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兵虫从包里爬出,它还没有到达成虫阶段,但已经足够恶心。
它的口器向前一伸,准备刺破小头目的脑袋,吸食它最爱的脑髓,却扑了个空。
时烟单手拎起小头目,快速往后退了一步,同时挥舞手里的长刀,砍断了兵虫侧面的三条腿!
兵虫猛地发出尖利的惨叫,朝着时烟的对面逃去。
聚在门口的其他海盗见兵虫向着自己冲来,有的人吓得疯狂摇门锁,想开门出去,有的人则拿起手里的枪,对着兵虫she击——
没能成功。
时烟愕然地放下了手里提着的小头目。
就在兵虫发出尖叫的时候,这个房间里所有的武器,除了时烟手里由O1组成的长刀外,全都变成了一滩不明液体,从海盗们的手上滴落在地。
时烟在事态变得更加严重之前,飞速冲到了兵虫身后,挥刀削掉了它的口器,然后将它死死踩在脚下,一刀扎进了它的脑子里。
绿色的液体飞溅,时烟抹了一把头盔,抽出了自己的刀,看着兵虫在地上最后抽搐两下,彻底死亡。
房间内陷入静默。
唯一还拿着可用武器的时烟淡淡开口:“现在,马上,告诉我,你们来首都星到底要gān什么,这又是什么?”
她转头看向小头目:“十秒。”
小头目打了个哆嗦。
时烟:“五秒。”
小头目瞪大眼睛,叫道:“我说!我说!”
“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个包裹在天亮之前没人巡逻的时候扔到中央广场上!”小头目一口气不停地说,“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去打开,里面的……里面的那个东西就会杀人!我们扔完包裹就离开,和我们接头的人在联邦中转站的私人飞船上!”
“里面的东西是谁给你的?”时烟问。
小头目摇摇头:“是我的上一级老大给的,他说里面的东西很厉害,一定不能提前打开,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之前我们真的不知道它是什么!我还以为是炸/弹!”
时烟点点头:“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小头目绞尽脑汁想了想,哆嗦道:“没了。”
“好。”时烟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等会儿联邦军来了知道怎么说吧。”
门口的海盗们惊恐地朝两边散开,给她留出往外走的通道。
时烟打开门,最后说:“我没有来过,你们也没见过我,知道吗?”
屋内的海盗们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
时烟走了出去,随手关上门。
打牌的叫骂还在,喘/息声已经没有了。
刚才那群海盗闹出的动静还不如打牌的人动静大,也没一个人出来查看,谁也不想自找麻烦。
时烟走回自己的房间,取下又一个报废的头盔,扔进空间纽扣的角落里,然后换下衣服,从衣柜里找了一条还算gān净的浴衣,走进了浴室。
她才刚刚打开水龙头,打湿了头发,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时烟啧了一声,随意披好浴衣,走出去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贺轶飞速将视线从时烟带着水珠的锁骨上移开,皱眉问她:“你怎么在这。”
时烟将自己的湿发往后理了理,慵懒地靠在门框上,对着贺轶说:“我来中央广场玩,周围的酒店都进不去,只能在这里住了。”
她凑近了些:“教官,你怎么在这?发生什么事了吗?”
贺轶将视线移回来,尽量只去看她的脸:“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时烟眨了眨眼睛:“有人在叫。”
贺轶神色变了:“然后呢?”
时烟想了想,故作天真地回答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叫了起来,其中一个人哭着说‘不要’,另外一个说‘你会喜欢的’。chuáng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是几分钟后就没声了。”
时烟看到贺轶的眉毛抽动了一下,他不自然地回答:“不是这种声音……我是问你有没有听到枪声,或者其他、其他叫声?”
时烟惊奇地发现贺轶的耳朵居然红了,她拼命忍住想笑的冲动,憋着气回答:“哦,这个呀,我真的没听到。”
“但是我对面的房间里的人好像出意外了。”时烟可怜巴巴地抬起小脸,望着贺轶,“贺教官,有两个男人杀了那个人,我没敢出去。”
她随意披着的浴衣随着动作下滑了一些,露出了圆润的肩头。
贺轶闭了闭眼:“衣服穿好。”
时烟“哦”了一声,将自己紧紧裹住:“教官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我还没洗完澡呢。”
贺轶的身后走上来了一个男人,他看了看时烟,眼里闪过惊艳,又看了看贺轶,捶了一把他的肩膀:“长官,你艳福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