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手盯上了这个外乡人,画家看见了这只手,用眼神向孙沂茹提出警示,孙沂茹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只翘着大拇指为他赞美。
眼见扒手已经打开了孙沂茹的包包扣子,贼手已经伸进了包包内部,画家突然坐起身子怒声斥责道:“嘿——thief!”
“咦?”孙沂茹突然惊觉身后似乎有人,而画家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对自己说,她突然一个回身。
而就在此时一个拿着酒瓶的醉汉在孙沂茹的身后倒下,酒瓶破碎了一地,而他倒地时便凑巧把扒手挤出了孙沂茹的身后,扒手有些惊慌,因为人实在有点多,他借着人流逃窜而去,这还是他的第一次失手。
孙沂茹受到了惊吓,见身后一个满脸胡渣、头发乱糟糟的男人在她身后倒下,错把他当做了扒手,然后怒气冲冲地揪着他的领子说:“Youthief.GoPolicewithme.”
“NoNoNo……”街头画家把笔往自己的耳朵上一挂,突然制止了孙沂茹,继续说道:“Heisnot.Hejustsavedyou.”
“Heisnot?”孙沂茹怀疑,但既然别人这么说,她只好放手,因为揪了他的领子她似乎有些歉意,本想对倒在地上的男人说一句谢谢时,唐七七正巧来了电话。
“喂?”
“我忙完了,你在哪里?”
“哦,我在……”孙沂茹边说边四处张望这周边的景物,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走到了哪里,然后问了路边的行人才知道这是洛杉矶的街头艺术广场。
“Heyman,areyouok?”
孙沂茹听见了,回过头来看向那个倒地的男人,一地破碎的玻璃碎片,对这个大白天就喝醉酒的男人她也觉得有些后怕,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好人,说不定是扒手的同伙,串通好了的。
这样想着的她很快决定要马上离开这里,便也没说道谢的话就走了。
而街头的画家却眼见孙沂茹走,拼了命叫喊着,孙沂茹听见了,皱了皱眉头,心想:他为什么在叫我?还真是奇怪。
“Oh!Herpaintinghasn。'ttakenawayyet.”街头的画家对着孙沂茹渐远的背影遗憾的喃喃着。
而这个醉酒的男人从地上爬起身来,手里还握着一张展会的门票和松鼠的挂件,他仔细看了一眼门票上的信息。
“是你。”
“Whoareyou?”街头画家靠近他问道。
这个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一看手表上的时间正好是下午五点,心想该回去了,于是她微笑着对街头画家说道:
“Iamabuyer.”
第十一章买走画的男人
在紧张地疾走之后,孙沂茹停下脚步稍稍喘息了一下,捂着因为疾走而难以平复的胸口,就近找了一个空着的长凳坐下。
还没喘口气,唐七七的电话已经急促地响起,“喂,你在哪?”
“我在……”孙沂茹环顾四周,是她方才停留的一个广场,她边说边打开斜挎包,突然她着急的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寻找某样东西:“我的东西!”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唐七七听见孙沂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眉头皱皱问道。
“哦,没事,七姐我有点事等会和你说,位置我在发你。”孙沂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喂?”唐七七还没说话就听见了‘嘟嘟嘟——’电话挂断的声音。
随后,她开始翻找包包,少了一样东西她很紧张,于是张望着地面,前思后想总觉得哪里不对,难道是小偷?
外婆!
一会后唐七七已经通过定位找到了位置,远远地见孙沂茹正呆呆的坐着。
“怎么回事?”
“门票不见了。”孙沂茹有些失神,“可能丢在了那个广场上。”
“在哪?我和你一起去找。”唐七七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张门票是孙沂茹定制的纪念门票,那串数字是孙沂茹的外婆去世的日期,也是绝对不会对外出售的纪念门票。
“……”
原路返回,虽然不记得具体的路线,但通过大脑的记忆找到了这个离得不算太远的广场。孙沂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街头的艺术家,她着急的上前准备开口询问,却没想到这个街头的艺术家一眼就认出了孙沂茹,先向她打了招呼。
“Hi!Oh!You!”街头的艺术家满脸的遗憾说道:“Iwaslookingforyoujustnow。”
“Whyareyoulookingforme?”孙沂茹有些莫名,反问道:“Areyougivingmesomething?”
“Yes!”他笑着回答,一脸骄傲。
“What?”孙沂茹有些欣喜。
“Thisisasecret,thatmanwillgiveittoyou.”他继续微笑。
“Aman?”孙沂茹有点生气,拔高了语气带着责备的语气问道:“Whydoyougivemythingstoaman?”
唐七七伸手安慰孙沂茹,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