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殷简望向她。
“先别着急,你有闻到什么吗?”沈宛问。
殷简摸了自己的鼻头,解释道自己方才挖坟时封住了自己的嗅觉,现在闻不到任何味道。
想不到他两在这件事情上倒达成一致,沈宛解开了自己的xué道,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便冲进她的鼻腔之中,她几欲作呕。
“真有这么难闻?”殷简好奇,也随之解开了自己的xué道,片刻之后他又自己默默封上。
“我说小宛,你没事gān这缺德事gān嘛?”即便是闻不到味道,他也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有些嫌恶。
沈宛拉着他退到了一旁,坚定道:“你不是想知道观澜村的疫病吗?答案就在这棺木里。”
殷简仔细消化着她说的话,狐疑道;“你不是说着疫病和你无关么?”
“和我无关又不代表我不知晓。”沈宛语塞,她自认清清白白,可不想受这平白无故的冤屈,“不是我chuī嘘,要是这疫病没有我,就凭他们那一群人,恐怕这辈子都搞不明白这病因何而起。”
沈宛从她腰间的葫芦里找出一枚药丸喂殷简吃下,末了还要被他调侃这是不是她手里最后一枚吐真丸。
还真当她的吐真丸是什么烂大街随处都可以买到的东西吗?老珍贵了,她可舍不得给殷简用。
她方才喂给他吃的是避虫避毒的药,能防住棺材里的东西。
沈宛是在毒谷里千锤百炼用药炼出来的,她自然不怕这些东西,但殷简不同,毕竟还是要为他的安全着想。
两人眼神jiāo汇,殷简便用内力震开了棺木,一阵乌压压的黑团便飞了出来,直直地奔向他二人而来,看得他二人一阵心惊。
沈宛拉着他快退了几步,往空中不知道撒了什么,那嗡嗡地震翅声远去了不少。
“就是他们,就是那!”远处有人举着火把高呼着。
沈宛一时也顾不得细想,这些是什么人,来gān什么的,只能扯着嗓子卖力喊道:“危险,快跑!”
可这群人似乎是像没听见似的,一个劲地往这边冲过来。
沈宛眉毛死死地锁着,心中郁结。
这群人难道是来送死的吗?
第28章是他自己要跳的…………
甘兰楼接到消息时,一群人便顾不得正什么衣冠,只披了一件外袍急匆匆地提着配剑往观澜村赶。
自玄真到来后他们一切自然听从他的安排,重担没压在他身上,秦隽较以往清闲了不少。
他首先去得是沈宛的房间,敲门半天不见有人应答,只好擅自推门进屋,但见偌大的房中空无一人,他下意识的有些心慌,担心起沈宛的安危来。
他快步走到袁天恒房前时,见门窗禁闭,不由得驻足片刻,他心中疑虑,随即扣响了房门。
“袁兄,你还在么?”
一开门他入眼的便是披着外袍将内里大片的肉色掩住的袁天恒。
他拖着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对秦隽道:“秦少侠,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知道沈宛去哪了么?”秦隽问道。
毕竟她最后是从袁天恒房间里出来的,有什么话即使对他憋着,说不得会对袁天恒讲去。
袁天恒脑袋还晕着,见他问起沈宛一个劲得直摇头。
秦隽见他这身衣服,面色上略有不自然,而后平声告诉了他方才发生的一切,问他要不要跟着去。
袁天恒忙点头,跟着秦隽跑出来两步之后这次惊觉自己衣冠不整,中途便折回去理了理衣冠。
他醒时浑身上下便只剩下一条里裤,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平日里他是万万不敢如此放làng形骸的。
只是当下,他却顾不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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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宛这头可是忙的焦头烂额,袁天恒他父亲的尸首不能留,早在他服用下夭娘丹药的那刻起,他便沦为了这些蛊虫的温chuáng。
飞出去的那些是子蛊,母蛊应当还在尸体内,沈宛二话不说,夺过殷简手中的火把便扔进了棺木里,大火瞬间燃了起来。
那人群冲进来时一些修为低下的弟子便被聚集的那群乌压压的蛊虫拦住了去路,能从中逃出来并来拦截沈宛的只有陶策谢羽衣还有另外三人。
“沈宛!”谢羽衣悲愤道。
彼时沈宛正准备拉着殷简走,并不是逃跑,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
照目前的状况来看,观澜村染病的人应该是子蛊飞进了他们的体内,这般才导致了他们得病。
而袁天恒应当是最早染病的那个,不过他体内的子蛊应当消亡殆尽,许是傻人有傻福,连阎王爷都不在生死簿勾了他的姓名。
但染病死了的那波人,他们的尸体必须焚毁,也就是说整个乱葬岗她都得一把火烧了!
“真的是你!”谢羽衣二话不说,冲上来挥着剑便是对沈宛一阵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