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柳然今天第一天上学，因此，秋兰萱给她找了条特别漂亮的连体纱裙。
裙摆上那一层层的纱是漂亮的大红色，几只立体蝴蝶绣于上头，仿佛是真蝴蝶停驻一般。
纱裙很蓬松，有3、4层叠加，长度到柳然膝盖往下一点。
她的头发被秋兰萱团成两个小球，上面用红色纱带系出两个蝴蝶结，和衣服相辅相成，可爱值也瞬间翻倍增长。
柳兵看见女儿，惊为天人：天啦！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宝宝，看看刚睡醒那大眼睛，红彤彤的脸蛋，漂亮到飞起的衣服。
我的女儿简直世界无敌可爱！买衣服、买衣服、买衣服。
柳兵激动地喊：“女儿，快来爸爸抱抱！”
然而……
柳然一脸冷静地从他面前走了过去，柳兵：“……”看来还是得买酸奶。
等大家都坐好了，一群人如一家人一般开吃，柯炎也仿佛柳家的一员和他们一起吃着早餐，一点也不突兀。
是的，这些日子，秋兰萱仿佛是这个家里的当家主母。
她帮柯炎洗衣服，帮他整理房间，上学了帮买书包、帮整理开学用品、她仿佛才是柯炎的母亲。
柯炎就像秋兰萱的第二个儿子一般，他们的相处如此自然。
大家吃过早饭以后，柳兵就嘱咐他们：“你们两个男孩是一个学校的，柳文你今年初三了，也是大哥哥了，炎炎第一次去你带带他。
妹妹的学校就在隔壁，以后上学的时候你们带着一起去，妹妹放学早妈妈会去接。
你们放学了就直接回来，不准在路上玩知道吗？”
柳文啧了声说：“知道了。”
等吃过早饭，秋兰萱就带着柳然去注册。
初中那边的学生大部分家长都不去，秋兰萱就让柳文带着柯炎去，柳文可有可无的答应了。
然后秋兰萱就送柳然去小学了，蓝天小学是这附近的一所私立小学。
这里的环境特别好，校舍是新建的，操场都是那种五颜六色的彩虹跑道。
班级里的墙上都贴上了小云朵，后面的黑板上都画上了可爱的小花朵。
而前头的黑板上用彩色的粉笔写着：“欢迎一年2班小朋友。”
字体是可爱的娃娃体，每一笔每一划都用明亮的粉笔勾画出来。
柳然认真看了周围，这个教室充满了童真，作为在41世纪打打杀杀的队长，多少有点不适应。
这里的学费并不便宜但也不贵，一学期3700元。
比起国家义务教育的公立学校，它的价格如天价。
但是比起那些贵族学校或学霸学校，这学费却又便宜不少。
柳家的条件其实并不支持孩子到这里上学，但这是秋兰萱努力的结果。
她从小就是普通家庭，很多才能天赋（自认为）都因为没有受到好的教育而浪费了。
加上现在社会上的环境，她生第一个孩子时就下定了决心，再苦也不能苦教育。
柳兵就是因为柳家当初供着他上了好大学，他可以有一个月20000工资的工作。
但是她秋兰萱却只能去找一份5000工资的工作，不如柳兵的四分之一。
因此，秋兰萱很明白这个社会学历的重要性。
柳文上学以后，她就将柳文带来了城里。
后面债还的差不多的时候，正好柳然6岁，她就和柳兵下乡接孩子。
孩子的未来不仅仅是孩子的未来，也是他们这些大人的未来。
不过好在这家小学的费用其实不算非常贵，还在秋兰萱能接受的范围，加上柳文现在上了二中，虽然是公立的，却是公认的好学校，也不费钱。
因此，她现在就一门心思希望女儿能在蓝天小学学出一朵花来。
此时，秋兰萱带着柳然来到班级门口，门上牌子写着一年二班。
她告诉柳然记住这个位置，以后她只能自己一个人进校门找班级。
柳然点头，然后秋兰萱就带着她进了班级，这个班级的老师叫王婧，她一头长发拉直，用简单的黑皮筋固定在脑后。
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她此时正低头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她的面前有两三个家长在排队，身边都跟着一个和柳然差不多大小的小朋友，都背着一个小书包，脸上神情十分兴奋。
秋兰萱带着柳然过去，前头的家长似有所感应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叫了声：“啊！是然然。”
听到声音其他家长也都看了过来，于是大家都兴奋地看着柳然：“是《我家的宝贝》里的那个然然，好可爱，比电视上还要可爱。”
柳然一脸冷淡，并没有因为被围观而感到开心或骄傲。
她只牵着秋兰萱的手，对于这些围观她的人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天啦！她是在我们这一片的吗？”
“我之前就听说是我们这一带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比电视上可爱太多了，这套好好看。
