见苍穹摇头,又拿出一颗金子。
“两颗,够不?”
苍穹抬眸看了眼北堂墨,面具下嘴角一勾,轻摇头颅。
“三颗...”
“...”
“十颗...”
一来二去直到北堂墨原本鼓鼓的荷包内仅剩下最后一颗,北堂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滴血的心,转头望向原地风中凌乱的玲仙儿。
北堂墨下意识的噎了噎口水,回首对上直视自己的苍穹,牙一咬忍痛拿出最后一颗金子极慢极慢的放到苍穹面前。
“这真的是最后一颗了,够不?”
苍穹寻着北堂墨濒临崩溃的神态,直接摇头,逼得北堂墨跪坐在地,低头看着手中的荷包,她只剩下荷包了。
她不笨,知道此人绝非寻常角色,若是刚刚她可能真的以为玲仙儿花痴,可眼下此人气场令她这个曾经习武之人都深觉压迫。
若能平息过渡,她断然不能让玲仙儿跟着涉险,北堂墨心一狠抓紧荷包就朝苍穹伸去。
奈何荷包还未放下,北堂墨又猛地收了回来,反手掏出贺君诚给自己的灵丹妙药,推到苍穹眼前。
“这些药可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现在够了吗?”
北堂墨说完见苍穹依旧盯着荷包,琢磨着若是苍穹非要荷包,她就拉着玲仙儿开溜。
两人僵持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临到北堂墨快坐不住时,苍穹缓缓的点了下头。
“好”
“啊?!”
北堂墨一愣转头对上同样愣怔的玲仙儿,再看了眼苍穹,立马起身拉着玲仙儿就往看好的角落里一蹲,耳朵贴在墙上听了起来。
玲仙儿瞧着认真听墙角的北堂墨,想起方才北堂墨收回荷包的瞬间,她好像看到苍穹眸中带笑?难道她眼花了?!
疑惑间玲仙儿下意识抬头望向苍穹,寻得苍穹目光警示,吓得赶紧咬住双唇。
此时隔壁屋内对话断断续续,显然已经过半,北堂墨仍是听得认真,毕竟能听多少是多少。
当听到帝无羁会与南昭然共献节目时,北堂墨还来不及高兴就被紧接一句“刺杀”僵化了笑意,火气上涌间握紧十指。
直至对面传来关门声,北堂墨想着肖籁等人走了,她也该回去琢磨琢磨对策,结果转头发现玲仙儿不见了。
“玲仙儿!玲仙儿!”
北堂墨连唤几声都得不到玲仙儿回应,心下着急,转头就见苍穹边脱外袍边向自己走来。
“诶!你干嘛!你知道我是谁吗!”
苍穹不作回答,继续朝北堂墨走去,吓得北堂墨双手护住身体,瞪向越来越近的苍穹。
“我告诉你!我可是北...北...”
北堂墨眼看苍穹近身,那还顾得上自报家门,寻机开溜却踩上了苍穹右手化水为冰故意扔至地面的冰块,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我...啊!...”
声音同时,北堂墨坠地疼痛未至,后脑勺痛觉传来,头一歪被苍穹接住睡了过去,身上被套上了苍穹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