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男人就是這麼貪心。」
看到兩人在某種意義上感情這麼融洽,被當成話題主角的云特不禁有些光火。
不過云特算很走運了。一般中了這種毒的人,大部分都無法死得多有尊嚴。而且一般的處置方法是將遺體火化,之後還必須將骨灰分開埋葬。這更顯出那個毒有多麼可怕。
「為了以防萬一,已經加派警衛保護馮溫克特家族的人了……不過這麼做也難保其他地方有繼承他們血統的人。要是離開國家修行中的年輕人不小心表面身份,或許馬上就會遭到利用呢。」
「這、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遭到了十貴族的暗殺?she中的我箭,上面涂的是……那個可怕的溫克特之毒嗎?那個就算我死了以後也會受到對方的控制,連骨頭都會被吃光光的可怕毒物……?」
「沒錯。根據你肉體出現的症狀來判斷,已經確定是溫克特之毒了。而塗在箭矢上的,就是具有溫克特家族血統的人能夠擅自操控的棘手毒物。過去,那些眼看著別人中這種毒而有快感的罪犯,對社會已經造成許多不安……跟麻煩了。」
譬如說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最後躲進廁所蹲在地上連內髒都吐出來的僵屍;還有被餓肚子的野狗盯上而一面酒肉片一面亂竄的僵屍。總之,家族中一些心術不正者就是愛做些驚嚇別人的行為。
這時候突然傳下來下巴掉落的聲音。
「可、可是為什麼腰操縱我……不過還好陛下平安無事。要是他有什麼萬一的話……啊!陛下呢?陛下人在哪裡?」
這時的阿jú云特萬萬沒想到有利竟然會慌稱自己是溫克特的後裔吧。
望著眼前的泥山,馮比雷費魯特卿沃爾夫拉姆默默地不發一語。
徹夜搜索的士兵們也因為肉體上的疲勞而動作遲緩。結果,從教堂後面跟懸崖的土石這都沒找到任何遺留物。除了最初找到疑似偉拉卿的左臂,之後就毫無進展。
「……至少也要找到那顆魔石……」
如果他們陷入因為豪雨而地層不穩、土地崩蹋的土石堆裡,照理說應該會挖出他們的遺體。就算被爆炸震碎,至少那顆藍色魔石也會殘留在現場。況且二哥也會留下劍、胸章或軍靴等殘骸或燒焦的配件才對。
問題是已經徹底搜尋這麼久了卻還是沒有任何發現,這就表示他們活著的可能性相當高。
「喂!」
滿臉泥濘的士兵們慢慢抬起頭。
「等援軍來了你們就換班,在那之前先休息吧!」
「可是閣下……我們必須盡早……」
「不,看來雨勢一時不會停止的。就算下午停止搜救作業,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摩根,城裡有送達什麼傳令嗎?」
「沒有,倒是剛剛有人報告說云特閣下已經恢復意識,而且還提到……什麼雪云特、阿jú云特來著。」
「……難、難道他脫皮了?」
如果真是那樣,這可是新品種誕生的歷史性一刻呢!
「算了,這裡jiāo給你負責,我回城裡匯整情報。」
「知道了。但是那個……閣下……」
「什麼事?」
士兵毫不隱藏心裡的擔憂,對著迅速跨上馬背的沃爾夫拉姆說:
「請您不要獨自行動,帶著護衛一起走吧!那些傢伙的黨羽可能還在附近。」
「你認為我會笨到bào露身份,或因獨自亂晃而遭到暗殺?」
「的確有那個危險。」
「既然如此我更要單獨行動。想查出到底是哪個國家主使並加以擊潰,這麼做是最快的方式。」
當沃爾夫拉姆表現出不再任性、甚至英勇式的離去時,後面發出一陣歡呼。
是在「陛下特遇」中押沃爾夫拉姆閣下獲勝的那群人。
雖說騎馬往來的人比平常多,不過血盟城表面上還算表現得很平靜。
絕對不能讓人民知道魔王被捲進暗殺事件,至今仍然生死不明這件事。在血盟城外就是普通人民居住的城鎮了,民眾很容易就察覺到城中不安的氣氛。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造成人民的恐慌。
焦急的沃爾夫慢慢地穿過街道,不過一接近城堡就立刻加速。他直接穿過城門繞到北邊的矮山上。在chūn天即將來臨的山路上,已經染上一片柔和的綠意。
他一路低頭騎馬來到山腰,不過前方的路只能採取徒步通過。於是馮比費雷魯特卿默默地走在比過去稍微好走的路上。
真王廟裡不分晝夜都點著火,如果沒有巫女的允許,男人是不能進入的。挺直背脊的女士正守著有自己身高六倍之多的入口。
「這不是馮比費雷魯特卿沃爾夫拉姆閣下嗎?今天有什麼……閣下?」
「我有事要問巫女,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