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既然要惩罚嘛,那你gān脆去睡书房好了,这样你也不用觉得抱着我很煎熬,不用难以忍耐,你看我对你好不好。”
虞砚愣住,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不觉得煎熬!”
“你煎熬,我知道,不要嘴硬,我方才都看到啦。”明娆抬手捏了捏男人的脸,反客为主,“不是说惩罚自己吗?那就分开睡,这样才更显诚意。”
虞砚大惊失色,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你别说了!我没听到!”
明娆心里出了一口恶气,挑挑眉。
自欺欺人又有什么用?堵着吧,反正她话都说完了,今晚是他最后一个温柔乡。
不是净爱胡思乱想,琢磨馊主意嘛,那就让这主意再馊一点吧,他会喜欢的。
明娆翻了个身,心情舒畅,很快睡着。LJ
虞砚却再也睡不着了。
……
第二日晚间,虞砚还在书房看书,突然听到门外咔嚓一声。
虞砚心下一沉,大步走到门前推了推,纹丝不动。
明娆找人弄来一把锁,把书房门锁住了。
虞砚顿时心情烦躁,他抬腿就要把门踹开,明娆趴在门上,柔声道:“侯爷,不要损坏东西哦,养家不易,修门也要费银子的。”
她在门上趴着,虞砚没法再踢,收回了脚。
虞砚正想说他有钱,又听明娆紧接着道:“侯爷有钱,但是管家的是我,还是说,侯爷将管家之权给我,是说着玩的?”
虞砚哪里敢接这话,指节按了按发疼的太阳xué,轻叹了一声。
手贴上女子拓在门板上的影子,手指眷恋地勾勒着她的轮廓,“乖,把门打开。”
“不行哦,分房睡的,说好啦。”
虞砚心头一梗,张了张嘴。
明娆疑惑的声音传来:“侯爷不会出尔反尔吧?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数?应当不会吧?”
虞砚把已经到了嗓子眼儿的那些求饶的话都咽了回去,憋屈地嗯了声,“自然不会,本侯向来一诺千金。”
明娆笑了,“对嘛,一诺千金,侯爷真是个男人呢。”
又得了夸赞,虞砚的心情好了一些,他靠上了门板,和她的影子贴在一起。
就这么说会话,也有些情趣。
虞砚心中熨帖,低低笑了一声,“娆……”
刚喊了一个字,就见明娆身体离开了门。
她打了个哈欠,略带困意的声音道:“哎呀不早了,回去睡啦,侯爷若是有需要,就自己在房中解决吧。”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带着淡淡笑意,显然就是故意的。
虞砚错愕地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悔不当初。
自己解决?
他现在真恨不得自己没有长手,想解决也解决不了,只能恳求她的垂怜。
第47章.日渐bào躁他要熬不住了。【二更】……
有句话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在这日之前,在他广博的学识里,虞砚从没有遇到过这几个字。
虞砚每每想起来那晚上跟她说过的话,就想回去抽自己一个嘴巴,最好狠狠打烂。
他放下豪言壮语以后,第一日他抱着明娆睡的,第二日被明娆锁在书房里。
那小小书房自然困不住虞砚,他有的是法子脱身,溜门撬锁翻窗上房,都是他一个地方驻守官需要学会的事,但他没有那么做。
因为他担心明娆会生气,她生气了也不要紧,只要还肯理他就好。
怕就怕还和上回一样,她qiáng颜欢笑,却背地里偷偷抹眼泪。
虞砚不敢轻举妄动,只会后悔,总想找机会跟明娆求情,可惜他一想开口,明娆就拿“君子重诺”来堵他。
第三日晚上,用晚膳的时候,虞砚一直拿眼睛瞄着明娆。
明娆视若无睹,不搭理他。
见她不问,虞砚按捺不住,主动开口道:“娆娆,你知道我为何从来不佩戴玉吗?”
明娆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这是没话找话?
不过她确实不知道。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很少在虞砚的身上找到玉的配饰。
其实不管是像明迟朗那样的文人雅士,还是明卓锡那样不爱舞文弄墨的武将,都流行身上挂玉,束在腰间,附庸风雅。
可是虞砚身上,没有,他身上gāngān净净。
非要找出点玉制的东西,那便只有蹀躞带了。
他不仅身上不爱带,平时用的东西也不喜欢玉的。比如镇纸,他喜欢紫檀木。比如竹发簪,也不用玉点缀。
明娆一直很好奇,抬眸看他,“为何?”
虞砚见她终于正眼看自己,懒散的坐姿稍微收了收,他微微前靠,讨好道:“因为人人皆用玉以示品德高洁的君子,不管他是不是君子。”
配玉之人常常温润有礼,为人谦和,所以也有“君子必配玉”的固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