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听得面红耳赤,气不过的辩驳:“我怎么可能找这种灵感!?”
顾淮左压住笑意,继续冷着脸,音色淡然,“你自己说的。”
“你误会了,我不需要这种灵感,也不想遇到过审问题,”姜暖义正言辞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眼睛朝不远处散落的衣服瞟去,“你,快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不行,”他身体朝她压了下去,隔着绵柔的软被,额头相抵,不容拒绝的说道:“给你补充点知识,为你好。”
“?”闹哪样啊,她根本不需要这种灵感!可又抵不过他在chuáng上的霸道,半羞半恼地随了他的意。气不过在他肩头咬下一排牙印,姜暖望向他暗沉如海的黑眸,细声呜咽,“我,我也给你,补一排牙印,好不好?”
顾淮左没接话,回应她的是更沉更重的喘息声,紧紧地贴在她耳畔,滚烫的呼吸一声一声拍打在她身上。
着了魔。
—
隔天,晴光万里,院子里的积雪不见消融,屋檐挂着的冰钩亮着尖尖的角。
顾淮左有事要出去了一趟。姜暖一个人在家,顾竹西拿着试卷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小丫头装模作样了几分钟,四目相对时,无需多言便敲定主意!
两个人各忙各的——一个人负责关灯拉窗帘,开电视找电影;一个负责准备水果、零食和奶茶,窝在一条毯子里,互相依偎着享受提前到来的寒假。
跟顾淮左一起外出的人是岑言。
李叔以为是新来的年轻司机,目送小轿车在山上宽阔的柏油路上远处踪影,苍山翠微叠嶂,浮雪银白似带,自己就老了吗?
他内心不禁感叹:司机这个行业都要内卷了,不仅要年轻的,还要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吗?
“程园那边已经jiāo代了,当年视频是他jiāo给陈康乐的。”岑言言辞简练,一边开车,一边反馈工作。这几天顾先生都在水云间别墅,没机会当面汇报,虽然这些事情他都在办好后的第一时间通过电话联系过顾先生了。
顾淮左眼都没眨一下,面色冷清到看不出一丝情绪。
岑言也不多言,直到车驶出濯华山范围,顾先生还没说今天要去哪。岑言问:“顾先生,要去柳巷仓库吗?”
“不用,”他说,“去秋南苑,3号。”
秋南苑是城北的别墅区,岑言将车停好,而在旁边还停了一辆低调的奥迪。他跟在顾先生身后,进了白色洋房。
客厅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面相周正坚毅,身材魁梧硬朗,一双锐利的眼眸因为长时间的紧缩而显得gān涩,眼珠上抬下垂间微妙的情绪转变,似挣扎,似犹豫不决。
他在思考。
耳根灵敏的一动,他在听见门后脚步声响起的瞬间,率先站起身,面朝门口方向。几乎是同一时刻,门被打开。
男人凝重的面色在见到顾淮左时稍有松动,“顾先生,您来了。”
这间别墅也装饰的极为典雅,里面却不见佣人。岑言接过顾先生的大衣,挂在一旁。
顾淮左侧头朝方qiáng华看了眼,微一颔首,轻车熟路地去了二楼的书房。
因为侄子方寻攸打了刘伟的事,是顾淮左替他摆平了刘伟这个二世祖,方qiáng华自然是欠了顾淮左人情。今天顾淮左要查的事,恐怕会得罪上头的人,权当是还他人情了。
方qiáng华目光凝重,心底暗叹了口气,拿起桌上密封好的档案袋,径自上楼去了。
书房里,方qiáng华将huáng棕色的档案袋放在书桌上,并拢的食指和中指按在上面,将纸袋推到了顾淮左面前。
男人没接,睫毛一掀上抬点漆黑眸,直接问脸色肃穆的方qiáng华,“你看过?”
方qiáng华摇头,斟酌用词,“这事都过去五年多了,姜小姐是在磬霞派出所报的警,没到我这里事情就结案了。”
所有他能收集到的资料全部整合到了一起,装在这个袋子里。只希望顾家人通情达理,自家的矛盾自己解决,不要波及无辜就好。
顾淮左没说话,手上拿着烟盒叩击桌面,凌厉的边角搭在光滑的实木桌上,发出锐利的响声。片刻后,他下巴微抬,“辛苦方局走这一趟了。”
方qiáng华说,“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顾淮左眼神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出去带上门。
书房里就剩他一个,丢下手里的烟盒,拆开了档案袋的火漆,翻出里面的材料。
姜暖的字迹,他见过,也模仿过几年,娟秀的行楷,每一笔都流畅衔接的恰到好处。
头一次见她的字写得断断续续,一个‘暖’字偏旁,断了好几笔,仿佛写字时整只手都在颤抖一样。
医院的检查报告——身体器官有□□的损伤……人体jīng.液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