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我可能發現到絕不能看到的東西。這個時候最好是迅速離開,剩下的jiāo給警方處理比較妥當。只是我不曉得這種事該找警察、FBI、還是特務機關。
我抓了兩三張放進口袋當做證明,然後催我身邊的孩子趕快離開。
「明天我再付錢讓你進來慢慢觀賞動物,現在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指尖怎麼好像碰到什麼濕濕的東西?
「古蕾塔你鼻子怎麼濕濕的?不過這表示你身體很健康……」
是狗?!嚇了一跳的我連忙回頭看,竟然是一隻酷似土佐斗犬(註:「土佐」為日本古代的舊國名,位於目前四國的高知縣。)的頑強動物,正流著口水露出它的犬齒,靜靜地燃燒鬥志,正所謂「有狗在旁要吃旺旺」。我試著想用可愛的話題來逗它,只可惜對方聽不懂我的冷笑話。
「哇——不要啊,太太你饒了我吧!」
它舉起一隻前腳朝我壓過來。
「如果還想要這小鬼的命,就把你拿走的東西放回原位、乖乖就範。」
那名頭戴俄羅斯風格毛皮帽的壯漢果然是當保鏢的,只見他單手就把古蕾塔以倒吊的方式抓了起來。
第四卷明天將chuī起魔之大風bào!第五章
雖然活了這麼久,卻完全不曉得有這樣的世界。
jīng疲力盡的馮克萊斯特卿浚達用他最後一絲力氣硬撐,不讓自己倒在後面的chuáng上。
「體驗出家的第一天到此結束。在臥室保持沉默的戒律現在解禁,您可以自由談話了。」
一聽完這句話,浚達的嘴巴就像鯉魚一張一合的。至於他旁邊的中年前士兵,則完全jīng神恍惚。倒黴的他叫做達卡斯克斯。只因為那天碰巧到陛下執政室報告事情,他不幸的日子就此開始。
為了尋找留書出走的有利,他們來到了修道國。這是個出家當和尚的男人們,專心替真王的靈魂與真魔國未來祈福的場所。
其實身為宰相的浚達,每次為了舉行儀式跟傾聽魔王的聲音而數度造訪真王廟。因此也常常見到迎接服侍真王靈魂的巫女。但她們全都是女性、而且都留了一頭長發,還有眉毛。
然而眼前這名僧侶不僅是個男的,還沒有頭發、眉毛、睫毛、鼻毛跟耳毛。據說為了盡可能讓自己有別於真王,因此必須把全身體毛剃光。雖然浚達得到特別待遇免於剃毛,但硬被他拉來的達卡斯克斯就沒那麼幸運了,經過完美的體毛處理之後,早已看不見他過去當士兵的英姿。
想不到從血盟城騎馬約半天路程的山裡,竟然有這麼一處男性園地。
「那麼今天的活動就到此結束。明天一早還要祈禱日出,請兩位好好靜心修行哦。」
他在最後說「哦」的時候屈膝,一隻腳的腳尖還往後踮一下,這就是他們打招呼的方式。雖然這是土風舞常見的舞步,但是和尚做這種動作實在是不太可愛。
「真、真是想不到,竟然會有這麼怪的設施。」
「先別提那個了,閣下……我猜帶著那名暗殺未遂少女犯的陛下並不在這裡……你看這地方,全都是男人耶~」
「可是體驗出家要花三天的時間,才進來第一天就說要放棄,就算我是地位崇高的十貴族,也不曉得會遭受到什麼樣的白眼呢。」
「對了,忘記跟你們講一件重要的事情。」
方才正准備走出房間的責任指導僧又掉頭走回來。他從浚達那誇張的行李袋裡依序挑出個人嗜好品。
「在這修道國裡是禁止一切娛樂的。即使是晚上,心裡也只能想著真王陛下。在你體驗出家這段時間,我們將暫時保管一切煩惱之源的物品。酒、信用卡、面膜、這是什麼?」
「啊!那、那是!」
馮克萊斯特卿連忙想伸手搶過來,但那綠色山羊皮封面的本子已經落在指導僧的手上。他開始翻閱頁面,這下子事情大條了。
「夏日的愛的日記……原來是日記本啊?你放心,我不會那麼沒道德偷看別人的日……嗯?」
如果他有眉毛的話,想必這時候已經揪在一塊了。
「……有時候是教育官、有時候是宰相的我,盡全力做好這些職務。看到這樣的我,陛下對我說:「如果沒有你,我實在無法統治這個王國。浚達,請你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讓我們一起共創歷史好嗎?」這句話我我感動得淚流不止,禁不住親吻了陛下的玉足。」
「天哪,閣下——!你寫這什麼東西啊~」
被害者是那名中年士兵。朗讀者繼續唸下去——
「……我的一切都屬於陛下,就算要我犧牲性命也再所不惜……」
「媽呀!別再念了,饒了我吧!」
「幹嘛這麼痛苦,達卡斯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