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从地点点头,“好,那我走了。”
明娆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今天是她的生辰啊!这个男人怎么回事?!他不知道吗?忘记了?!
明娆被气到说不出话来,男人的俊脸在她面前慢慢放大。
他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来。
唇瓣一触即离,明娆愤怒地偏过头,继续推,“快走,不想看到你!”
“好。”虞砚从善如流点点头,“那你乖乖的,我去处理完公务便来陪你。”
人走后,明娆气得头顶快要冒烟。走走走,最好今天都别回来见她!
明娆裹着被子,坐在chuáng边生闷气。她花了一会功夫消化情绪,很快冷静下来。
不对劲啊……
按照往日的经验,他不可能看不出她有话要说,也不可能在她很明显不开心的时候离她而去。今儿倒是稀奇,不仅跟她装傻,还放着她自己生闷气,说什么自己去处理公务?
他安北侯何时这般勤快了?他就不是那种勤奋的人!
明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虞砚肯定有事瞒着她。她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他肚子里又在酝酿什么计划。
咚咚——
有人敲门。
明娆慢慢蹙眉,狐疑地看向门口。
真是处处透着诡异。
平时她不传唤婢女是不会有人来打扰她的。今日虞砚刚走,就有人来敲门了。
“谁?”
禾香的声音不甚清晰地传了进来:“夫人,可要奴婢伺候您更衣梳妆?”
明娆沉吟片刻,“进来吧。”
她倒要瞧瞧虞砚又要做什么,别是要给她准备什么惊喜吧?
思及此,唇角悄悄上扬。
此刻正偷偷摸摸挤在膳房准备“爱的午膳”的安北侯定然不知,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明娆给看透了。
禾香小心谨慎地推开门,低着头,眼睛老老实实地看着地面,直奔睡榻而来。
禾香拘谨道:“夫人,奴婢伺候您更衣。”
“好呀,麻烦你啦。”明娆笑嘻嘻道。
禾香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她悄悄抬眸,看到榻上女孩一脸友善的笑容,总觉得这笑危险得很。
禾香伺候人梳洗打扮完毕,又端上来早膳,伺候明娆用膳。她心里忐忑不安,只盼着这日头快点能到头顶。只要到正午,她就解脱了。
明娆手执筷子,夹起一个糖醋藕片,咀嚼到一半,突然问禾香:“你总看太阳作甚?”
禾香后背绷紧,谨慎道:“没有,奴婢只是随便看看,在看院子里的鸟儿。”
“哦。”
禾香:“……”
过了会,偷偷撩眼看,见明娆慢条斯理地喝粥,悄悄松了口气。
这口气吐到一半,又听明娆开口:“对了,今日是我生辰,你知道吗?”
禾香汗快下来了,她该怎么说啊……
她皱着脸,转头往外看,想找找阿青。
“找谁呢?”
禾香唰的扭回头,“没、没找谁!咳,您的生辰嘛,自、自然是知晓的。”
“哦。”
禾香一颗心七上八下,见主子吃完,慌忙撤了早膳,溜之大吉。
明娆看着婢女慌张的背影,噗嗤一笑。
行啦,她心里有数,虞砚肯定是在给她准备惊喜。
明娆并不纠结于他准备的是什么惊喜,反正今日必会见分晓。有时还是不要太敏锐、太刨根究底,他既然希望她蒙在鼓里,那她就装作没有发觉好了,不辜负虞砚的一番苦心。
用过早膳,禾香来传信说明家两位公子一早派人送了些东西来。因为说是生辰礼物,所以阿青没有去禀报虞砚,而是直接来找了明娆。
禾香心思细,知道若是此刻去打扰虞砚,遭一通冷脸不说,只怕还会醋意大发,殃及她这条池鱼,所以还是直接来找夫人庇护比较稳妥。
东西已经叫人抬进院子外,禾香来问,要不要拿进来看看。
明娆站起身往外走,“快搬进来。”
两个哥哥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明卓锡每年准备的礼物都十分贴心,今年也不例外。
除了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今年不同于往年的,还多了些男子用的东西。
明娆笑道:“二哥真是玲珑心。”
明卓锡向来会办事,借着明娆的生日,对安北侯示好,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讨好上官的机会。
明娆没有看哥哥给自己送的那些小玩意儿,在那堆礼物中翻了翻特意给虞砚的。
她摇摇头,“二哥比我会做人啊,送这些东西虞砚肯定喜欢。”
她在去年七夕节的时候给了虞砚一镇纸,过年的时候送给他一方砚台,是因为她那时以为虞砚喜欢这些。
后来才知那些是他纪念父亲的方式,自己无意间还触及到了对方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