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
大多数同学都没认出余虓烈,听到朱星吉一声含糊叫唤也不明所以,只呆呆地看着眼前又高又酷的帅哥,待反应过来后才三三两两兴奋地jiāo头接耳,目光一刻都不能从余虓烈身上挪开,教室里一时便热闹了许多。
“是新来的转校生吧?朱星吉的熟人?”
“看上去像啊,他背着书包。他也太高了吧,和语文课代表差不多?但是帅多了,我们班上终于有一个正经班草了?”
众人齐齐反驳:“这哪还是班草啊,这一来就得称霸校草啊!冷酷校草哪里跑!”
站在一旁的许冰葵已经不再像上个学期那般冷漠,此时听着大家的讨论内心欢喜,嘴边便抿出了两个小酒窝来。而兆荔子却抱着胳膊,憋着笑看大家——看来今天眼拙的不止她一个。
而朱星吉双手锁住余虓烈,摇了摇他的身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双眼发光,大声号道:“烈哥烈哥,快来,借你的手一用!”
他在余虓烈的拳头攥起来时终于松开了对余虓烈的桎梏,但是又连忙转握住了余虓烈的手腕,扯开课桌下的麻袋,猛地将余虓烈的手塞了进去,又握着在袋子里搅了搅。
在场没人能看懂他的操作,只听到他重新大声吆喝:“来来来,你们不信我去庙里开光了,现在给你们再开光一次。”
朱星吉两只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了,哥俩好地想揽上余虓烈的肩膀,可踮起脚来也只够得到他的腰。
“年级第一名的手,怎么样?”
他信手拈来一句广告语,指着大家,激情澎湃:“无须代考,你,就是黑马!”
朱星吉不管自己的话此刻引起了众人多大的反应,余光瞥到许冰葵,眼睛又亮了些许,连忙凑过去嬉皮笑脸道:“不然小葵花也来帮我助助阵?”
他站上讲台,出口又是一句广告语:“不是黑马,但我,稳扎稳打!”
许冰葵捂住嘴退后几步,惊恐地摇了摇头。而兆荔子看着眼前同学已经扭曲了的面部表情,伏在许冰葵身上笑弯了腰。
被利用的余虓烈脸都黑了,连忙抽出手来,却发现自己小拇指钩着一根红线,牵出了一块牌子。他低头一瞥,愣了一瞬,却隐隐有了笑容。
而其他同学已经被朱星吉口中的爆炸消息轰晕了——这人就是余虓烈?
众人看看余虓烈的脸,惊叹道:短短一个寒假,余虓烈去整容了?
随后大家又齐刷刷地从上而下打量起他的穿着,又是一个疑问:短短一个寒假,余虓烈家bào富了?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小眼镜同学举起了手:“给我来一个!就最上面年级第一摸过的那个!”
一语激起千层làng。
众人反应过来后,立即凑上前去将朱星吉团团包围——谁还管冷酷校草往哪儿跑啊,马上高三了,还是年级第一摸过的牌子更吸引人!
而余虓烈退开一步,一双长腿倒退着悄悄来到许冰葵的身边,他垂首看着眼前娇俏得像个jīng灵的小女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他右手握拳,只能看到长长一截红色的穗子垂了下来,在空中晃dàng了两下。
许冰葵投以疑惑的目光,却乖乖地伸出自己的手,摊平了放在他拳头底下。
“来,冷酷校草只给你开光。”
一块微凉的、残留着他的体温的木质小牌被放到了她的手心处。
余虓烈听着耳边朱星吉激动的叫卖声,小声笑骂道:“他们那一袋都没用,只你这个管用。”
等余虓烈的手挪开时,她才看到小牌子上刻着的三个粉色大字:桃花运。
许冰葵满面通红,灿若桃花,小声嗫嚅道:“我现在……要什么桃花运啊……”说是这样说,藏在背后的手却轻轻握紧了掌中灼人的木牌。
偏偏余虓烈还低头凑过来,气息拂过她的碎发,搔得她耳尖又烫又痒。
“话别说这么早哦小妹妹,凭此符,可随时兑换一个冷酷校草,使用时效不限,使用功能不限。”
马志远进教室的时候,朱星吉已经小赚了一笔,见到班主任的身影便连忙把手机收款码藏了起来,抱着只剩半袋的牌子蹿回了座位。
路过马志远时,他还拜了个晚年:“哟!马老师,新年好嘿,您看上去又年轻了不少!”
马志远手里卷着本书,赏了他脑门一下,这才笑眯眯地走到讲台上站定,注意到了旁边坐着的余虓烈,看到对方这一身打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可很快便笑了起来。
“过年前有同学反映我们班上某位同学找哥哥来代考,为了解实情,我与对方家长打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其家长再三表示,该同学家里一脉单传,根本就没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