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總之那個這不是古裡葉決定的,是我。
沒把我的話聽到最後的肯拉德,做出令人訝異的舉動。
他把布袋打開必要大小,趁薩拉列基還來不及發聲就趕緊拿東西塞往他的嘴巴,再把先前松開的部分重新綁緊。
肯、肯拉德?
以行事作風一向穩健又提倡人權的他來說,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bào行。
我以為他在發飆而驚嚇不已,但是肯拉德卻回以一貫的慡朗好青年笑容,只不過眼神並沒有笑意。
就當沒這回事吧。
這怎麼可以?是我拜託約札克這麼做的,因為薩拉知道傑森跟佛萊迪的下落。
就算這樣也不能讓他們知道吧。
肯拉德隔著我的肩膀看向貝尼拉跟她的夥伴。一道陰影掠過散發銀色虹彩的眼珠。
他長得跟耶魯西沒什麼兩樣,知道他的雙胞胎哥哥前來訪問的人也很少。更重要的是,要是讓他記住他們的長相跟這個地點的話,可能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他說的沒錯。
或許耶魯西曾經聽說這座被以前的皇帝毀掉的地下都市,但是政府當局應該還不知道參與活動者的名字跟長相。尤其是在城內活動的幫手,若是被薩拉看到可就死定了。不僅無法再擔任間諜的工作,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海瑟爾所說的話屬實,那麼狙擊薩拉列基的人,就不是她的手下。
打從一開始,大多數人都認為坐在可動式特等席出現的人是耶魯西。如此一來目標就不是薩拉列基,而是耶魯西陛下。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暗殺未遂事件。
她跟反抗的夥伴們本來就不希望用武力解決。他們很難想像國家體制會因為皇帝駕崩而大幅改變,因此寧可選擇讓世人知道自己的慘狀,等待國際勢力的介入。如果夥伴之中有人想要以武力解決的話,應該不是派船出海到不確定是否能抵達的樂園,而是利用奴隸階級的人數來武裝起義。
這樣的說法雖然血腥,不過農具有時也是能變成武器的。
海瑟爾的說明極有道理也足以信任,只是她回答的最後不忘加上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看來目標不是哥哥就是弟弟囉。
我也不確定。
我們回到昨晚海瑟爾帶領我們走過的地下通道,走到大約一半的時候,確認追兵已經被我們甩掉,才好不容易鬆了口氣。至於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過危機被救出的三人則一一接受夥伴們的擁抱,毫不隱藏自己開心的淚水。
雖然那兩個孩子並沒有在這裡面,但我們還是把失望的想法從腦中揮去,衷心祝福那些得救的人,很高興能夠幫助他們。
但也覺得自己好像又帶回新的火種。
這樣的話,只好在問出必要的情報之後,把他連同布袋擺在什麼地方吧真是的。
他一面提出有如違規丟棄不可燃垃圾的方法,一面嘆氣:
真是的,你們竟然綁架一國之主,還把人家塞進布袋裡。
如果是云特的話,鐵定早就邊噴云汁邊大呼小叫了。肯拉德的嘴角漸漸露出笑意,還以硬是憋在喉嚨裡的聲音開始笑了起來。
倒、倒是你做事越來越大膽了呢。
不要笑啦,我可是很認真的。
對不起,不過
最後他終於發出聲音笑彎了腰。我知道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大笑了,很慶幸自己能夠逗他笑。
真過分。把他塞進去的不是我,而是古裡葉喲!?
啊、果然又把責任推到古裡葉身上了!不過感覺很過癮,不是嗎?
密探眯著眼睛徵求我們同意。畢竟自從離開小西馬隆之後,我們嘗盡薩拉列基帶來的各種苦頭。如果要一一列出的話,恐怕早已罄竹難書了。像是把我帶到聖砂國這件事,就跟大規模的綁架沒什麼兩樣。雖然報復的想法有違道德,不過很想耍酷地用英文來說說看。
Revenge。
這樣的說法似乎比較能接受。
關於那兩個孩子的下落
好不容易克制住笑意的肯拉德,一邊戳著布袋一邊說:
那三個人並沒聽過傑森跟佛萊迪的名字。他們都是被隔離在距離首都最近的設施裡,好像是臨時決定要處決才被帶來的,對於其他設施裡的收容者不太清楚。但是不難想像環境都是很惡劣。至於是什麼樣的狀況我實在是說不出口。
好討厭的話題喔。
我也一邊戳著袋子一邊點頭回應。
光是想到那麼小的孩子待在那種地方就感到很難過、心痛。她們的年紀跟古蕾塔沒差多少耶。雖然我那個女兒也惹了不少麻煩啦。
好吧~~那要不要bī這個傢伙代替他弟弟招供呢?
約札克把布袋踢得老遠。這有點太過頭了。
別這樣,太過分了。這麼做就變成nüè待戰俘囉。暫時撇開小西馬隆的事不說,但若是扯到聖砂國的話,責任就不在薩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