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州这个小笨蛋,就算给我发这些照片,我也只会更加不能把他当男人看吧,还是我从小就看过光屁股的小屁孩。
大概……
可是那么一团邹巴巴,哭起来奶呼呼的小孩子,一转眼就这么大了,能够握住我的手说喜欢我了,还能给我一些出格的暗示。
岁月还真是神奇……打住,为什么最近总能想起李州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他对我敞开时的顺服姿态。我可能最近看他的信息看多了,就算不见面,这样频繁地发来信息,也是一种默许地靠近。
我也想让自己讨厌他,可我有点无力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如今的李州,与我相处过的李州,就算他不是李佳人的儿子,我也不会去厌恶他。
我告诫自己,我只是时不时会想起他而已,因为各种因素作用下,使得他给我印象与冲击太深了,不是轻易能够忘记的。而且说得过分点,我正处在感情空窗期,也容易昏头,我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完全对我不友好的关系中去,他还年轻无所谓,我可经不起折腾。
然后我像戒烟的人一样,克制着自己不去时不时就看李州发来的信息还有朋友圈。他所展示的,都是想给我看的那一部分,我要恪守本心。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反作用,在隔绝自己去了解李州的动向后,我梦到他了。
我甚至梦到了很荒唐的事情,后半夜直接没睡好,我有些泄气地打了枕头一拳。如果不是他那一次让我触碰他的身体,以此来暗示,我又怎么可能做梦梦到他头上。都过去了好几个月,我居然还能梦到,觉得自己脸都不要了,可这梦又由不得我控制,醒来以后还很清晰,甚至让我面红耳赤,感到一阵空虚。
说好要正常对待他,结果还是着了他的道。
现在的年轻人啊,又狡猾又可怕。
过年前几天,李佳人和我说她跟潘良友闹掰了,对方知道她和顾决尝试着接触时终于绷不住了,和她激情告白。李佳人看这件事既然主动提起来了,也就正经八百地拒绝了对方,然后合作的事情自然就搅huáng了。两个人连朋友都没得做,潘良友还骂道自己护着她那么几年都没敢下手,顾决算什么狗东西。
总之就是,潘良友忍受不了,撤资从S市回来了。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位兄弟,但我肯定是站在李佳人这方的。我马上问她需不需要金钱上面的帮助,李佳人说不用,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先前就拜托了顾决找本地投资商的事情。
看来就算没有我的帮忙,李佳人也已经在那边熟门熟路了,能让顾决给她跑腿,我爸都说这事情稳了,别担心。
李佳人今年会在顾决家过年,初一又自己回去老家崆县住几天,等到准备返回S市时会来看我,对于顾决不和她回老家见父母的事情,她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并不过分要求与约束,显然这样给顾决自由,也是令他着迷的理由吧。
除夕当晚,李州又给我发信息了,我没看。他发来了几十条信息,我都没打开过。
在父母家里过完chūn节,初五的时候我就回了自己家。李佳人风风火火地自己跑来找我,她隔天就要回S市,她也不回出租房了,跑来我家和我睡,甚至当着我的面和顾决开视频,热情地对着镜头里矜持的男人喊着好想你好想亲亲。
顾决和我打了招呼,然后让李佳人克制点,我觉得不是要她克制,而是我识趣点走开。
那边视频电话打了一小时,我怕她手机都发烫了。等到李佳人意犹未尽后,她跑来阳台抱住我的腰,赖在我后背傻笑。
“小虹,我好想顾律师哦~”
“半年了,你的热恋期还没过吗。”我无奈地笑。
“他是真的工作应酬蛮多,可是我很理解,聚少离多不是问题。这可是为了这个家在努力,我和他早就摊牌过彼此的情况,他知道我有一个李州,我知道他每月都给妻女赡养费,前妻找了个体贴暖男,女儿十四岁,还在读初二,是个很有思想很开朗的小姑娘。”
听李佳人这么说,那看来是有打算计划结婚的,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再蹉跎犹豫,又会错过làng费,gān脆搞快点。
“如果结婚,会打算再要一个孩子吗。”不知怎么地,我问出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是替谁问的。
“说不准啊,他如果想的话,看起来我俩都不是很想,但以后谁知道呢。放心吧,要不要,李州都是我的好大儿,你不用担心厚此薄彼。”
我压了压嗓子,低声道:“谁操心这个了。”
李佳人在我身后笑,“来,看镜头~”
还没准备好,李佳人就举起手机拍了张照,居然发送给了李州,我很不赞同地剜她一眼,“你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