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确认了自己对云景的想法,那便不用再虚假的去遮掩了。
她想看到更多的云景,因她红眼的云景,被她弄哭的云景,以及听到云景求饶的声音。
不过心中所想,自然不会让旁人知晓。
“走吧。”她平静的收回目光,推开门往外走去。
只是云景会不会害怕这样的她?
皇宫内,华灯初上。
女皇在群臣面前看向迟关暮说道:“这便是朕之前与你们提起过的,朕的四女儿。”
众臣身着深色官服,将发束在官帽里头,gān练且有气度。
听了这话,群臣纷纷看向她,一时间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朕这次是想恢复她四皇女的位置,众爱卿可有什么想说的?”
“可是莲妃的女儿?”有臣子带着怀疑的语气开口。
此话一出,底下议论纷纷。
“女皇可是专门去寻了莲妃?这......且不说这女子虽说与这莲妃和您有些相像,若是认错了人,凤家纯正的血脉里混进了别人,这......”
女皇皱眉:“华爱卿,你这话何意?罢了,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朕身为女皇难不成还会看花了眼?”
华齐面色一僵,下意识的看向二皇女。
二皇女坐在席间,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在与华齐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又移开了。若是这野种非要拦自己的路,她也不介意做些什么。
女皇此时再次开口:“从安,你坐的稍稍离小暮近些。”
迟关暮无奈皱眉,她抬眼望向何从安,发现他也是不甘愿的起身,坐的离她稍微近了些。
云景的声音传来:“妻主。”
迟关暮偏过头去,低头看他:“怎么了?”
“那个□□主还记得吗?”
他的视线落在坐在她旁边的何从安身上,迟关暮跟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愣:“嗯。”
云景有些失落,妻主为什么会还记得那个男子?
而且那个男子坐的为何要离妻主那般近,而且......而且他还说自己对妻主撒娇......
“四殿下,好久不见。”何从安道,他的神色稍稍有些复杂,没想到这前些日子治好瘟疫的大夫居然成了皇女,心里虽不信,但现在细细看来,这人的相貌同女皇还真有些相似,而且方才女皇那边也是偏袒她的,“你......真是皇女?”
“嗯。”
何从安神色一暗,母亲自那日回来后似乎情绪不对,难道是因为面前这人?
迟关暮看向他,何公子与之前没什么差别,眉宇间带着独有的高傲,看那样子似乎也是不想同她搭话的。
“好久不见。”
迟关暮本来以为何公子不会再说些什么了,没想到他居然继续说了下去。
“四殿下,你可知女皇何意?”
还没等迟关暮回答,不远处一个女子的声音便传来。
“陛下。”
女皇心里有些满意,自己那么一提,何丞相果然放在了心上。毕竟也是自己和莲妃的女儿,自然得有好夫郎相配。
“何爱卿说便是。”
“臣想为长子何从安次子何祈二人各求一门婚事。”
女皇微微一顿:“你说。”
“臣想将长子何从安嫁给二皇女,次子何祈嫁给四皇女。臣的长子从安自小便对二皇女情根深种,臣爱儿心切,便斗胆向陛下请愿。臣的次子何祈性格温婉,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若是能嫁给四殿下,二人定能琴瑟和鸣,恩恩爱爱,白头到老。”何丞相一顿,看向身旁。
坐在她身旁的男子慢慢站起来,他生了一双杏眼,穿着华服,朝迟关暮望来。
女皇沉吟片刻,原来何丞相的长子心有所属了么?
“那便......”
“陛下!”迟关暮道,她看向那个名为何祈的男子,“他很好,但我已经有夫郎了,他与我共患难,知我意,仅此一人便足矣,至于其他已经无所求了。”
云景望向那个高台之上的女子,低垂着头,觉得此时的妻主让他有些想哭。
皇女三夫四侍很是正常,若是只有一夫反而会显得奇怪,妻主是这个身份那便不能违逆了规矩。
可妻主居然从容不迫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只要他一人,便是谎话,他也认了。
“不行。”
迟关暮摇头:“陛下,恕我不能从命。”
女皇一顿,望着她那与莲儿相似的眉眼,知道qiáng求不得,叹道:“罢了。”
“何丞相,至于你方才说的长子从安与玉珏的婚事,倒也是不错的。”女皇望着众人道,“此时此刻的良辰美景让朕的心情甚好,便借着这好风光就此结一段良缘吧!”
何从安和二皇女同时站起:“谢陛下赐婚。”
何从安心底苦笑,便是不愿又能如何呢?
他不信女子,也不信真情,可偏偏他旁边的那两位却让他有了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