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教徒极其虔诚,一步一叩沿着台阶磕头上去,有的人甚至因为磕得太用力都出血了,仍旧坚持不懈。
赵星海小声问:“咱们为了表现得真实点,是不是也得象征性磕两个?”
“象征性磕两个没用,你总不能中途又站起来吧?”齐云肆说,“要磕就得磕全套的,但我不想磕。”
“那这么堂而皇之走上去,是不是太招摇了?”
“咱们问一下月月的意见,月月你……诶你gān嘛去啊?”
事实证明,姜玄月根本没有这些顾虑,她已经大步流星向上走去,在周围一群跪地磕头的教徒中间,显得格外醒目且理直气壮。
然后她就被一名路过的教徒拦住了去路,对方膀大腰圆留络腮胡,怒目圆睁地盯着她。
“你也是屠神的教徒?敢对屠神不敬,应该被抓去献祭!”
他说着,劈手就要来掐她脖子,打算将她扯下台阶。
第4章文常大庙除了你我不可能对任何女人掺……
那名男教徒少说得有一米九,身材壮硕跟铁塔似的,和姜玄月面对面站着,对比极其悬殊。
很显然,这种程度的悬殊令他产生了无限的自信和优越感,他当场就要掐着姜玄月的脖子,将她扯离台阶施以惩戒。
说时迟那时快,姜玄月拔了腰间右侧的刀鞘,轻轻巧巧格挡,也不知击中了什么xué位,令他当场手腕发麻,怎么也使不出力道了。
而她的另一只手,已经将刀尖抵在了他的肚子上。
“别废话,也最好别反抗。”她淡声道,“否则我把你内脏都剜出来炖汤,给你亲爱的屠神大人开荤。”
男教徒哪里肯信,愤怒令他蒙蔽双眼,他不仅试图夺刀还破口大骂,可见信仰屠神没什么不能讲脏话的忌讳。
“该死的小贱人,你以为这些邪门歪道就能吓住我?我绝不能让你这种狗一样卑劣的家伙玷污了屠神的荣耀!我……”
话音未落,姜玄月面无表情,直接将刀尖扎进数寸还旋了一圈,她的刀锋利到能削金断铁,捅个人再简单不过,甚至都没怎么使力,血顿时就从对方的厚褂子里面涌出来,连带着裤子也染红了。
“我都劝你别废话了。”
“……”
“安静,用外套遮着点血,借一步聊聊。”
“……”
男教徒终于知道恐惧了,他疼得直冒汗也没敢再出声,当即依言将外套拢好替她遮住那把刀,脚步发虚,颤颤巍巍跟在她身后,生怕她手一歪就扎自己个对穿。
但他没想到的是,姜玄月压根也没什么要和他聊的,只是觉得台阶上人多显眼,要找个稍微僻静的地方解决掉他罢了。
三分钟后。
齐云肆和赵星海目睹她插着口袋,悠闲自若地踱步出来,不用问就知道她去gān什么了。
所以他们转而关注另外的重点:“搜身了吗?掉装备了吗?”
姜玄月懒散点头:“搜了,暂时还不确定有什么用。”
她从男教徒的尸体上搜出了一条手帕和一枚挂坠,手帕上绣着像玫瑰又不太像玫瑰的一朵绿色的花;挂坠的材质应该是柳木,上面刻着人头豹身的红脸屠神像。
齐云肆分析:“这手帕像是女生赠予的定情信物,这挂坠貌似是个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我看这上面绣的绿花有古怪。”赵星海合理猜测,“没准也是哪个教徒的专属图腾。”
“那咱们去找找,不过真要一步一磕头的上去吗?”
“我有个主意,咱们可以弯着腰假装要磕头的样子,低调一点往上走,免得犯众怒——那么多教徒,总不能见一个杀一个吧?”
齐云肆耐心询问:“其实老赵说得有道理,月月你认为呢?”
“行啊。”姜玄月这次竟一反常态地同意了,“那你俩前面带路吧。”
“天呐,月月可真是善解人意,事事以团队大局为重,老赵你瞧见了没有?”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赵星海,认真敷衍:“瞧见了瞧见了。”
……然而两人万没想到,台阶上才到一半,齐云肆无意中一回头,发现身后的姜玄月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失踪了。
他大惊失色,忙四处环顾:“月月呢?月月呢?老赵,我把月月给丢了!”
赵星海说:“她指不定又想起什么了,丢不了,待会儿肯定能来跟咱俩会合。”
“她会不会因为心疼我爬台阶太辛苦,一时冲动去杀其他教徒了?”
“残bào确实是她人生的主旋律,但她绝对不至于和你一样脑子有病。”
“?”
正如赵星海所料,等到两人踏上了最后一节台阶时,见姜玄月早已经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了。
齐云肆愣了一愣:“……月月,你怎么上来的,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