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没名没分跟了许萤,等她真正得手后,她对他的喜欢只怕会像镜中月水中花,终成一场泡影。
没有人比她更薄情寡义,提上裤子不认人。
第42章你是我盛长决最爱的人……
陈时礼眼里薄情寡义,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女许萤,在他家借宿了一晚,离开后,又转眼把他抛诸脑后。
两人除了偶尔在电梯里遇到打个招呼,其余时候,许萤看到他发来的微信消息,对于聊天框里一竖排早安、晚安视而不见。
扭头就忘得gāngān净净,仿佛那天清晨,他们抱在一起亲吻暧昧只是一场并不存在的虚幻梦境。
陆鹤最近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不回家,每当他回来,许萤见他好好的,也稍微放心些。
12月27日这天,南城下了今年以来最猛烈的一场大雪。
雪势很大,目光所及皆是银装素裹,道路堆满积雪,严重阻碍jiāo通运行。
这天清晨,许萤一醒来就看到手机上有99+条生日祝福——
全部来自于乐队成员、朋友、同学、老师、合作伙伴、或者是意外结识却聊得来的人。
这么多消息,许萤没办法挨个回复,只得发条朋友圈一次性全部感谢。
公司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许萤今天想偷个懒,钻个空闲,gān脆任性不去公司上班。
她洗漱完,披上披肩,去阳台的吊椅上坐着,许萤赤足点了点冰冷的地板,吊椅随之摇晃。
她窝在里面,捞起烟盒和打火机,低头衔住烟蒂,拢烟点火。
玄关处传来门开的声音,彻夜未归的陆鹤回来了。
男人换了鞋走进客厅,看到阳台处的吊椅外搭着一条纤细的腿。
陆鹤接了杯水,边喝边走过去,见她又在抽烟,忍不住怼她:“大清早就在抽烟,你想英年早逝是吗?”
“我这人没什么爱好,除去喜欢钱,泡美男,喝酒。”她吸着烟,微微阖眼,懒懒散散地倚着靠枕,轻轻一笑,继续道:“就只剩下抽烟,你总不能连我这点爱好都要剥夺吧?”
“懒得跟你说。”陆鹤一把夺过她的烟摁灭在烟灰缸,他侧身坐在吊椅上,支起一条腿,抬手替她拢好身上的披肩,念念叨叨:“这天这么冷,你就不能多穿点?”
“我最近都没管你,你反倒管起我来了。”许萤笑。
“谁他妈让你是我的亲姑姑!”他哼唧道:“你要是我女朋友,我都不敢管你。”
陆鹤和她一起窝在吊椅里,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扁平的饰品盒丢给许萤,别别扭扭道:“喏,今天你生日,给你的。”
许萤拿着盒子看了看,笑他:“你大清早回来,该不会是赶着想给我送礼物吧?”
“呸!什么叫赶着回来给你送礼物?本少爷为了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大半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要不然你以为我最近为什么时不时外出,哼!”
陆鹤别扭道:“这只是开胃菜,并没有什么特别,真正特别的在后面,不过得今天晚上才能看到。”
现在这份礼物,并不算真正的生日礼物。
“是吗?那我倒是蛮期待的。”
“这还差不多。”
两人聊天的时候,门铃响了,陆鹤扭头看了眼许萤,问:“你今天约人来家里了?”
“没有啊。”
“那是谁?”
陆鹤心头疑惑,起身去开门,门口放着一个硕大的礼盒箱,看起来挺沉的。
他把东西搬进客厅,许萤从蝴蝶束带上取下一张折叠卡片。
“许萤,生日快乐,落款,沈以南。”陆鹤凑过去把上面写的字念出来,末了,他说:“原来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许萤的指尖夹着那张卡片,陆鹤已经蹲在地上,他敲了敲盒子,问:“小姑姑,开吗?”
“开吧。”
“好嘞!”
陆鹤就是这样的心性,不好伺候,但又过于纯稚。
他盘腿坐在地上拆礼物盒,打开一看是一层泡沫,“什么玩意?”
他扒拉着,从里面取出一幅油画,右下角印有亲笔章,陆鹤扫了眼名字:“克林·凯勒。”
陆鹤啧啧两声,把画举起来递给许萤,“小姑姑,喏,他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国际上著名大画家的作品,一掷千金都不为过。
许萤接过,“这不是我的生日礼物,是我先前托他替我恩师画的油画。”
“这是什么?”陆鹤又从一堆泡沫里扒出一件东西,他拿起来一看,目瞪口呆:“卧槽!”
他的反应立马吸引许萤的注意,她把视线从油画上移开,当看到陆鹤手中的奖杯时,柳眉不自觉蹙起。
“我记得前几年,沈以南凭借画作《地狱与新生》斩获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一举成名,这不是颁给他的奖杯吗?”陆鹤捧着它,扭头,抬眸,诧异地问许萤:“这……该不会是他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