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桃花眸盯着棋盘,如竹般的手指把玩着棋子,淡淡,“嗯。”
白老爷子轻啧一声,“霍家也是没长眼色,惹谁不好,惹到你头上。”
看吧,这下出事了。
宴忱唇角一勾,眸底却不见丝毫笑意,“他们惹我没关系,但是不该惹淮淮。”
上次热搜的事太快,他没来得及下手,事情就被人解决了,本来想着放他们一马,谁知道他们还不死心,竟然将主意打到淮淮头上。
敢惹他的宝贝,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白老爷子虽然浑浊却依旧犀利的眸子望着宴忱,轻叹一口气。
“要我说,你就不该装纨绔,否则宴家的企业哪有宴朝的一席之地。”
宴忱把棋子落下,吃掉白老爷子一片大黑子,身子懒散地靠到沙发椅背上,慢条斯理。
“大哥将宴氏打理的很好,我就不凑热闹了。”
白老爷子气得chuī胡子瞪眼,耍赖地把棋子扔回小罐里,“不下了,不下了,你这臭小子,一点也不懂得尊老爱幼。”
一下午下了五盘棋,次次都是他输。
宴忱轻笑,桃花眸勾人心魂,“白爷爷,我记得你在沪市有关系,麻烦你打声招呼,让上面的人去查一下霍氏。”
白老爷子双眼一瞪,“赢了我的棋,还想让我做事,哪有你这样的。不过看在小神医的份上,我就动一动老骨头吧。”
小神医可是个好人,不但救他的命,还给了他几粒药,这个人情确实得还。
宴忱道谢,拎起沙发上的外套,“淮淮要放学了,我去接他。”
白老爷子戏谑,“你看小淮也看得太紧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你媳妇呢。”
本来只是一句打趣的话,白老爷子也没多在意,但是却发现在他说完后,宴忱的表情微微变了。
那双深邃的桃花眸泛着微光,唇角勾起的笑意温软至极。
“那也得淮淮愿意。”
直到宴忱离开许久,白老爷子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愕然。
什么意思?难道宴忱这臭小子真对小月淮有别样的心思?
霍家这边。
方安婷刚接完董事的电话,还来不及大惊失色,霍易安的电话就来了。
霍易安一向温和的声音里带了沉,“安婷,你在外面到底惹了什么人?”
方安婷气恼道:“什么叫我惹了什么人?我能惹什么人?”
霍易安怒声,“不是你惹的是谁惹的?你知不知椒???????樘道刚才副市长秘书给我打电话,说霍家这次的投标没戏了?!”
霍家现在能在沪市混得风生水起,就是有副市长这层关系,现在投标被卡,他们前期投入的几百亿,全部要打水漂。
对于一个企业来说,这完全就是致命的,甚至很有可能因此而破产。
“什么?”方安婷脸上血色尽失,声音哆嗦,“副市长和我们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为什么会卡我们?”
霍易安气道:“我怎么知道?这件事还得问你,你这几天到底gān了什么?”
“霍易安,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惹谁?你应该问问你的新妻子!我听说百达翡丽把她除名了,你应该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人把她从百达翡丽除名。”
方安婷怒气冲冲地说完,用力地挂断电话,对管家吩咐,“去查,我倒看看谁敢对我们霍家下手。”
这几天她什么事也没有做,什么人也没有得罪,除了……月淮。
可是月淮只是一个高中生,他哪来的能量,能让副市长亲自开口,断了他们霍家的工程。
不是月淮,肯定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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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月淮带着龙渝出了校门。
龙渝迈着小短腿,费力地跟着月淮的步伐,白净的小脸上汗浸浸的。
跟了一会,他实在跟不上了,委委屈屈地喊道:“师父。”
月淮回头,冷燥的眉眼扫到龙渝身上,“说。”
龙渝趁机跑到月淮身边,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仰着小脸,“我……我饿了。”
在飞机上他就没怎么吃东西,到了沪市后,又匆忙赶到了学校。
虽然阮苏苏和五班的同学给了他一些吃的,但是他都不喜欢,一口也没吃,这会饿得胃都疼了。
说这话的时候,龙渝小嘴紧紧抿着,眉心皱得紧紧的,手压着肚子,一副正在承受痛苦的模样。
月淮本来打算不理会,见状,眉心一拧,只得将龙渝抱起来。
“想吃什么?”
龙渝眼中亮起惊喜的光,小心翼翼地搂住月淮的脖子,“都可以,我不挑食。”
龙渝确实不挑食,当年他刚捡到他的时候,他给什么,龙渝都会默不吭声地吃下去。
说起来,龙渝还算很好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