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雪岸顺手将手里的小龙灯递给了风滞,接过了两壶葡萄酒,又继续说道:“设下这浮生三境的人,修为并不高,困不住他们俩。”
世人听闻从没有人闯过浮生三境,便都对其敬而远之,而实际上,浮生三境确实容易使人产生妄念,却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深不可测。
若设境之人修为高深,被困者又心智不坚,确实容易被困其中。
可若如当下这般,设境之人修为不高,以微知和疏塘的意志力,定然也困不了他们多久。
“那我们呢?”
“我们……就该吃吃该喝喝,顺便……让这都城再热闹一点!”
雪岸说着便大步朝前走去,哪里热闹她就往哪里钻,直到夜深了,他们才找了家客栈投宿。
风滞回房后,将进入画中遇到的一切重新回想了一遍,似乎并没有半分异常。
没有所谓的恶念,倒真像是人间的上元佳节。
他思索着,手指无意间搭在了手腕上,摸到醉影时,他突然抬眼,好像一下子全明白了。
他起身就去了隔壁房间,雪岸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见他进来,又顺手给他添了一杯。
风滞顺势坐了下来,将手腕伸到雪岸面前。
“你当年之所以闯过浮生三境,是因为醉影,对不对?”
雪岸抿了一口酒,微微蹙眉。
“还不算太笨!”
“所以,我们俩虽在这浮生三境中,却根本不会受影响,你进来,是想趁机引出设境之人?”
雪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风滞的脸。
“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微知和疏塘进来,完全可以带栖挚出去,雪岸之所以跟进来,就是为了故意引起施术之人的注意。
既然施术之人特地将栖挚藏起来,想必就是怕被人发现,若他知道有人要将栖挚救出去,就肯定会有所动作。
只要他一出手,雪岸便能顺藤摸瓜。
而雪岸要做的,却不只是抓到他这么简单。
风滞见雪岸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连忙将另一壶夺了过来。
“据我所知,天族之人好像都不善喝酒,这酒虽闻起来香,但你还是少喝点。”
听到天族之人四个字,雪岸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气,不过一瞬,便掐住了风滞的脖子,将他摁在了桌上。
她没有手下留情,风滞脸上的青筋凸起,却并没有做任何挣扎,只是叫了她的名字。
“雪……岸……”
雪岸松了手,觉得头有些晕,便顺势靠在了风滞的胸口上。
她小声嘟囔着:“我喝醉了好像扒过别人的衣服,趁我现在还没醉,你最好快些走,要不然,你就只能从了我。”
雪岸说得小声,风滞现在还没缓过神,只听到什么衣服。
待他稍微缓过来了,他才起身将雪岸抱了起来。
风滞将雪岸放到chuáng上,替她盖好被子后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刚走了两步,突然觉得身子不能动弹,随后一股莫名的力量直接将他拽回去摔在了chuáng上。
她看着雪岸邪魅的笑容,突然反应过来她方才究竟在说什么了。
他挣扎了两下,却仍旧动弹不得。
雪岸则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这是缚灵术,之前你见道寻使过的,若不是此术,当初在灵陨台,我何至于遍体鳞伤!”
雪岸说着,身上便涌出了些许煞气,风滞见状,立即伸手抱住了她,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上。
“以后……我不会再让人伤你。”
风滞的声音很轻,雪岸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了下去。
情绪倒是平复了,她的手却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她将纤细的手指缓缓探入了风滞的腰间,顺势解开了他的腰封,风滞立即摁住了她的手。
“雪岸……”
雪岸反手将他的手握住,并拿到眼前晃了晃。
“咦……你怎么又能动了?”
“雪岸……你喝醉了。”
“我没醉!”
雪岸瞪了风滞一眼,目光却落在了他的薄唇上,她攀着风滞的身子往上挪了挪,一口噙住了他的唇瓣。
“雪岸……唔!”
风滞觉得自己的身子越发滚烫,像被烈火焚烧一般灼热。
他想推开身上的人,却又贪恋着唇上那一抹冰冷的柔软。
他在拼命克制着自己的那些荒唐的欲望,可就在舌尖触碰到一阵冰凉的时候,他所有的堤坝全部溃决了。
他任由身上的人将他的衣衫除尽,仍由她冰冷的手掌在他的身上肆无忌惮,任由她细细碎碎地啃咬着。
“原来……这种时候就会不一样啊!”
风滞闻声,只见雪岸的视线逐渐下移。
他的心头一紧,猛地起身将雪岸压在了身下,眼尾微红,喘着粗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