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寒轻轻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心脏不受控的狂跳。
这段时间跟许萤相处,他发现她是一个近乎趋于完美无瑕的人。
漂亮、风趣、见多识广、无论别人谈起什么话题,她总是能轻描淡写的带动气氛,让人忍不住接近她、了解她、多看她几眼。
许萤正在想事情,听见动静,抬头,露出那张jīng致漂亮的脸蛋,她望着江秋寒,指尖点了点烟,抖落一截烟灰,笑道:“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这倒没有。”她摁灭香烟,起身,微抬下颔,“有空吗?一起吃顿饭?”
两人去了家价格并不算特别昂贵的餐厅,属于小奢程度,这样既不会显得寒酸,也不会让江秋寒觉得有压力。
总的来说,许萤挺会为人处世。
这顿饭吃得轻松愉快,最后结账的人是江秋寒,见此,许萤微微挑眉,红唇微勾。
男人错开她的目光,声音不自觉低了:“要不是你每次都花钱押我赢,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还清家里的欠债,现在更不会有额外的闲钱。”
这些日子以来,许萤砸在他身上的钱,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五千万。
闻言,她单手托腮,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一双美目落在江秋寒的身上。
妖娆妩媚的女人笑道:“可是,你都让我赢了啊。”
虽然总共花出去五千万,但是,江秋寒争气,扣除第一次输掉的一千万,他最后还让她小赚了六七百万。
江秋寒被她的眼神勾得很紧张,“你这么信任我,我……我不能让你亏钱。”
闻言,许萤没忍住,直接笑了,打趣他:“挺会持家的。”
一个是情场老手,一个是情场菜jī,江秋寒这下脖子都红了,英俊帅气的一个男人略微有些窘迫,可又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丝奢望。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么?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我后面还有几场,你来吗?”
江秋寒满怀希冀,但很快就被泼了盆冷水。
许萤摇头:“有事,来不了。”
男人顿时心生遗憾,有点空落落的。
*
许萤和江秋寒分别后,当晚就搭飞机,带着秘书团出席法国那边的一个商际峰会。
她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江秋寒每天都在盼她出现,但是连人影都没有。
俱乐部里那些赛马员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凭什么江秋寒就能得贵人眼缘,身价大涨,而他们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像许萤那种有钱有势的大美人,他们也想攀上。
见江秋寒在那望穿秋水,有人趁机嘲讽:“某些人还真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挤身豪门?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就是,人家只是玩玩而已,还以为自己就是对方的真爱了?”
“哈哈哈哈说不定某人还做着白日梦呢。”
“这人活着就是得有自知之明才行。”
无论男女,嫉妒心都少不了,他们在那yīn阳怪气,江秋寒知道是在内涵自己,垂在身侧的手掌攥得死紧。
见他隐忍不发,那些人越发得寸进尺,说出的话更难听,最后甚至直接点名道姓。
“江秋寒,你说是吧?”
“闭嘴!”
他们根本不怵,“哟,还急了?怎么,听不得实话是吗?”
“江秋寒,就算你主动脱光躺在许萤chuáng上,你觉得她会看上你吗?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再说了能上许萤那种大美人的男人,怎么说也是有钱有势的吧。”
说这话的男人,言语间充满恶意。不仅针对江秋寒,更看不上许萤,在他看来,江秋寒是没本事吃软饭的小白脸,而许萤就是那种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所以这种人的心眼格外狭隘。
来这赛马俱乐部工作的人,家里的底细都被摸得一清二楚,他们尚且是清清白白的家庭,有光明正大的身份,顶多也就家境普通,不怎么样。
但是江秋寒不同,他们都知道他是私生子,家里破产背负巨额债款,前阵子债主催得凶,把他家闹得不安生,扬言要是还不了钱就把人送进牢里,江秋寒也是走投无路,实在没办法才来赛马俱乐部。
所以他玩命似的赚钱替家里还债,直到遇见许萤,她的出现无疑雪中送炭,更重要的是跟她相处,他很轻松快乐。
因为是私生子,他上不得台面,走哪都有别人异样的目光,仿佛在嘲笑他:你们看,江秋寒他妈妈是小三,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许萤从不会这样看他。
江秋寒一把拽住那人的衣领,抡起拳头就砸在他身上,他的神情看起来很凶,“你再敢侮rǔ她试试?!”
他的拳头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力道很重,砸得他浑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