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是魔法使,是法術者。二、不是魔法,是魔術。三、這裡有除了我們以外的魔族嗎?」
「沒有。」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場火是由我這個火之術者操縱的羅?拜託,那怎麼可能啊?你嘛幫幫忙啦!有利,稍微動一下腦筋好嗎?就算有大賢者在身邊輔助你,但你要是凡事不自己動腦思考的話,總有一天腦子會萎縮成海綿狀的!」
那正是現代地球的一種病呢。
「這應該是人類利用法術施放出來的火焰。這附近一定有正統的法術者想盡辦法要燒毀設施,而且就連現在也還在誦唸咒語,企圖把一切全都燒盡。」
經他那麼一說,我開始試著動腦。但可能是因為平常都只會訓練肌肉的關系,我的反應就是比別人慢。既然如此,只要逮住那個法術使並阻止他繼續施咒不就得了?
快來人哪!不要光是提水救火,要順便找出操縱火焰的法術者啊!否則這場火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熄滅的。最後不僅是設施,可能連整片荒野都會遭火吞噬。
我用慢動作的模式開始慢慢尋找操縱火焰的法術者。不管是理論還是推理,在這時候都派不上用場,我只能以擁有類似力量的身份,去感覺那股無法言喻的奇妙力量及操縱它的人物。我不確定這麼做是否行得通,但照理說起碼能找到一點線索。
這時我強烈的眼神跟雙胞胎其中一個jiāo會。她們分別有著一雙閃閃發亮的金色眼睛及彷彿無星之夜的漆黑眼睛。我胸口的魔石開始發熱,沒錯!就是那雙眼睛,除了她沒有別人。
我默默祈禱「天哪~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但不夠誠心的祈禱是不可能實現的。她正微微動著嘴唇,施以強力的法術。就算被我察覺了,她也無意停止施放火術的動作。
「佛萊迪!」
老實說,我根本分不清她們倆誰是誰。不過因為她對我喊的名字產生反應,看來她應該就是佛萊迪吧。
「快住手!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立刻停止施咒,然後命令你的火焰消滅在水源之下!」
甩動著泛白金發的她搖頭拒絕我的要求。
「佛萊迪你仔細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想做什麼?現在的你為了參加比賽而在初次造訪的國家中,燃燒跟自己無關的設施,並殺害內部職員的性命!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意義?」
「跟你。」
無關。你說跟我無關?村田把頭轉到一旁,盯著充滿挑釁意味的金色眼睛。
「……是她嗎……?」
「沒錯。對了,沃爾夫,當時的我是怎麼把差點燒掉整個村子的火焰滅掉的?」
突然被問起令人懷念的往事,馮比雷費魯特卿露出意外的表情。
「你不記得了嗎?是雨。」
「雨?」
「沒錯。當時你使天空降下打破記錄的豪雨,因而在短時間內一下子就把火熄滅了。你該不會想用那個法術滅火吧?可是當時的情況跟現在可是不一樣哦。」
沃爾夫拉姆說完後,村田繼續用冷靜的口吻說道:
「那些孩子都是神族的孩子,而且這裡並不是魔族的土地,而是充滿順從法力之要素的人類的大陸。就算你想在這塊土地運用魔術,我也不認為你能敵得過她們的法術。而且要是魔術失控的話,你可能會受到傷害!我不希望你因為執行成功機率偏低的方法而讓自己身陷危險。」
「成功機率?」
我所做的事一直都維持在最低限度邊緣。毫無來由的笑意跟毫無根據的自信,不禁在我心中油然升起。而胸前的魔石不斷地變熱,我隔著衣服緊緊握著它,彷彿它也成了我力量的一部分似的。
開始累積在耳朵、衣領及臉頰的白雪,出乎意料地讓我感到冰涼舒適。我感覺它透過皮膚滲透到身體中央,把所有的毒都中和了。我覺得這時應該能做些什麼。雖然平常的我總是沖動地亂闖禍,不過我相信這次自己應該能控制得當。
「沒有人會因為打擊率低就笨到不敢揮棒吧!只要不揮棒就肯定打不到球。就算你能好運選對四球,但是如果不能在打擊區給敵人施壓的話,壞球是不會出現的。與其叫我乖乖被三振出局,我寧願選擇豪邁地揮棒落空,就算被人家譏笑是電風扇也無所謂。要我白白放棄有機會打擊出去的好球,再坐在長板凳上懊悔,我寧願發狠用力揮棒……雖然最後很可能會落空。」
這時我的眼角出現了一名熟悉的男人身影。那是有著軍人挺直的背脊,步伐豪邁的馬奇辛。他總是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害我不由得破口大罵道:
「那傢伙怎麼會在這裡?」
「或許他把馬車停在這附近露營呢!傑森跟佛萊迪之所以在這裡,應該也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