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同一個時期進行,而且越想越是一致。
大西馬隆的士兵透過國內jian細的安排入侵真魔國,計劃襲擊我、肯拉德跟云特其中一個人。
不過,究竟是誰?能夠放出「不能打開的潘朵拉盒子」裡所有災厄的鑰匙,到底是誰呢?如果是云特的話,他現在人還在國內,恐怕已經受到隨後趕來的夥伴保護,正在接受治療。
那如果是肯拉德的話……
「澀谷,那是什麼?」
原來一直站在我身邊的村田從旁開口問道。我連忙擦擦鼻子,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地從胸前抽出裁紙刀。
「嗯?哦,這個啊?是我跟河童買的。」
「跟河童買的?那應該是小黃瓜沒錯。」
「不過從這觸感來判斷,搞不好是象牙做的。在日本雖然是昂貴稀有的高級品,在這裡卻比羊飼料還廉價。」
「這會不會是人骨啊?話說回來澀……克魯梭上校,你在流鼻水喲!聲音也怪怪的。會不會你一時大意chuī太多風而感冒了啊?」
「啊,不會吧!」
正如村田遙望遠方後所說的,岸邊集結了許多武裝士兵。人數大概是一學年份的學生,足足有二百人。他們全部穿著水藍色戰斗服,胸部跟大腿纏著皮製防護用具,腰際還系著劍。有的在抽煙,有的在抽煙,有的在地上畫老鼠圖,看來他們等得還真悠哉呢。之前只見過近代國家軍隊的友人,不知對這群RPG派的奇幻軍隊作何感想?
「哇塞!好壯觀。那是角色扮演?還是什麼時代祭?那些中世紀文化保存會的成員還真是辛苦——」
他當成是保存會啊?
但就算他們沒有佩帶手槍或機關槍,光是長劍就夠危險了。如果在日本他們已經觸犯了槍pào彈藥刀械管制條例,在千代田區也會因為違反邊走路邊抽煙的法則而被處以罰金呢。眼前這群超過兩百人的戰力,就算不用飛鏢也很具威脅性。我們三人盡可能躲在角落屏住呼吸,等待這艘船再次出航。
此刻,上船的時候跟芙琳起爭執的收錢者,正在跟看似隊長的男人jiāo談。幾分鐘之後雙方有了協議,矮小的男子咻地一聲跳回船上。
「剛剛那傢伙不是拿了整疊的紙鈔嗎?」
「咦?可是這太奇怪了吧……他明明說萬一開戰的話就無法使用紙鈔,因此不收小西馬隆幣的啊。」
看著芙琳若有所思的表情,村田竟然認真地回應。
「恐怕是賣了什麼東西吧?譬如說是對方想要的新鮮魚貨之類的。」
「難道船上有載魚貨嗎,魯賓遜?你釣到的不是長靴?」
「……我有種不祥預感,如果是賣魚的話就好了……」
過去一直處於虛假微笑模式的村田,突然露出陰沉、嚴肅的表情。
水藍色戰斗服集團.粉藍隊想必都是理發院的常客。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們的胡須跟頭發的修剪方式,是一絲不苟的統一造型。兩百人全都頂著兩邊鬢角往上推剪的馬尾巴、兩百人都從鬢角剃出一條鬍子相連的細線,是在外籍傭兵或摔角選手裡看到的造型。這簡稱是「往上推剪的馬尾巴」。更可愛一點的說法是「推剪馬尾」,但絕對不是推剪過的博美狗哦。
假設那個耐傑爾.懷茲.馬奇辛(絕對不會死)有一百人的話,那這應該算是一種制服吧。
「小西馬隆兵留的那種胡須就像國旗哦!無論走到哪兒一眼都認得出來。」
「唉,什麼嘛!原來他們不是瘋狂的追星族啊?」
這時有七、八名士兵從岸邊上船,原以為他們是來加強警備的,不過他們卻打開了除了山脈隊長以外的百餘名囚犯的房間,要他們一起到外面去。雖然大家都唸唸有詞地發著牢騷,但終究無法反抗武裝的士兵。
「這是怎麼回事?這裡還不是凱普吧?」
「我們要去樂園凱普耶!不要隨便停船啦——!」
「小陶罐它沒有穿衣服啦,一出去就會感冒喲——」
聽說感冒通常都是頭部受寒的關系,這麼一來骷髏鐵定會覺得冷吧。
「喂!先清查船員以外的人,搞不好有普通百姓混在裡面呢。」
武裝士兵們開始連少數的普通乘客一並檢查。我們只能暗中祈禱平原組或什麼地方沒有對我們發出通緝令。不過士兵並沒有詢問我們的名字跟籍貫,只是要每個人張開雙手的手心。然而他們並沒有檢查芙琳跟村田。
「你下船。」
「啊!為什麼?」
為什麼只有我在檢查完兩手之後,就被負責檢查的士兵揪著衣服拉到入口呢?我都已經用墨鏡跟海島風格的頭巾把眼睛跟頭發藏得好好的啦,因此他們不可能看出我是魔族。芙琳開始跟士兵產生沖突,村田也跟著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