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他們誰也去不了法蘭克福。
就在她把疼痛的右腳往後移,准備踢倒年輕士兵的時候
讓我上車!
一名驚慌失措的中年男子推開盤查官往前沖。
讓我上車!我親戚在卡塞爾(註:德國地名Kassel)等我呢!
那悲痛的叫聲就像是導火線,人們開始群起鼓噪。艾普莉一直被往前推,整個人差點往前倒。可是年輕士兵反she性地閃開,害她腳步沒踩穩,整個人趴倒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這時,她的兩旁並沒有站著任何人,因為她被推出了隊伍。
開什麼玩笑啊!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美國護照耶!
有人用她熟悉的英語喊叫,DT在絕妙的時機抓住一名老兵。
你仔細看,這裡可是有我國了不起的人物在這裡簽名喲!你要是覺得這是造假的就直接打電話給我們總統,他一定會致電給你們那小鬍子表示關心的!
他明知道這麼鬧也沒用,不過還是亂說一通。艾普莉忍住腳痛站了起來,這次換雷江用法語亂叫。原以為他是在臭罵誰,結果他居然朗讀起人權宣言。他在文節之間加了一句簡短的話,她的腳也以次為暗號往地面用力踢。
快走!
艾普莉頭也不回地往開始起動的火車舷梯沖,只要能夠抓到那個紅色欄桿就行了。
這時被捲入bào動的士兵們開槍了,兩發子彈從她左腳旁邊掠過。跟自己一樣想沖上火車的男人反彈似的往後倒去,斜後方的女性也像放棄似的跪坐在地上。
我不能停,現在不是停下來舉雙手投降的時候。
雖然有熱風從臉頰旁邊掠過,但現在並沒有時間去思考那個到底是什麼。好幾發槍聲從身後追擊而來,但是她不斷地告訴自己不可能打中的。
艾普莉拚命地伸長右手手指,設法要抓住紅色欄桿,就只差這麼一步,火車卻開始冒煙加快速度了。
夠不到!
當她感到絕望的那一秒而往下看的時候,驟然發現紅色的鐵欄桿從視野消失了。
再過不久疼痛感又會出現了吧,到時候自己就真的跑不動了。
葛雷弗斯!
她反she地抬頭,有人正在撬開最後一節車廂的車門。
那個身穿某件熟悉黑色制服的男人,用力摘下白色手套,彎著上半身讓身子探出車外。
把手給我!
理查!?
我不叫理查這種時候還講這個幹嘛!
可能是看到將校的身影,所以後方便停止she擊。
艾普莉抓住理卻爾都特的手。
觸感跟那隻手臂不一樣。
是溫熱的。
外傳二俏千金的魔的尋寶記第五章前往法蘭克福
上半身簡直就像跪在地上般彎曲的艾普莉,盡可能拚命呼吸,火車規則的震動也刺激她腳底的傷口。現在距離車站已經很遠,DT跟雷江也沒在火車上。
後來他們兩個人怎麼樣了?做出那麼激烈的抵抗,會不會被士兵帶去偵訊呢?
算了。
艾普莉慢慢閉上眼睛。
現在就算擔心也沒有用。當初說好就算有人被留下來,剩下的人也要搭火車。他們跟自己都沒有錯。
可是天哪,怎麼辦?我的行李跟護照全都掉在車站了!
黨衛軍中尉的聲音從頭上傳過來,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身高差距頗大。
真是不可思議。丟下丈夫獨自上了火車的你,擔心的居然是行李跟護照?
沒錯,很抱歉我沒有專家的風范。不過,畢竟我們這種人並非全都會去竊取戰車,或是以攀爬山崖的方式行動的。而且本來搭國際航班行動時,沒有護照就無法前往其他國你說丈夫!?
艾普莉激動得連自己快喘不過氣的事都忘了,將原本彎著的身體挺直站起。
誰啊?你在說誰!?
就是那個亞洲人
DT?你說DT是我丈夫!?真令人不敢相信。拜託你幫幫忙好不好,別開玩笑了!
理卻爾都特散發著銀光的獨特眼珠訝異地瞪得圓圓的。
難不成是用法語大喊大叫的那個?你們這對夫妻的年齡差距還真大呢。不過誰是你丈夫都無所謂,我有任務在身,沒辦法一直照顧你。
都特把手套重新戴上之後,便提起一隻皮製的箱子。
等一下,喂!你看,這兒是空的吧!
艾普莉把左手伸到對方面前,讓他確認自己並沒有戴婚戒。
我對美國的風俗習慣沒有興趣。
不是的。為什麼你會認定我已經結婚了呢?昨天你不是才說十八歲是小孩子嗎?
我姐姐是在十八歲結婚的,不過二十三歲就去世了。
咦那、那真是遺憾不過我還是要把事情跟你解釋清楚!你聽清楚了,DT他有個美麗的妻子,而且小孩子也快出世了喲!我現在是單身,而且預計還要單身好一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