是新买的吧？
我想给她买衣服！”
“衣服不一定有用，早知道今天会遇到她我就带酸奶出门了。”
几个大人都友善地说了两句，秋兰萱骄傲地抬头。
这个小学的价格虽然不高不低，但是教育环境和质量都都不错，否则她也不会把柳然送到这里来。
甚至进入这个学校还有一个简单的面试门槛，因为本身招收面向的也都是普通学生，所以面试的题目其实难度并不高。
大部分幼儿园里一般都学过了的，但很多在幼儿园只会顾着玩的小朋友，在面试的时候就被刷下去了。
而柳然是唯一没有面试的人，因为她是参加过《我家的宝贝》的电视节目的小明星啦！
当初秋兰萱打电话咨询的时候，他们听说是电视台里正在播放的那个柳然，老师就说校长很愿意招她。
因此，柳然也算是这个学校的特招生了。
秋兰萱的鼻子都翘到天上去了，她带着一身的荣光占到了王婧面前，王婧老师抬头问秋兰萱：“叫什么？”
秋兰萱就回：“柳然，我是她的妈妈，我叫秋兰萱。”
王婧就点头，在本子上很快就找到了柳然的名字，她在名字旁边打了勾，然后又问：“你们是住附近吧？
户口本身份证居住证都有带吧？”
秋兰萱点头，赶紧把一开始就准备好的材料拿出来。
王婧就对着材料慢慢写，两分钟就登记清楚了，然后她指着桌上的二维码说：“扫这个付钱吧！”
秋兰萱按着步骤注册好了，王婧就从身边那堆里提出一带红色的纸袋递给柳然说：“然然小朋友，你做第二组第二排。”
秋兰萱一听，心里就是欣喜。
第二排可是教室里的黄金位置啊！她感谢地帮柳然接了袋子，然后就带柳然到位置上。
她帮柳然放好书包，走前嘱咐柳然：“然然不怕，有事就找老师知道吗？”
柳然无语看她：“我不怕啊！”
秋兰萱想起柳然独身一人去过京都，因此点头说：“对，我家然然超级勇敢的。”
柳然的个子在小朋友中并不高，或者说略矮，因此安排的是第二排的黄金位置。
秋兰萱因为不放心，就偷偷躲在门外偷看，和她一起在门外偷看的家长不少。
虽然老师一直让他们回去，因为他们躲在窗外会让小朋友分心，但是不少家长不放心，因此大部分家长虽然离开了，还是有一些家长硬是要呆在窗户那里看。
秋兰萱就混在这群人里，偷偷地看着坐在位置上的柳然。
柳然内里毕竟已经是大人了，当然不可能像其他小朋友那样紧张。
全程坐在位置那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看着窗外发呆。
秋兰萱都急死了，希望她赶紧和前后桌说话，交上上朋友。
但是柳然一点也没有和小屁孩交朋友的心思，虽然这样，她还是很快就分到了一个同桌。
也是一个可爱的小女生，穿着一件牛仔背带裙和白色短袖，背着小书包害羞地坐到柳然身边。
她偷偷看柳然一眼，然后说：“你好，我是孔姗姗。”
柳然就冷淡地说：“你好。”
姗姗就略带失望地又偷偷看了柳然一眼，见柳然果然不再理自己，她只能将纸袋里的课本一一拿了出来，先行预习。
窗外的秋兰萱就失望地想：我女儿该不是因为智商太高了，所以是情商上的傻子吧？
就在注册接近尾声的时候，柳然在窗外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正是她的邻居白嫣然母子，此时两人正走入教室，朝讲台那里去。
白翌谨一进教室就好奇地四处看，很快就扫到了特别打眼的柳然，他顿时伸手一指柳然，大声喊道：“妈妈，快看，是那个坏人。”
白嫣然反射性地看向柳然，然后一呆，带点不虞地撇开了头。
大家听到白翌谨的声音，也都转头看向柳然。
大人们心里一时都十分好奇，为什么要叫小明星坏人？
难道她做了什么坏事？
班级里的小朋友，有些觉得白翌谨说的话不好，有些人却因为柳然被批评了很开心。
当然，大部分的小朋友脸上只是带着好奇，看向柳然的眼神也只是单纯的、不带恶意的。
但心里也不免想：难道她把家里的碗打碎了？
或者把妈妈的衣服弄脏了？
还是偷过钱钱那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妈妈说过了，我们是乖小朋友，而乖小朋友是不能和坏小朋友一起玩的。
躲在门外的秋兰萱班级的反应，二又因为她和白嫣然那点龌龊，她只觉得白嫣然这是有意针对自己女儿的抹黑行为。
她一股怒气冲上脑门，立马冲进教室指着白嫣然说：“你会不会教你儿子啊！我女儿第一天上学，他就喊坏人。
其他小朋友要是真的以为她是坏人，不和她玩怎么办？”
秋兰萱要气死了，这些小朋友都还这么小，什么也不懂。
现在班上小朋友都要坐满了，你当着这么多小朋友的面说我家然然是坏人。
小朋友要是当真了，到时大家都不和然然一起玩怎么办？
今天还辛亏她不放心留下来看，如果没看到的话，然然要是被排挤了一个学期，她这个做妈的可能都不知道。
秋兰萱越想越生气，这个白嫣然帮王兆跑了就算了，竟然还想在学校欺负她女儿。
