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說:
「我從一族的墳墓回城途中,遭到死者軍隊的攻擊,只有幾名警衛得以殘存,幸虧遇到這名騎馬民族,靠著他的馬術才得以甩掉那些死者逃跑。不過那些傢伙一定會追殺過來。」
聽到與年輕皇帝有相同長相、相同聲音的人這麼說,就算是置身偏僻之處的士兵也會奮起保護君主吧。假扮耶魯西的薩拉列基繼續說道:
「那些死者使用奇怪的法術讓我們失去意識,等到大家迷迷糊糊之後再加以操控。倖存的護衛也慘遭毒手,現在已經變成敵方操縱的傀儡。要是我再中那些傢伙的法術,很可能會被帶走。大家聽好了,就算我置身在那些傢伙之間,也只是遭到操縱,千萬不要把我當成敵人!只要瞄準死者,只要解決死者就好了!」
這些在平時聽起來會讓人感到不解,但是聽在興奮的警備隊長耳裡可是大好消息。畢竟對於平常只是監視奴隸的士兵來說,這是一輩子可能只有一次的重大事件。面對排山倒海而來的緊急狀況,很少有人能夠保持冷靜。
薩拉列基在這個時候以反向操作的手法扮演聖砂國皇帝,真不愧是自稱.替身的人。不過同行的騎馬民族可能只會覺得「天啊~~替身又想做什麼了。」
後來他說「我很討厭欠人情!」實際上他根本被bī得走投無路,就算是我這個菜鳥安排的作戰,也只能夠乖乖配合。人生偶爾也是有吳越同舟的時候。
總之演技派的小西馬隆王薩拉列基就是這樣拉攏執行邊境勤務的聖砂國警衛,成為我們的友軍。當所有激動的警衛舉劍大喊「打倒死者,保護陛下!」時,塞茲莫亞和達卡斯克斯,以及十名左右的特別行動隊已經避開警戒鬆弛的警衛耳目,釋放收容所裡的奴隸。只不過沒有讓他們馬上逃走,而是尋找適當時機准備jiāo給貝尼拉。
等到拖著我與盒子的耶魯西軍,和成功擔任向導角色的沃爾夫、貝尼拉抵達大陸北端時,隔離海外歸國者的收容所已經擺好WELCOME死者的陣容了。
盡管沖進那裡的耶魯西軍是年輕皇帝率領的正規軍,但因為手下淨的外表看起來很可怕又不吉利的復活組,因此反而變成敵人。
只不過雖然說是士兵,收容所的警衛人數只有二十人左右。就數量來說,耶魯西可是壓倒性地有利。
雖然他們勇猛地迎戰復活組,但是差距將近五倍的戰力即將決定這場仗的勝負。
這個時候,海瑟爾.葛雷弗斯以貝尼拉的身份做出表示。
她告訴收容所裡的許多夥伴,要為耶魯西而戰。
他們大多是沒有什麼力量的奴隸,而且長久以來的收容生活也使得他們身體虛弱,不過,貝尼拉還是說:
「就算是這樣,這個世上沒有不保護國家元首的人民。即使他是長期凌nüè我們,也不肯聆聽我們心聲的君主,但是沒有把國家元首jiāo給死者的人民!」
想不到夥伴們全都聽從在馬背上高舉右手並握拳向上的她。我很欽佩這種人才是真正的指導者,還敬佩到忍不住拍木乃伊的肩膀。
於是大家手持非常日常的武器……也就是十字鎬跟圓鍬,一面高喊「還我河山、化為塵土!」一面戰斗,現場變成極為罕見的宗教戰場。那副景像我實在不願意回想。
我從運載盒子的拖車跳下來伺機逃跑,必須找村田,還有主動擔任誘餌的沃爾夫拉姆。但是才走沒幾步就聽到耶魯西充滿威嚴的叫聲,幾名復活組擋住我的去路。可惡,他明明沒有注意到我才對。
有個僵屍似乎懷疑我的控製器……也就是木製球棒有什麼威脅,問題是在jiāo換人質時我就已經表明手無寸鐵,因此手上根本沒有任何武器。既沒有木棒也沒有棍子也沒有平底鍋也沒有láng牙棒。既然這樣,乾脆就用阿拉英的骨頭……
站在我前面的三具僵屍突然消失,眼前的視野突然大開。一具頭跟身體分家,其他兩具也遭到破壞,散落滿地的骨頭看起來是無法修復了。那不是鈍劍辦得到的,而是被更重更巨大的刀刃從背後砍倒。
「約札克……」
他背對月亮站立,我看不見他的眼睛、臉、嘴巴,只有他的人影一直延伸到我的腳下。
但光靠那樣我無法辨別克裡耶.約札克是敵是友。如果不再靠近一點,真的不曉得他到底是恢復正常還是被人操控。
在我的面前,約札克只靠手腕的力量轉動足以把人一刀兩半的沉重長劍。
「約札克,我問你。」
我的話只講到這裡,但是我們沒有行動也沒有說話,彷彿杵在原地方不動的蠟像。
遠處好像有人呼喚我的名字。那是夥伴的聲音。我雖然想說聲:「不用管我,去找村田。」但總覺得此時若是隨便行動,眼前的均衡狀況就會崩潰,因此害怕得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