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比雷費魯特家的某人就是鑰匙。」
兩名魔族王子訝異地屏住氣息。
「並不一定是你,而是你們一族裡面有個人是鑰匙。至於那個盒子……也就是『凍土劫火』目前還堵在洞裡,只要鑰匙不接近就沒什麼好擔心——不過僅限於沒有受到什麼刺激。」
「為什麼沃爾夫拉姆的族人會是鑰匙?」
「嗯,實際上這種事沒有必要找到盒子才說。因為那早在過去就決定好了,據說四個封印創主的盒子鑰匙,是jiāo給曾經跟創主勇敢戰斗又值得信賴的一族。魔族三把,人類一把,馮比雷費魯特跟偉拉就是其中兩把。啊——當時是叫貝拉魯?因為記憶太久遠了,我有點搞混了。到底是偉拉還是摩亨佐達羅啊?」
「剩下的兩把呢?其中一把該不會是波爾特魯吧?」
「沒錯。」
擔心大哥的三男把手放在額頭上,低下頭唸唸有詞。
「剩下的一把呢?」
「溫克特。」
「溫克特!?」
自言自語的肯拉德顯得十分不安。就村田的觀察,他跟馮溫克特家有很深的關系。
「沒錯,他們大多充滿慈悲,同時也是勇敢又高傲的一族。而且非常討厭不法之事,不會不分好壞一概接納。雖然我不曉得他們的後代如何……總之這四個家族裡一定會出現擁有鑰匙之人,所以才告誡你們千萬不可接近盒子。至於有利……只要對方不亂來,光憑他是打不開封印的。」
最後講得很含糊,其他人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發現騎馬民族發出驚慌失措的聲音,貝尼拉跟肯拉德往後方走去,可能是看不到救世主人人魚,所以一時之間不太放心吧。
跟村田兩人留在原地的沃爾夫拉姆喃喃說道:
「我曾聽說鑰匙是寄宿在身體的某個部分……」
「嗯,是啊。」
「偉拉是左手……我和哥哥……」
「知道又能怎麼樣?況且鑰匙也不一定是你。光從外表根本看不出誰是鑰匙喔!如果說什麼都想知道,就去調查生日吧。若不是在族裡某人死亡的時間出生,繼承鑰匙的可能性就很低。只不過魔族好像不太注重生日吧?」
「的確沒錯。等一下,照你的意思就是轉世投胎?」
「算是轉世投胎嗎……」
村田垂下肩膀,對沃爾夫拉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固執感到厭煩。他在心理想著「我可是傷患,說要讓我休息又問了一大堆問題。而且眼前最重要的事是盡快就出有利。更何況我完全沒想到你們居然會那麼乾脆jiāo出有利,一般都會反抗一下吧?再怎麼服從命令也要看情況吧?」只是不管他的內心如何咒罵,也改變不了力不從心的事實。
眼前也沒有解決這個膠著狀態的方法。
「問題在於靈魂。你想想看,有什麼方法能夠讓每一代都擁有那麼重要的東西?那就是隱藏在靈魂裡,否則就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能夠代代相傳了。比雷費魯特一族裡,應該有一個人擁有從始祖時代不斷重復使用的靈魂。或許是你父親,也可能是你叔父,亦或是嫁出去的人,也可能是現在不姓比雷費魯特的遠親,甚至目前根本不在世上。總之就是擁有相同靈魂的人,讓鑰匙寄宿在身體某個部分之後出生。」
「是靈魂的問題嗎!?」
「沒錯,魔力不也是一樣?那也是埋在靈魂深處。不然我再問你一遍,你覺得還有其他方法嗎?」
正與騎馬民族講話的偉拉卿回過頭來,放大聲量說道:
「上人,太勉強自己對身體不好,陛下也會擔心的。」
「哎呀,現場只有你沒資格說我,偉拉卿。別忘了是誰害我家小有煩惱得要命——」
「如果那個『誰』是指我,那真是太令人高興了。」
海瑟爾分明聽不懂他們說的話,還是雙手抱胸笑著說道:
「你們好像十幾歲的小女生啊。」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句話都不像是誇獎。
雖然需要生命,但是這副肉體已經太遲了。
難以表達的我看到眼前的耶魯西對木乃伊化的遺體說話,甚至在附耳上前之後,從喉嚨深處發出笑聲:
「聽,有回答了。」
「……誰?」
「母親大人。」
阿拉英腐朽的肉體當然不可能說話。
「剛才說話的人只有你,那個人已經……」
「不,她說話了。」
耶魯西揚起清秀端正的眉毛。當我發現「惹火他了」的同時,疼痛也變得更加劇烈,很像是被一束針輕刺的感覺。可是我也沒有忘記戒指害我疼痛之時,耶魯西的思考也會傳進我的腦裡。當然,現在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