其他一见吵起来了，不少家长就站在窗户那里喊：“别吵别吵，还有孩子呢！”
王婧也赶紧起身想要阻止他们，白嫣然突然被骂，而且儿子也被内涵。
她当然也气啊！
因此，还没等大家安抚，她已经十分气愤地反问秋兰萱：“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你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孩子说这么重的话？”
秋兰萱气笑了：“你儿子先骂我女儿，我还不能说你儿子两句了？”
白嫣然气：“小孩子吵架哪里有大人插手的？”
她话刚落就觉得不好，果然，柳然笑着说：“这话我喜欢。”
要是打架大人也不插手就更好了。
见识过柳然威力的白嫣然顿了一下解释：“……不是，大人不是不能插手，而是这种小摩擦没必要。”
柳然当笑不语，白嫣然就觉得心里更难受。
她突然有点明白贝金龙这种人为什么对柳然客客气气，就比如现在，虽然她才六岁，但白嫣然真的很难将她当作一个6岁的孩子看待。
更不用说，她犀利的话语。
王婧在吵架范围扩大前，还是阻止了他们。
她笑着带白嫣然先去注册，然后亲自带着白翌谨到了第一组第四排的位置。
白嫣然一看儿子坐到了第四排，而一个教室一共才五排，有点担心地问王婧：“老师，翌谨那么矮，坐在第四排会不会看不见？”
王婧就皱眉说：“一年级大家都差不多高，高的也都安排在最后两排了。
二三排的位置现在也都已经满了，也不能让其他人起来吧？”
白嫣然就赶紧点头，到底不敢说什么。
此时便有另一个家长站在窗户那里说：“那个拍电视的小姑娘，她不是没面试吗？
她有什么资格坐在第二排？”
柳然就淡淡扫了那女人一眼，女人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的紧身短袖连衣裙，左手手腕上带着一个大大的玉镯。
她一头短发电的又卷又蓬，看着柳然眼里满满的都是厌恶。
王婧一愣，看向女人，是冯诗童妈妈，一个十分刁钻的女人。
被她一说，王婧一时竟然也说不出话来。
冯诗童妈妈就继续说：“我是最后一天带诗童来面试的，老师和这个小姑娘妈妈的对话我都听到了，这小孩根本没有来面试。
不是说好了面试的孩子合格了才能注册吗？
她没有面试凭什么坐最好的位置？
不如让给那个小男孩坐好了。”
白嫣然意外地看了冯诗童妈妈一眼，心里有点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
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坐到最好的位置呢？
这个女人已经开口了，白嫣然也就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地看向老师。
王婧有些为难，秋兰萱更是晴天霹雳，她家女儿好聪明的好不好？
坐到后面去？
柳然轻笑一声，在班级里这声音虽然轻，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看向冯诗童妈妈说：“这个班级里前后左后一共20张桌子，也就是有40名学生除开我没有面试以外，其他39名学生都参与了面试。
既然大家都是通过面试的，凭什么有些人坐前头有些人坐后头？”
冯诗童一噎，柳然继续说：“大家都是通过面试的人，坐后面的人未免太冤枉了。
不如所有人都坐前面就好了，这样就公平了。”
柳然怼的说不出话来，冯诗童妈妈的脸上一阵青白。
王婧更是意外地看着柳然，这孩子在刚才一瞬间已经算了一个10以上的乘法。
这对于没有特殊训练过的幼儿园小朋友是很难的，几乎现在面试进来的这些孩子里根本没有人会乘法。
但是注意到这一点的人除了老师，其他家长并没有发现。
无论柳然是如何算出这个教师一共有20张桌子，但是她之后说的20张桌子，推出40名学生确实实实是一道20x2=40的乘法题了。
而且这个孩子才6岁，刚才的话里却攻击地那样清晰，足以见得她的智商并不低。
哪怕是谬论，能说出来也说明了她的脑袋瓜子灵活。
而此时，那个被怼的冯诗童妈妈气地发抖，她冷笑一声问柳然：“那你说怎么办”
柳然指了指这不大的一年级教室说：“这里是教室，我们是学生。
大家都是一家人，老师安排座位自然会以她觉得最公平的方式安排，听从老师的就好啦！”
王婧心里对柳然的好感顿时升了一个高度，就是啊！她也不是第一年带学生了，每个家长都说他家孩子这样那样，要求调位置。
可是一个班级40名学生，40个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
必定会有坐到别人不愿意坐到的位置，每个位置只能按一名学生，她也没有办法。
因此，她也只能考虑孩子的身高、成绩、好动、视力等等原因来尽可能的公平安排位置。
