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没说,安静的回了厢房,也按时出来吃了药,只是喝药只是做了做样子,并没有真的喝下去。
上官清玄略显低落,面前这位粉发女子像极了自己的妹妹,但她似乎并不信任自己,这令她有点失落,不过毕竟不是上官梦瑶,自己亦能理解。
就这样,两人相安无事的相处了一段时间,陆容时却是越待越尴尬,人家救了自己,自己不图报恩,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刚开始自己并没有吃多少,后来实在是饿的不行,便放开了,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也没表现出有任何图谋,人家对自己宛如亲人,自己却在怀疑人家有所图谋,实在是不妥。
她心中疑惑,便在晚饭期间问了出来。
“请问姑娘为何对待一位陌生人宛如对待亲人般体贴?”陆容时问道。
上官清玄望了她一眼,随即敛眸道:“你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她也是一头粉发,笔直顺滑。她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陆容时如梦初醒,原是将她当做了故人。轻声道:“抱歉。”
上官清玄调整了一下心情,微笑道:“没事,她是寿终正寝,只是怀念一下罢了。”
陆容时疑惑,若是自己长的像她的故人,那她的故人应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而她如今也是二十左右的年龄,她的故人怎会寿终正寝?
这种疑惑只是一瞬,上官清玄今晚喝了些梨花酿,刚好微醺,但在陆容时眼中确实是海量。
桌边摆着五只空酒坛,陆容时收拾着碗筷,唯有如此,做点事情,才会感到一丝安心,院子里上官清玄迎着月光舞起了剑,见她步法轻盈却不乱方寸,动作柔顺却剑势连绵,陆容时看入了神,直觉此剑法绝妙无比。
时至午夜,上官清玄收了剑,一道白光闪过,长剑便消失无踪。陆容时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自己只是从祖母那里听说过世间有会仙术之人,自己今日竟是亲眼所见,心中震撼无比。
上官清玄转过身来,看到了站着发呆的陆容时,向她笑了笑,便回了自己的卧房。
陆容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厢房的,只记得那道曼妙的身影与气吞山河的剑法。
第二天,自己便拜了上官清玄为师。
上官清玄平静道:“你可想好了,欲要学此剑法,须要下狠功夫。”
陆容时半跪在地,坚定道:“我意已决,若是学得此剑法,必能助母亲一臂之力。”
上官清玄道:“那好,我这也不必那么多的虚礼,只要唤我一声师父便可,从明日起,便早起与我一起练剑,今日好生歇息。”
陆容时心下大喜,恭敬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恍惚间,已是仲夏,喧喧蝉声,伴着飒飒剑风,使得整个小院多了一丝生气。
“师父,此剑法我已参透,我舞一遍给你看。”
陆容时雀跃道,今日上官清玄将莫邪剑剑法全数传与了陆容时,陆容时亦是不负众望,天资聪慧,一学即会。
舞毕,上官清玄点了点头道:“嗯,看出了三分威力,要学会懂得变通,不要死记硬背。”
陆容时拜道:“徒儿谨记。”
上官清玄抬头看了看天,说道:“你在此也生活了三月有余,如今也该下山看看了,为师不希望我的徒儿是个剑呆子。”
陆容时瞪大了双眼,心下惶恐,半跪在地道:“徒儿可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徒儿都可以改,师父万万不要赶徒儿走!”
上官清玄了然,自己的话引起了误会,她上前将她扶起,微笑道:“为师怎会赶你走,后面你也可以回来看看为师,为师只是想你下山历练一番。”
陆容时闹了个大红脸,小声道:“是徒儿理解错了。”
上官清玄拍了拍她的肩,顺便将自己的莫邪剑给了她,陆容时又是惊讶万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上官清玄道:“此剑借与你,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这时清玄的剑,这算是我的一个执念,拜托你了。”
陆容时下了山,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座生活了三月的小院,似乎那小院随时会消失似的,直到完全看不见。
江离安来到了江南,寻那消失不见的师父,却是一无所获,自己只习得半招gān将剑剑法,虽是已然可以横行江湖,她却并不满足,自己今年已年满十八,师父让自己入世,体验人生百态,他自己却是远走高飞,消失不见。
本欲寻家客栈歇息,却是瞧见桥头有一女子在四处张望,似是在寻什么东西,此人面容恬淡,身段匀称,实是一位妙人。
江离安转身,迈步上前,来到女子身后,轻声道:“姑娘可是在寻什么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