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礼最初收的几个原生学生都很活泼开朗,再加上他们曾经也追过BR乐队,对许萤的喜欢更是达到迷弟迷妹的境地。
大家轮流和许萤拍照,邓涛瞧见谢斯年站在一旁,问道:“师哥,你不和师母单独拍照吗?”
他刚说完,一不小心收到自家导师投来的淡淡视线。
陈时礼举着许萤的太阳伞,头顶罩下的yīn影将他笼罩,彻底抹去他的神情和眸色,他看见谢斯年抱着鲜花走向许萤,穿着学士服乖巧的站在她身边,两人面前不远处是摄影师,那人说:“欸,靠近点。”
“对对对,就是这样。”
只见两人不约而同朝对方歪头,一左一右,默契地碰在一起,摄影师笑了笑,将这帧画面定格。
“师哥,你看陈导。”有人悄悄碰了碰王晓。
王晓顺势望去,只见陈时礼修长的五指攥紧伞柄,薄唇抿着,侧脸轮廓有些冷,就这样静静注视合照的两人。
“咋了?”他问。
“我怎么感觉陈导好像在吃醋?”
“你傻了吧,师母和谢斯年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老师怎么可能会吃醋。”
拍完照,谢斯年单手抱花,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刚刚和许萤相碰的脑袋,冲她微不可见的笑了笑。
许萤嘴角上扬,下一秒,一抹yīn影兜头罩下,陈时礼把太阳伞撑在她头上,抬手,轻轻揉了揉许萤的脑袋,温声问:“阿萤,刚刚撞疼没?”
刹那间,谢斯年眼底的眸色变得晦暗,抱着花的手紧了紧。
*
毕业典礼结束已经日落西山,夕阳的余晖金huáng中透着橘红,天边翻涌着大片的火烧云,陈时礼开车带许萤回家。
路上,陈时礼问她:“阿萤,你跟谢斯年还有来往吗?”
其实他今天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许萤到了学校,不是率先给他发消息,而是由谢斯年带着进来。
“有啊。”她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承认。
陈时礼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喉咙像是被人扼住。
“不过,这有什么?”她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我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你怕什么?而且你总不能限制我的正常jiāo往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时礼要再问东问西,或者表现出介怀的模样,就显得有些小肚jī肠。
他也懂这个道理,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道:“阿萤,我们明天去试婚服吧。”
“试婚服?这么快?”她微微皱眉,“我都还没量尺码呢。”
“婚礼进程已经策划完三分之二,这速度并不算太快。”他把车子驶进车库,“至于婚服,我知道你的尺码。”
许萤问:“你什么时候测的?”
这话让陈时礼微微耳红,他轻轻咳嗽,略显局促,支支吾吾道:“手有记忆。”
“……”
两人已经从车库出来乘坐电梯抵达九楼,过道的感应灯亮起,许萤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语调懒散的调笑道:“想不到斯文有礼的陈教授,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陈时礼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想看她穿上他设计的婚纱,所以从头到尾都包揽了。
他默不作声,刚走进屋,就被许萤一把抵在冰冷的门上。
男人垂眸望着身高达到他喉结处的女人,许萤起了逗他的心思,抓起陈时礼的手,媚眼如丝道:“陈教授,你是不是对我□□熏心啊?这种事怎么还形成记忆了?”
“还是说,你口口的时候在幻想我?”
这些日子以来,许萤背着陈时礼在外面和谢斯年玩得开心,以至于她回到家对他提不起半点兴趣。
但也正因为这样,太久没有逗他,偶尔想起逗一次,看他红了耳朵脖子的模样,也别有一番滋味。
陈时礼被她大胆的话刺激得黑眸深深,他撇开头,视线落在别处,露出的脖颈上布有淡淡的青筋,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圈。
他整个人的呼吸都在加重。
许萤见他不说话,继续撩逗:“你们这些男人外表再正经,背地里照旧思想龌龊,老公,你说我说得对吗?”
她突然开口喊“老公”的时候,嗓音媚媚的,又有些欲语还休的润,陈时礼蓦地钉在原地,心脏突突的加快跳动。
他机械地扭头看向许萤,“阿萤,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又做作的喊了那两个字,声音像小钩子似的挠啊挠,似乎要把男人的魂勾走。
他俩现在的乐趣,不亚于玩一些刺激的游戏。
暧昧的氛围唰的一下子点满,陈时礼抱住她的细腰,手臂紧了紧,看她的眼神如láng似虎,都快要把她吃了。
许萤偏偏还笑得出来,有恃无恐道:“你盯着我gān什么?我现在怀孕了,你也只能gān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