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妖皇的风滞不会这般主动,他会尽力克制心里对雪岸生出的欲望。
但身为魔祖的焚轮会,他从不掩饰对于雪岸的喜欢,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因为曾经的忆回修的是无情道,所以才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意。
雪岸愣了愣,随后一脸笑意。
“你也想吃啊?那我们一起吃呗!一人一半!”
说着,她便接过风滞手中的勺子,随手舀了一个汤圆喂到嘴边,却并没有完全含住。
风滞明白了她的意思,俯身去咬了露在她唇边的另一半。
雪岸眯了眯眼,一边嚼着嘴里的汤圆,一边看着风滞。
“好吃吗?”
风滞点头。“不错,再来一个!”
两人就这么一人一半吃掉了整碗汤圆。
晚些时候,雪岸特地命人换了个大的浴桶,机灵的侍从还特地在里面撒上了玫瑰花瓣。
之前他们都不待见风滞,是因为雪岸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折磨他。
可白日里见雪岸和风滞牵着手回来,他们便再也不敢对风滞有所怠慢。
雪岸临走的时候说过,若是没有看住妖皇,他们都得死。
可眼下这种的情况,应该不用死了吧?
谁都知道妖皇和魔神之间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如今一回来两人就一直待在殿中,现下又特地换了大的浴桶。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猜到他们这是要共浴,至于后面发生什么事,那就不是他们该考虑的了。
准备妥当之后,几个侍从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雪岸走到浴桶旁,隔着数层纱帘往后面望了一眼,却还不见风滞过来,她有些不耐烦。
“风滞,我累了,不想脱衣服。”
见风滞没有回应,她便嘟着嘴往回走,正要掀开眼前的纱帘,帘子却突然被另一只大手掀开。
红色的纱帘随风舞动,雾气氤氲的盥室里,风滞笔直地站在雪岸面前,不着寸缕。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雪岸还是怔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睛,视线从风滞的脸上逐渐下移,目光落在某处,她突然抬眼看着风滞。
“你……”
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就……
这人,是不是一直都在馋她的身子?
要是雪岸现在不是鬼魅之身,恐怕小脸已经通红。
那种因为喜欢一个人而脸红心跳的反应,她没有,但她已经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有这些,就够了。
其他的,她可以不要。
不着寸缕又被雪岸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风滞耳根通红。
他上前将人揽入怀中,双手探入她的腰间,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
温柔地,将她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去。
焚轮不喜欢用法术,什么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雪岸觉得这样挺好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这就是害羞吗?
雪岸将头埋在风滞的怀里,感受着风滞身上滚烫的温度。
风滞低头在她额间吻了一下,遂将她横抱起来,缓缓走进了浴桶,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四周温度逐渐升高,两人四目相对,雪岸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氤氲的雾气化成小小的水珠,从屋顶滴落下来。
过了许久,雪岸有些乏了,软软地靠在了风滞身上。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她掀了掀眼皮,小声地呢喃着:“风滞……对不起。”
风滞不解,蹙眉问道:“怎么了?”
“千疮百孔之刑。”
那个时候,她真的恨不得将风滞千刀万剐,可当她看到他血淋淋地从无数匕首上滚出来,她心里就堵得慌。
浑身血肉模糊,该多疼啊!
风滞心虚,没有说话。
当时,是他故意激怒守卫将银针换成了匕首。
他知道雪岸还不会杀他,他那么做,只是想待在她身边。
只要在她身边,无论什么样的折磨,他都甘之如饴。
“都过去了。”
语罢,风滞小心翼翼地将雪岸抱到了榻上,替她盖好了被子。
感觉到风滞要走,雪岸立即将人拽住,眼睛却还闭着。
风滞伸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着安抚她。
“我去熄灯。”
“不要。”她软软地撒娇。
“好。”
风滞躺了下来,抬手一挥,屋内便暗了下来。
感觉到风滞在身边,雪岸才满意地朝他挪了挪,不仅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还将腿搭在了他身上,生怕他跑了。
“风滞……”
“我在。”
“你答应我,要一直一直这么陪着我,只要有你,其他的我可以不要。”
黑暗中屋内安静了下来,风滞在雪岸的眼睛上吻了一下,雪岸便真的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