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声便好,我不会离开。”
“那不行,你心里不舒服,总要有地方宣泄情绪,”明娆道,“我怎么能看你忍着呢。”
男人好看的凤眸里盛满了笑意,他低声笑着,整个胸腔都在震dàng回响。
他纠正道:“我心情不好也绝不会对你发泄情绪。”
明娆笑嘻嘻地:“我知道呀,所以这不是主动送上门?”
要不然哪里需要她费心思来投怀送抱呢?
……
……
明娆问:“浴池,还看吗?”
她盯工半天,好不容易等到这时候。
孟久知倒是很会挑时间,若是换个时间,她也不知该如何哄人。
“不急。”虞砚哑声道,“我这样,要如何出去?”
明娆睁开雾津津的眸子看去,“好像确实不太行。”
眼下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池子就在那里,什么时候去都不妨碍。可是看虞砚的样子,他仿佛一点都不期待也不惊喜呢?
“我想待你去看一看新池子,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要不要改呢?”
虞砚嗯了声,又说了一遍:“不急。”
他沉默了会,道:“娆娆想要留我多久?”
他当然能猜到是孟久知又预感到了什么,害怕他胡来,才搬救兵。
明娆故意挑衅:“那要看你能在我身边陪我多久。”
“陪多久娆娆都愿意吗?”
明娆见他真的不打算走,有些急,“池子池子!”
她急切的样子逗得虞砚笑个不停。
“你别笑了!去不去!”
“那个不急,先清算这一笔账。”虞砚勾起唇角,“算清了,再陪你一起去看池子。”
第74章.家装新池一丈见方很好用。
明娆再次找回清醒时,自己已经被人放进了温暖的池水中。
她有些恍惚。
方才不是还在书房里吗?
虞砚同她清算了被算计的那笔账,算得她意识混沌,铃铛声清脆吟唱不停。
小榻上的毯子褥子小枕头扔了一地,也不知他收拾了没有。
书房早已不是新鲜的地方,可是每一回明娆都胆战心惊。
这里不像他们新婚的那处院落,鲜有人来。比如孟久知,就有时会来这里。
虞砚的院子素日没什么人靠近,他不喜欢护卫靠得太近,所以如若有人想要来找他,只要是能踏进侯府大门的人,就能靠近这间书房。
一靠近,或许就能听到些令人耳热的声音。
他这个办公务之地,早已不再神圣庄严。
说起来,虞砚一向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尽管成婚后收敛了许多,但他在很多事上仍是qiáng势,衡/充直撞的。
他说待会来看池子,那就是要等身体的热消退了一次以后再来看。
嘴上说的好听,说怕她觉得挫败,觉得自己的引惑是徒劳,不想叫她无功而返,于是不管她说什么叫什么都不肯停下。
可是虞砚的身体素质极好,身上的肌肉就像他人一样石更,血战沙场三天三夜都不知疲倦,比chūn耕的牛还勤奋。
明娆承受不住他的霸道,问他难道不会累吗?
他却说在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上,是永远不会累的。
她不知二十来岁的男子是否都如虞砚一般永远有用不完的jīng力,尽管她知道,虞砚也只在她这里有无尽的热情与兴趣,只有在对着她的时候,才会收了那副总是懒洋洋的面容。
明娆从小被娇养着长大,就连骑马都受不住,磨上两天皮肤就会泛红,甚至擦破,更不要说经历比那马鞍还要坚硬的摩捻了。
她缓了会jīng神,靠在池子的一角,放眼望去。只见男人背对着她,在另一边不知做着什么。
“虞砚?”
她尝试着开口叫了他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声音有多娇媚。
男人闻声回眸,唇角还挂着愉悦的淡笑。
“醒了。”
明娆嗯了声,艰难地抬了抬腿,本想着朝他走过去。铃铛淹没在水里,听不到什么声响,倒是腿弯的酸涩分外真实。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咬着牙将脚踩在池底,直打哆嗦。
此刻脚底下踩的地方可不比平时。。
平时他们不管在哪里闹过,就算闹得天翻地覆,那也是实打实地踩在地上,眼下却是踏在水上。
她扶着边缘勉qiáng站直,摇摇晃晃,脚底贴在打滑的底端,寸步难行。
虞砚倏地笑出声,他游刃有余地往这边靠近,打趣道:“脚底砖石的材质难道不是娆娆自己挑的吗?”
明娆láng狈地扒着池沿,瞪他一眼,“是我,怎么?”
她不还是担心坐在里面或是跪着的时候划到腿嘛,选一个滑一些的有错吗?
“我只是不想叫你太憋屈了,怎么了,不行吗?”她嘴硬道。
男人被她逗笑,“行,你想怎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