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玄真带着一gān人等拂袖离去,只有袁天恒还留在此处,他还有一个疑问想问沈宛。
“沈宛,发生了什么事?你在这里做什么?”秦隽看着她,“据说魔教的人在此处,你有没有受伤?”
“你像审犯人一般一下问我那么多问题,到底要我回答哪一个?”沈宛心中不慡,无端同他置起气来。
“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秦隽拿她没办法,叹气道:“算了,你捡想说的说吧。”
他没有跟着他师叔离开,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确认她的安危,但沈宛似乎不怎么领他的情。他偏头看着这灼灼的火光,心里担忧万分。
“对不起。”沈宛同他道歉,连同见面的喜悦也一扫而空,“我在等人。”
“等什么人?”秦隽问。
沈宛没答,只是望着火光出神,那个殷简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
“有人还在里面?”秦隽急忙向沈宛确认,只见她点头颔首,满面愁容。
秦隽毫不犹豫就要冲进去,幸好沈宛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危险,别去。”
“可是人还没有出来,万一出了什么事,那……”
沈宛几乎是抢在他的前面对他喝道:“不会的,他很厉害,不会的,反正你不能进去。”
两人正僵持间,有什么东西好像从火墙里跳了出来,沈宛松开了他的手,大喜过望,“殷简!”
沈宛靠近他,他身上还蒸着热气,她一碰便被烫得收回了手,“你怎么样啊?”
殷简背上还背着陶策,袁天恒见状将外袍从河水里浸湿后,过来从殷简肩膀上接住了陶策。
身上的重物卸gān净之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进水里,给自己降了降温。沈宛跟随者他的脚步走到岸边,在他上岸时大发慈悲拉了他一把。
“还算你有良心。”殷简笑吟吟地握住她的手,chūn风得意。
沈宛见他行动灵活,跟个没事人一样,“关切”地问了一句:“没烤熟吧?”
她看向了旁边那三人,秦隽正蹲着为陶策检查伤势,她左看右看横竖少了一个人,于是便问道:“谢羽衣人呢?你没救她?”
“脸怎么烧红了?”殷简不放开她的手,另一只爪子也没闲着,蹭了蹭沈宛的脸。
沈宛被他一碰就喊疼,拍掉了他的手没好气道:“拿开。”
“真疼?”殷简道。
“骗你做什么?”靠近秦隽,沈宛与他拉开了距离,复又问道:“我是问你谢羽衣呢?”
殷简扶额笑笑,“你还真当人家没长脑子,这么大的火,谁不知道往外跑,谢羽衣早跑没影了。”
“那你还说她在里面?”沈宛瞪大了眼睛,这一番话直接给她气笑了。
“骗他的。”殷简指着昏迷不醒的陶策道:“谁知道他那么傻。”
沈宛简直无语,“那活该你受这罪。”
秦隽听着他们远处的动静一直没有言语,为陶策检查伤势的手也是磕磕绊绊,总是停顿一瞬而后又继续为他看伤。
“陶兄弟没事吧?”袁天恒道。
“没事。”秦隽低低地说了一句,他收回了外放的情绪,眼里便没了波澜。
殷简走过来,插话道:“放心,他没事,只是被浓烟熏的晕过去了。”
秦隽起身,朝殷简道谢,“多谢少侠救我师弟,不知该如何称呼?”
“哦,在下殷简,是这位沈姑娘的兄长。”殷简说着又扯起沈宛来,她拿手肘抵了抵他两下,示意他闭嘴。
“什么兄长,师兄你别听他乱说,他就是我朋友。”沈宛向秦隽解释道。
秦隽就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也没过多的在意,背上陶策就往前走。
“诶,你去哪?”沈宛叫住了秦隽,她不是已经为那番冒犯他的话道歉了吗?他怎么还生气?
“找师叔。”秦隽脚步也不停歇,走了两步才回答她。袁天恒见沈宛身边还立着殷简,看来他的问题还得另找时间再问了,于是便跟紧了秦隽的脚步,帮着他照看他背上的陶策。
沈宛自然是也要跟上的,但殷简可不好处理,只好先询问起这位大爷的意见来,“你呢?打算怎么办?”
殷简:“自然是你去哪,我去哪?”
“我要跟着秦隽,你也一起吗?”沈宛道。
“不然呢,难不成过会看着他们一群人欺负你?有我在还能给你撑撑腰。”殷简他有自己的考量,虽不知是何人将他们引过来的,但那时在这乱葬岗里就他们二人无疑。
事情又牵连甚广,一旦被人按上了魔教的名头,沈宛一个人可是百口莫辩,且不说那里还有一个谢羽衣,就算是她要继续留在秦隽身边,也不能叫人给她按上魔教的名头,虽然这姑娘归根结底算是个半个魔教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