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秦隽锁着眉关,沉声问道。他怀疑沈宛对他动了手脚,如若不然,他怎么可能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沈宛鼓了鼓腮帮子,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她分明只是想问师兄几个问题而已。
“师兄,赶我走,你后不后悔啊?”
秦隽闭上了眼睛,分明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眼虽闭,可心总要开。
“悔……”
“悔你怎么不将我劝回来?”沈宛嘟囔道:“师兄,这天下可没有比我更好哄的人了!”
“怕……”
沈宛:“怕什么?”
秦隽却不愿再答,以内力冲开了他被封住的筋脉,汗水已洇湿了里衣,目光沉郁地看着她,这回该是真的生气了。
然而最要命的当属沈宛还打不过他,早知如此在给他喂药前就应该先将他给绑了,沈宛腹诽。
吐真丸的药效只有一刻钟,算算时辰这药效也快过了,她得抓点紧,捡些要紧点的问。
沈宛猛然凑近,这可杀了秦隽个措手不及,他险些站不稳,靠在了桌子上。
两人鼻尖只隔了一指的距离,秦隽可以清楚的瞧见她根根分明的眉毛,宛若秋水的眼眸,jīng致的琼鼻……再往下他便不敢再看。
秦隽将眼睛又闭上,但他自己的心跳声却振聋发聩。
可即便是将眼睛闭上,他依然能感觉到沈宛的存在,他现下已然没了打坐静修时那般气定神闲,沈宛的呼吸,她的气味,她对秦隽而言简直是无孔不入。
“师兄,你想要我回来吗?”沈宛挪到了他耳边,朱唇轻启。
“……”
沈宛半天没等道回答,只好又重复了一句:“师兄,你想要我回来吗?”
“想。”秦隽似乎放弃了抵抗,轻声道。
“那就好。”沈宛心满意足了,可秦隽后颈却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刀手,昏了过去。
她将人抗到chuáng上躺下,又从怀里拿出了药膏均匀仔细得替秦隽涂在了后颈处。
刚刚为了确保他能晕过去,沈宛可是使上了吃奶的力气,他这一下怕是挨得不轻,沈宛心里有些愧疚,又替他chuī了chuī。
“唉,师兄,你说你要是和我解释清楚,我也不会出此下下策对不对?”沈宛望着昏睡的那人,自言自语道。
沈宛替他理了理头发,这才注意到了秦隽脸上烫的吓人,整张脸涨红涨红的,她寻思着这药效也没这么烈啊?
好在这吐真丸吃后,服用者日后不会记得当时所发生的的事情,不然秦隽可真得同她决裂了。
沈宛收拾好东西之后,便兴冲冲地离开了。走时还不忘了解掉谢羽衣与陶策所中的迷香。
临行前,她望了一眼甘兰楼的牌匾,手中的葫芦被她甩出了花。
师兄,明天见!沈宛心说。
秦隽是惊醒的,他昨日睡得及不安稳,梦中有了别样的人物,这使得他懊恼非常。
他们今日打算在甘兰楼开展募捐一事,昨日已同店家商议,并征得他二人的同意。
“师兄……师兄?”陶策喊道,“师兄,你今日怎么了?是有何烦心事?”
秦隽摇头不语,握着手中的茶品了起来,半响才和陶策道:“募捐的事准备的怎么样?”
陶策:“师兄放心,都已准备妥当。”
募捐一事,陶策负责演说鼓动群众,秦隽只管收钱便好。而谢羽衣则是在与祁水镇的药店老板商谈,看看这药是否能便宜点卖给他们。
他们选了个用早饭的时候,人正热闹着。陶策在台上苦口婆心地说着这疫病的危害,因着他们背后的天玄宗,这也使得百姓对他二人深信不疑,有不少豪商带头捐银两,接着便不少人蜂拥而至,将自己一些额外的钱也拿了出来。
募捐反响还不错,一个时辰便募集了不少银两,秦隽脸上也有了淡淡地笑容,无意中门外的一抹身影却让他挪不开目光。
“沈姑娘!”陶策见了她,高声喊道。
沈宛背着手,本来是迈着小碎步来的,可见着秦隽之后,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对着半蹲着在高台募捐箱旁的秦隽甜甜一笑,“师兄……嘻嘻嘻。”
秦隽见了她走下台对着她鞠躬行礼道:“沈姑娘,昨日之事,秦某话有不对,在此向你道歉。”
“师兄,不打紧的。”沈宛赶忙将他扶起,从背后拿出了那两千两放入了那募捐箱内,“我今日来呢,是来捐钱的。”
“我还怕你真生气,不来了呢……”陶策打趣道。
沈宛:“怎么会,师兄还在这呢!”
说话间,沈宛的眼睛就没从秦隽身上离开过,他只好gān咳稍加掩饰,“沈姑娘,着凉了不碍事吧?”
…………
一时间陶策愣住,沈宛愣住,秦隽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