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
难不成是他们的援兵到了?
沈宛趁机躲进了一旁的树丛中,那些人经过时听见动响偏头看了一眼。
“没事,应该是一些野畜生。咱们快些吧,恭胜他们估计这会都成落汤jī了。”一人道。
余下人便觉有理,不再理会一旁的响动,撑伞往下行去。
见他们走远了,沈宛才从一旁的丛林中出来,心中侥幸,还好只是下了场bào雨,没有打雷。她得赶快走了,越快越好,否则被人抓到就不好了。
看来这雨下的大,也并非全然是坏事,至少能将她留下的痕迹冲刷待尽。
等那几人赶过去换岗时,见到动弹不得的几人心下大惊。
“出什么事了?”
“快,有个女子闯入了宗门,不知是好是坏,块去将她擒住。”
彼时沈宛到了天玄宗内部才真正傻了眼,据她观察这天玄宗内的大小峰便有十来个,谁知道秦隽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何况如今这局面也不允许她掘地三尺地将人给找出来呀?
“沈宛?”
“陶策?”沈宛转头,眯了眼睛才看清来人。
“你怎么淋成这个样子?”陶策赶忙给沈宛打伞。
“先别问那么多,秦隽住哪?快带我去。”
……
秦隽在屋中看书,是玄徽赠与他的苦厄道第一卷,屋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秦隽放下书掌着烛台前去开门。
这么晚了,还有谁回来他这僻静的竹苑?
他门开一角,但见来人之后连呼吸都停滞了。
屋外是láng狈不堪的少女,她怀里还死攥着一个包袱,只有一双眼睛还是明亮的,见了他甜甜的坦露出一个笑容来。
“秦隽,生辰快乐!”
灯灭了……顺道也一并掩去了男子微微发红的眼眶。
第40章诱吻
陶策从竹苑往回走时,纵然被淋透了半个身子,那心情也是好的。再者他也为自己从前的言论感到懊悔,索性他师兄没听他的乱编排,不然那可完了。
“欸,你们这么匆匆忙忙地做什么去?”他抓过从身侧穿行之人的臂膀,好奇道。
那人没时间多与他解释,只捡了些重要地讲:“先前闯进来了一个女子,我们现下正搜人呢!对了,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物?”
他们口中的女子定是沈宛无疑,陶策机灵道;“这么说我倒真看见了一个,身形有些娇小,不过当时我没太在意。”
他指了一个方向,“好像是往那边去了。”
“多谢。”那些人得了消息便往那处赶。
他特意指了一处与竹苑相反的方向让那些人去搜寻,这样也能为沈宛多争取点时间,他师兄今日应当是高兴的吧!陶策见着远去的人影心道。
*
竹苑,内里门扉紧掩,秦隽撑伞立身于外侧。
房内是沈宛在换衣裳,为了避嫌,他退了出来。
他盯着雨幕发呆,半天才调整好自己的心绪。这里发生的一切这么看都让他生出一种如梦似幻之感,太过于不切实际。
但落雨敲地,鸟雀啼鸣的声音又是那么真实,雨润泛凉意,洗去了往常时候的燥热,正是消暑褪烦的好时候,但他的心却悸动不已。
木门轻开一角,从里面探出一颗头来,湿发被拧成一股别在耳后,“师兄,你可以进来了。”
秦隽闻言,缓缓地将头扭过去,只见沈宛用手护着烛火,对他展了笑颜。
“好。”秦隽不自觉也挽了嘴角。
秦隽进屋陆陆续续点了七八盏蜡烛,将窄小的屋子里弄得异常明亮。
“师兄,你点这么多蜡烛做什么?”沈宛奇道,想来秦隽也不是一个如此铺张làng费的人。
“我有些看不清。”他也不怕沈宛耻笑,直言不讳。
若是能在亮些,他也能将她看得更清楚。
沈宛身上镀了光晕,在秦隽眼里显现得异常鲜活。
她是真的。
他细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沈宛穿得是他的素白袍子,衣衫宽大,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下摆拖在地上,甚为可爱。
沈宛见他一直在看自己的衣服,于是将衣角提上来一截,皱眉道:“师兄,你衣服太大了……我又撑不起来,弄脏了我就帮你洗,你不要在意。”
“我没有在意衣服。”秦隽解释道,余下的话他没有多说,便招呼着让沈宛坐在了方榻上,“我去给你倒水。”
沈宛一贯坐没坐相,她脱鞋上榻,等到她准备盘腿靠坐时这才发现了她那脚腕出浮肿起大片的淤青。
见秦隽来了,沈宛不动声色地用衣袍遮盖住伤处。
“茶是热的,你淋了雨,招呼受凉。”秦隽将茶置于方桌之上,再就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更不能走了,也不敢与她有什么亲近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