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有这么一句话,他就可以重振旗鼓往前走。
因为她在身边,所以他必须继续前进。
他想成为她的力量,但不知什么时候起,她也变成他的力量。
他们互相扶持着,在光怪陆离,温暖又残酷的世间收集每一个幸福的光点。
一晃眼,三年过去了。
他已经褪去青涩模样,但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她的眉眼,爱她藏在柔弱外表下的不可折的善良和坚qiáng。
正当解星散感叹时光如箭的时候,有一对牵着手走进后台的恋人受到周围人善良的起哄,女方红着脸微笑,男方则一脸幸福地朝四周打着招呼。这名刚刚脱单的人士就是乐队里的男主唱,女方则曾是卫霓的病人,现在炙手可热的“天使女孩”。
田雅逸在大学读书时因一张抓拍走红,如今已经成为一名小有名气的平面模特。
独特的义眼增加了她的辨识度,与病魔抗争的经历又为她增加了励志的标签,那些曾经以为会成为拦路石的东西,今天反而在推着她往更高的地方走去。
因为和卫霓及解星散的这层关系,大学毕业后的田雅逸流进自家田,一来二去成了乐队主唱的女朋友。
知道这件事的当天,解星散就把以外表和嗓音一样迷人而著称的乐队主唱痛揍一场,因为这家伙竟然不声不响对着可以说是二人妹妹的人下手,怪不得之前几次田雅逸坐飞机来看他演出,这家伙一反常态地抢着接人。
直到鼻青脸肿的主唱赌咒发誓他是遇到了真爱后,解星散才勉qiáng饶了他。
主唱牵着田雅逸一脸心花怒放的表情跑到解星散面前,一开口,就是得意的宣告:
“雅逸答应明年和我回家见父母了!”
“有些人不是跟我说,这辈子就是死也不进爱情的坟墓吗?”解星散挖苦道。
“哎呀,那得看是跟什么人!”主唱一脸陶醉地握紧了牵着的手,“反正我这辈子认定雅逸了,我得早点把她拴死,免得别人和我抢!”
“结婚是个大事,你得想清楚。”解星散用长辈的语气对田雅逸说,“你看你姐,就是熬到二十七岁才遇到真命天子。好的都在后头,抢早小心抢到歪瓜裂枣——”
主唱苦着脸:“解哥,你盼我点好,说点好话行不行。”
“结婚本来就要想好。”解星散脸色严肃地qiáng调。
“这家伙我也是认识好多年了,不是什么大好人——”
主唱刚要反驳,解星散接着说:
“但也不是什么坏人,别的我不敢说,但只要是他答应你的事,就不会违背诺言。这么多年,我没见他哪回失信过。”
主唱扬起感动但弱智的笑容。
这模样让解星散看得哑然失笑。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男神也有变舔狗的一天。
解星散说:“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和卫霓都饶不了你。”
“我哪儿敢对她不好啊,她那么多粉丝——”主唱搭住解星散的肩,“别光说我了,你呢,你和卫姐什么时候结婚?”
“没谈过。”解星散说。
“现在还不谈,什么时候才谈?”主唱神色惊讶,不赞同道,“你们家卫霓,今年可就三十了。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一定是想结婚的。你可千万别拖,这么好的姑娘,别耽搁人家——”
“要你操心!”解星散一脚朝他踢去,“帅哥的事情你少管,玩你的话筒去。”
田雅逸微笑着看着二人打闹,那颗人造义眼,在高明度的灯光下流动着晶石般的光彩。
“我先带雅逸出去了,后台乌烟瘴气的,别熏坏了我的宝贝。”主唱拉住田雅逸的手腕。
“你等一会,帮我个忙。”解星散说。
“行啊,什么忙?”主唱问。
“说的不是你。”解星散推开主唱,看着面前的田雅逸,“一会你在台下,能不能帮我个忙?”
……
“……Thefluorescenceintensityofthesespecimenswassubjectivelyclassifiedinrealtimewithsubsequentquantitativeimage□□ysis,histopathologicalevaluatio.”
偌大的礼堂人满为患,鸦雀无声的听众坐在阶梯式的软椅上,聚jīng会神地听着讲台上的论文发表。
听众席上的每一个人胸前都挂着身份铭牌,他们年龄各异,肤色各异,来自天南海北,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聚集在美国洛杉矶的王子大礼堂。
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国际性的学术jiāo流会,与会人员都是国际上有名的神经外科医生和顶级医疗机构负责人。能够受邀参与这场学术会议,本身就是莫大的荣耀,更不用说获得演讲资格。
眼前这位正在讲台上用流利的英语侃侃而谈的女士,就是唯三获得演讲资格的亚洲女性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