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治病的話,找吉賽拉或許比艾妮西娜還更適合。總之赫利歐,你家住哪裡?我們會把優秀的軍醫一起帶過去的。」
嚴肅的護衛兵們又開始騷動起來。某人喃喃地說:「怎麼這次變成上士大人啊?」
「啊?什麼,只是上士?我還以為吉賽拉的階級更高呢!?」
「不,實際上是比那個階級稍微高一點。」
雖然是她的養父,但云特卻往右斜方看去。不知為何,他的眼神一直飄個不停。
聽說她們倆剛好在一起喝茶,所以毒女與上士大人就兩人一同前來了。最先發現這件事的年輕士兵,則是繃著一張臉報告這項消息。
「她們兩位竟然湊在一起!天哪~怎麼會有這種事,而且還走在一塊兒。」
他的聲音幾乎不成音調。
隨著紅豔似火的紅發慢慢接近,周圍的緊張感也隨之升高。
而且跟往常一樣,臉色微恙的馮克萊斯特卿吉賽拉晚了一步才看到人影。
「兩位一起來的話可就保險多了……喂,等一下!為什麼大家都怕成那樣啊?」
只要想到馮波爾特魯卿古音達每天所吃的苦頭,也不難理解他們為什麼那麼會害怕紅色惡魔毒女——艾妮西娜了。
可是,為什麼連那個充滿慈悲心又有雙溫柔玉手的美女軍醫、治療系魔族NO.1的吉賽拉也讓他們產生了如此恐懼的反應呢?
這實在是令人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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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她們倆湊在一起就會施展什麼合體招數?
打鐵匠的兒子——赫利歐他家就位於看得見城牆的街道西方。
那是一棟把一樓當工廠,二樓當住家的住辦混合透天厝。
可能是考慮到本身工作會產生的噪音吧,他家跟周圍其他住家之間都保有一定的距離。
再加上我們沒有事先通知就騎了幾匹馬過來,想必會給鄰居造成許多困擾,所以我開始在腦子裡思考要用什麼樣的辭令跟人家打招呼。
然而現場連基於好奇而從窗戶窺探的臉,或從其他地方聚集過來看熱鬧的人都沒看到。
放眼望去只有我們幾個人影,簡直就像鬼鎮一樣。
「要是讓眾人知道陛下來到這裡,一定會造成一陣小恐慌。雖然您在國內卻沒有百姓出來迎接,關於這點必須請您稍微忍耐一下。」
下馬之後,包括古蕾塔在內也從頭被套上滿是灰塵的披風。
「什麼啊?別說是恐慌了,根本連一個居民都沒有嘛!而且也不需要那麼戒慎恐懼,只要走進房子裡就不會被發現啦!」
「這麼安靜的確是很奇怪。」
肯拉德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云特反而自豪了起來。
「這就證明當局有徹底實施步行者地獄的措施,王城裡百姓的忠誠度真是太令人敬佩了。不過那也是因為陛下是一名好國王,才能讓全體國民……啊~等一下!等等我啊,陛下!」
云特的話才講到一半就臉色大變。
「您該不會打算一起前往病發現場吧?這裡可是病患的家耶,而且是連醫生都束手無策的怪病耶!陛下您竟然打算進入那樣的場所……我光是想像就……裡面一定滿地都是血……還發出焦臭味!」
「你在亂想像些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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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瀟灑走來的艾妮西娜小姐,一面從旁邊穿過一面乾脆地說到,手裡還提著一隻裝有小鳥的籠子。
「早安,陛下,您好嗎?聽說暗殺演習好像因為某個突發事件而以小失敗收場呢。」
她之所以沒有說大失敗,算是她個人的小小體貼吧。她那綁在高處的深紅色頭發依舊氣勢傲人。
「動不動就誇口說有多優秀,但終究只是一群臭男人所組成的護衛部隊。照理說這步行者地獄應該連一尾泥鰍都進不來,結果卻讓這麼大的一個孩子在毫無阻攔的情況下闖到陛下面前,這麼沒用的軍隊根本就不能信賴。想不到馮波爾特魯卿只是暫時不在,軍隊就立刻變成如此無能的團體。馮克萊斯特卿?」
天藍色的視線在云特的上方停住。
「你的頭發沾到大便了喲。」
「唔!」
說話果然毫不留情,幾名士兵紛紛咳嗽假裝清喉嚨。
「啊,艾妮西娜小姐!那鳥籠是?」
奢華的銀色鐵籠裡有只鮮黃色的小鳥正歪著嘴巴。是一隻配色很有巴西風格的金絲雀。
「這個嘛?這是『魔動臭氣探測器金是怯』。能夠在我們進入建築物或洞xué以前判斷裡面是否有毒氣。」
「哇~那如果裡面彌漫毒氣的話,這只金絲雀不就會代替我們犧牲了?雖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但它還真是可憐呢。」
「可憐?它既不會死,本身也不是活的生物喲,因為只是魔動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