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刚啃完jī翅，正要吃点陈昭孝敬的菠菜，听了这话，手便收了回去，“你成天跟着他都不确定，我怎么分析。”她是不想分析，不想确定。
“如果真是，那也挺好。gān我们这行的，除了工作一无所有，能在三十岁之前把婚姻大事搞定，也算人生完整了。我还听说，他妈对这事儿也挺急的，都张罗相亲了。”
“他还需要相亲？网上的女粉丝都上千了吧。”虽然还是大福不太愿意面对的话题，但她总有好奇心，想套点gān货，“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吗？”
“我猜，”陈昭故作深沉，还皱起了眉头，“举个例子，你们内勤组的□□丹，丹姐。她可是市局都出名的警花，肤白貌美，性格又好。这种女孩配俨哥，看着就能脑补一篇小网文啊。”
大福倒很理解陈昭这个审美，毕竟警察是份武力值很高的职业，而□□丹一类的女孩漂亮温柔，正好形成某种互补。不过，除去客观角度，主观上她也感到了些许失落。
她和温柔漂亮不搭边，尤其工作后剪了短发，上班制服下班休闲服，算是半个男的了。卫俨这个人，越发更遥不可及了。
“你又发什么呆啊？脑补网文呢？”
大福也就走神了半分钟，陈昭就把她拉了回来，正要怼一句，电话响了，不是她的。
“喂，俨哥，下班啦？”陈昭接了电话，是卫俨。
这两个人联系倒不意外，但大福不想让卫俨知道她跟陈昭在一块，还聊了这么多八卦。可还没来得及拦，也不知道卫俨那头问没问，只听陈昭大声说道：
“我跟大福在一块呢，老地方，你来吗？”
然后——“我来了。”
卫俨光速出现。
第12章想哄你我只想哄你
在大福和陈昭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卫俨已经稳稳地坐了下来。他很得意，但目光拂向陈昭，又带出几分嫌弃：
“既然聚餐，为什么不等我？还好我回家路过看到了。”
原来，因为卫俨家就在后面的小区，而烧烤摊前的路口是进小区的必经之路。他在等红灯时随意向窗外观望，没想到就看见了熟悉的人。而熟悉的人中有他想见的人，他自然是行动迅速。
“不是，俨哥，两个人也叫聚餐啊？”陈昭缓过神来，却倒理直气壮，“我就不能单独和大福联络联络感情？好歹我们也算是同龄人，同届生吧？”
大福在一旁憋红了脸，就怕陈昭继续口无遮拦，嘴里咬着刚才撸串的竹签，都快咬断了。
“别戳到嘴。”卫俨实则洞若观火，一伸手把她嘴里的竹签抽走了，“小齐，这小子bī你了吗？”
“没，没有啊。”大福qiáng装镇定，假笑。
卫俨像是信了，招手服务员，要了一瓶水推到大福面前，“烧烤口味重，喝口水漱漱。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也顺便捎上我。”陈昭不明状况，边吃还边举起了手。
“你送陈昭吧，我自己回，反方向，不顺路。”大福只想早上她还在和卫俨犯冲，现在就对换了位置，实在尴尬。
“他家不远了，走路十分钟。”卫俨说得倒是事实，不然他也不会由着陈昭经常蹭车，“小齐，我们不是和解了吗？就当我给你一个补偿。”
陈昭一听笑了，但抿着嘴，什么也没说。他不知道露台的事，还只以为是大福失联的事，但他又答应过卫俨，不能说起卫俨那晚拦停了钟宣的车。
“真不用，你都到家了，没必要特意送我。”大福只是越来越尴尬，虽然也不知道陈昭在笑什么，却怕他生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把事情弄得更复杂。
“卫俨，人家都说不用了，你这是gān嘛呢？”
这是三人之外的声音，卫俨还没见着人，脸色已经变得铁青。而大福转脸看去，却也是认得这个人的。
她是周雪，也是大福倒车碰到的女人。
周雪在车上时并未察觉卫俨瞧见了熟人，但进了地下车库停车，卫俨匆匆就走了。她还想跟上去，却发现卫俨只坐电梯到了一楼单元层，并不是回家。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我去，这什么情况？”陈昭完全不知情，只觉气氛不妙，私下拽了拽大福。
大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卫俨的脸色让她心里发沉。
周雪也早就认出了大福，而眼里的轻蔑比先前在派出所更甚。陈昭看不懂的，大福看不透的，她都已经一目了然。她不露声色，依旧优雅地走到了桌前：
“你们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雪，毕业于英国曼切斯特大学，最近刚回国。”她的目光只盯着大福，“我和卫俨高中就是同学，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