但是，无论怎么安排，总会有家长不满意。
比如，现在的冯诗童妈妈就问柳然：“你怎么知道老师公平啊？
她要是不公平怎么办”很多家长总觉得老师对自己的孩子不公平，冯诗童的妈妈也这样觉得。
柳然就奇怪了：“不公平的话，你也没办法啊！你位置调了她还能给你换回来，也许这个不公平会持续到毕业呢！你以为换个位置就解决了吗”
柳然问她：“你要是觉得不公平，最根本的解决办法难道不是换一个班级吗？
也许就能换到你觉得公平的老师那里。”
冯诗童妈妈：“……那、那也不是插队的人有资格说的。”
柳然就说了：“最早面试是为了让不合格的小朋友不能入学，并不代表没面试的就是不合格。”
家长：“……”难怪能上电视，就这嘴也太能说了。
家长沉默了，一边的白嫣然却突然笑了声说：“那你面试一个看看。”
柳然自信一笑：“可以啊！”
于是，事情就发展成了柳然当场面试。
秋兰萱一点也不带怕的，还十分骄傲。
一张报纸上的新闻我家然然都可以念下来，非常非常聪明的好不好。
王婧为了安抚家长和小朋友们的情绪，便顺水推舟地准备问柳然两个问题。
但是，因为她对柳然的好感度，所以她决定问最简单的问题。
这么想完以后，王婧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aoeiuu，然后转头看向柳然说：“然然小朋友，来，你把它们读一遍。”
她话落那一刻，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去。
这份安静里包括白嫣然和秋兰萱，冯诗童妈妈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偏心也未免偏的太过分和光明正大了吧！
同样保持着沉默的还有柳然，她认真盯着面前的六个单韵母，狠狠地盯着……
437见柳然没有反应，就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队长？”
柳然严肃又冰冷：“这是考英语？”
437：卧槽，你不认识拼音吗？
哈哈哈哈哈，我家队长不识字，哎哟我怎么这么高兴。
柳然很不满：“为什么要在这么重要的学习阶段考英语？”
437终于哈哈哈哈大笑出声，同时，冯诗童妈妈终于没忍住骂道：“面试问的是这种题目吗？
我儿子当时明明问了25个汉字的。
老师数学该不会准备让她读1—10吧？
我儿子数学明明做了10以内的加减法，她最起码也得和我们面试的是一样的水平吧”
柳然心里松了口气，不问英语就好。
王婧见其他老家长上也有点不忿，心里便知道这个后门是走不了了。
有些时候，不公的对待会让人对于一个人的厌恶成倍的增加，哪怕大家并不讨厌这个人，也不影响他们因为被不公平对待，而讨厌这个无辜的人。
这种不公平引发的愤怒，在学校也尤其严重。
因此，王婧只能妥协说：“好。”
于是，她开了投影仪，将一个片段投到了黑板上。
她有点担心地看向柳然问：“你可以吗？”
柳然看着黑板上的那段文字，对冯诗童妈妈笑了笑，然后开始念：“春天是一个美丽的季节……”
那是一段很简单的描写春天的小段落，柳然站在那里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念下来，字正腔圆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并不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认，这个孩子把一段文章一字无误地读了出来。
她的词汇量绝对不是幼儿园小朋友的词汇量，虽然其实6岁就能看书的小朋友并不是没有，但是这个学校的小朋友都是按部就班的普通幼儿园毕业的。
大多只认识几个汉字甚至会认识100个汉字都很厉害了，而10以内加减法小朋友都会，10以外也会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对于柳然小朋友，更震惊的在后面，柳然读完了那段春天，她顺嘴把99乘法表背了。
所有人：“……”
课堂上自己的孩子被一个优秀孩子所碾压的那种沉默，让班级安静极了。
柳然站在教室里，周围都是小朋友们一脸茫然又崇拜地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高高在上的神。
柳然斜睨冯诗童妈妈，一字一句地问：“你好，请问这样您满意吗？”
家长：“……”
白嫣然：“……”
其实会读课文也不是很了不起，会背99乘法表也不是很了不起，只是大家都不会就她会，就好像……挺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