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诞下幼子,爱的悸动很快过去,她开始对自己的人生后悔。
她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可惜儿子和虞父太像了,他也不听她的话。
陈琬柔心灰意冷,想要和离。虞父不肯,但他仍对她温柔有加,企图挽回她的心。
后来不止虞父的选择上发出了分歧,他们对于儿子的教育也各执一词。
虞父不认同她教导孩子的方式,当看到虞砚身上体罚的伤时,一向和善温和的男人终于不再忍让,他们开始无休止地争吵。
直到遇到陆元崇,那个拥有至高权势的男人。
一切都变了,无法挽回。
陈琬柔现在也不曾后悔进宫这个选择,她只是觉得,若是当时能把虞砚带走,虽然会难一些,但也好过现在的处境。
“我从未想过要害死他。”陈琬柔冷淡地说,“他若是答应分开,便不会是这个结果。”
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你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自己一人……”
虞砚不想跟她再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毫无意义。
父亲不会复活,他也没有期待过得到母亲的温暖。现在的生活很好,他很喜欢,就这样下去便好。
“你未想过害死他,可是他的确因你而死。”
虞父因为发现自己的夫人出轨,他太爱这个女人,不舍得重责,又不愿分开,矛盾至极,日夜煎熬,于是心生郁结,郁郁寡欢。
他的状态一日比一日不好,面对虞砚时,还要qiáng颜欢笑,粉饰太平。
jīng神的压力如波涛一样盖过头顶,最终还是压垮了身体,在陆元崇找上门来的那天,瞬间爆发,郁结而亡。
“我……”
陈琬柔还想再解释什么,虞砚却不耐烦地啧了声。
“本侯已给太后选了最好的一条路,太后莫要bī臣造反。”
他轻描淡写,大逆不道的话说得像是喝水一样简单而平静。
毫无留恋地往外走,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太后一眼。
自然也没有看到在他离开后,陈琬柔眼中yīn毒又坚定的目光。
……
虞砚到家时,正赶上明娆醒来。
他们昨夜jiāo流到半夜,她像是不知疲倦,缠着他一次又一次,热情到虞砚险些招架不来。
后来还是虞砚心疼她,不叫人乱动,qiáng迫她睡觉才算完。
只不过是食..髓知味,还想再尝。
当晚,菩萨又怜悯了他。
是虞砚求来的。
虞砚跟明娆主动jiāo代了白日进宫的事,也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明娆。
心结其实已经解开,因为身边多了一个她,虞砚有了此生最在乎的人,所以可以将那些前尘过往轻飘飘地揭过。
但是虞砚看着女孩怜惜的目光,突然不想làng费这样的大好时机。
他觉得自己很卑鄙,明明心里已经没那么在意,却还要以此为借口,恳求她的垂爱与安抚。
“我自作主张,把兵权jiāo出去,你不会生气吧?”
这件事前虞砚并没有跟她商量,属于先斩后奏,虞砚随心所欲惯了,近来才有了请示夫人的觉悟。
可是这件事,他仍是我行我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了。
“我怕你顾忌太多,所以就……”
看着她被摆弄成各种样子,娇媚动人,虞砚被激得红着眼睛。
她是好人家的姑娘,也不知怎么就会那般多的花样,总是勾得他神魂乱飞。
明娆摇摇头,她抱了抱他,“只要这是你愿意的,我没有意见。”
男人温热的呼吸就贴在她的耳侧,令人身软的嗓音又沉又哑。
“我现在提什么你是不是都不会拒绝?”
“是。”
女孩声音像是被打碎,只一个字都带着颤。
“那我能把你锁起来吗?”
“好……”
咔嚓一声。
不知他从哪掏出来了那根金色的细链,锁扣的一端连着她,另一边锁在了他的手腕上。
“就和我绑在一起,好不好?”
女孩泪眼婆娑,“好。”
“绑多久?”
一个冲与撞——
她呜咽出声。
她抽泣道:“多久都好。”
“那绑一辈子行不行?”
“好。”
叮铃铃,叮铃——
纤细的脚踝在上方划出优美的弧线,踝骨上缀着那颗小巧jīng致的金铃铛碰了下,发出清脆又撩人的声响。
“应该在这链子上也挂上铃铛。”男人眸子漆黑,哑声道,“一定会非常好听。”
挂着锁链的手掌将那只与之牵连的小手合在温热的掌心。
牵着她的手高举,手背压在枕侧。
“可、可是手又不动啊。”她说。
链子是扣在手腕的,又……又用不到,怎么会响呢?
男人低笑,“谁说用不到?”
为了验证他所言非虚,紧接着他便向她展现,如何能叫手上的链子也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