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慘的病。」
「或許不是病,而是詛咒。總之母親大人最後不僅是肉體,就連jīng神都遭到侵蝕。甚至說過看得見死者,有死者不斷聚集在自己四周。在那之後我就被逐出王宮,理由是我沒有應有的力量。那個人還說:『你不是我的孩子!』」
他彷彿在回憶許久以前可怕的惡夢,繼續說那個很可怕但是快要被遺忘的夢:
「我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她讓三歲的我站在黑暗裡,在從後面抓住我的頭發把我的頭往上仰,一次又一次地說:『你不是我的孩子,薩拉列基!所以我絕對不會帶你走!』」
「那該不會是不能讓你被帶走啊?」
「為什麼你會那麼想?」
「有空就看這本日記吧。晚上看也行,自己一個人慢慢看,這已經是你的了。」
「那我就收下了。對了,有利陛下。」
薩拉列基毫不顧慮地詢問正准備轉身離開的我。雖然剛面對母親死亡的事實,不過他是個真正貪婪,也真正聰明的男人。
(插圖)
「你知道盒子怎麼了嗎?在我照顧弟弟的這段時間,它好像消失了。」
「這個嘛,誰知道。」
剛好沃爾夫拉姆正在對我揮手,於是我沒有回答就離開現場。我真的很想把它丟棄在某個地方,但是又不能置之不理。那可是攸關魔族消滅、封印的不詳盒子。我很想遺忘它,但是每次走路就會想到它,每次呼吸就會被壓得喘不過氣。
「你的肚子沒事吧?」
我們一離開薩拉列基的視野,沃爾夫馬上露出過意不去的表情,還說了一句:
「對不起。」
「喔——那個啊?對了,沃爾夫,那一拳很痛耶!地下通道的事情雖然我也有錯,但是打我的肚子就是你不對了。這根本是DOMEESTICVIOLENCE!」
雖然既不嚴重也不普通,不過聽到陌生名詞的沃爾夫拉姆露出訝異的表情。傷腦筋,因為習慣跟海瑟爾的說話方式,害我常常引用地球的詞匯。
「DOMES……那是什麼意思啊?」
「嗯——就是類似國內或國產的意思啦!」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回去之後會正式向你賠罪……」
「不用了,正不正式不重要,你隨時想要道歉都沒關系。」
我毫不留情地往准備說些制式發言的背部拍下去,也有了「啊——就是這裡」的真實感受。我在這裡,沃爾夫也是。
「因為已經回來了。」
都在這裡,無論是肯拉德、村田……或是約札克。
「我不敢說全部,但是我靠自己的力量帶回來了。」
「是啊。」
海風撫過沃爾夫拉姆的頭發,他用力點頭回應,很自然地把手伸向站在港邊的我:
「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誰也不知道往後會變成怎樣,但是這個國家一定會有所改變。
我順著嘎吱作響的梯子慢慢往上爬,准備返回故鄉。
第十五卷掌舵啟航魔的返回故鄉後記
村田健的口袋現實SHOW!
「淅瀝淅瀝,嘩啦嘩啦,地井散步(註:如本藝人地井武男主持的節目)、JERO(註:美國籍的黑人演歌歌手)來接我,海雪(註:『海雪』是JERO的第一張單曲)——大家安安,村田健的媽媽,我的眼鏡跑到哪裡去……的村田健。」
「大家安安,我是澀谷。啊——村田,真的很高興見到你!上括號,抱緊,下括號……村田,這個指示是什麼啊?重逢之後立刻感動得互相擁抱,經過了這麼久還要重現當時的情景,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內心也會有所反抗吧?」
「咦——?有什麼關系——育兒書上也有寫,撫養小孩時一天擁抱十次以上,孩子就會長得像大~~樹一樣高喲——?」
「咦——?沒關系,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且現在長得像大樹一樣高也沒什麼意義。」
「啊——真傷腦筋,我再長高下去就頭痛了。不過我也沒有超過一百七十公分。」
「還差兩公分!這兩公分是誤差!更何況你怎麼會在那麼危險的地方?你就是呆在那麼危險的地方,才會被抓去當人質。」
「關於那件事,你聽我解釋一下。這次我可是經由美國來到這個世界喲!而且說到美國,我是從波士頓來的。」
「咦——!?波士頓!?真——的——嗎——!?你看過紅襪隊的比賽!?不過那真是了不起的DEPOSIT耶——」
「不是DEPOSIT,是TRANSIT啦,澀谷。你看~~我的口袋裡有護照!你看~~這是美國的入境章。」
「哇,真的耶!這在旅行時絕對不能弄丟呢!」
「嗯,要是拿給偉拉卿看,他一定會說護照也進化了不少。」
「對喔——他是真魔國裡唯一一個打開抽屜,會看到裡面擺著護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