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昂的助理方然不悦地道:“这位先生,在拒绝之前,我想你应该先认清一下自己的身份?”
他知道陆家代表什么?陆司昂又代表什么吗?
陆家是帝都除了宴家和白家最有权势的家族,不但如此,陆家在政界那边也有关系。
否则他们不会在接到陈凡让人发的消息后,就带着一批警察赶了过来。
可是眼前的这个高中生竟然不知好歹的拒绝他们陆少。
宴忱懒洋洋地扫了方然一眼,勾唇,“身份?我不太清楚我家淮淮是什么身份,要不然请陆少讲一讲?”
后面那句是对着陆司昂说的。
陆司昂早就看到了宴忱,见他为月淮出头,眸光敛了敛,“宴少,不好意思,手下不懂事。既然事情了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等月少有空,我再和他详谈。”
说完,毫不含糊地领着他带来的人离开了别墅。
回到车上,方然不解地望着陆司昂,“陆少,刚刚那个人是宴家的宴少?”
陆司昂墨眸黑沉,“是他。”
方然奇怪地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说他是个纨绔吗?”
陆司昂若有所思,“纨绔?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刚刚那几个FBI的成员看起来对宴忱言听计从,一个纨绔能做到吗?
方然皱了下眉。
没那么简单?原谅他眼拙,他实在看不出来那个宴忱有什么不简单的。
就算那几个FBI对他态度不一般,也不能证明什么,说不定是宴忱掏钱请过来的。
他心思转了几转,没有当面反驳陆司昂,而是换了话题,“陆少,现在怎么办?肾源没弄到,太太那边可能不好jiāo待。”
陈凡找的肾源就是给陆家的小姐陆晚宁的,现在没办成,以太太爱女如命,又火爆的脾气,事情可能不会善了。
陆司昂想起母亲,眉心拧了拧,“到时候我会去说。”
陆家。
陆晚宁吃了药,正躺在chuáng上休息。
董惠宜端了甜汤进来,嗔怪道:“宁儿,不是让你好好睡觉吗?怎么又在看手机?”
陆晚宁撅着嘴,“我都睡一天了,不想睡了。妈,肾源的事怎么样了吗?”
两年前她患了尿毒症,为了控制,一直在做透析,妈妈和哥哥想帮她换肾,但是找了好久,都没有合适的肾源。
前几天有一个叫陈凡的上门,说能帮她找到合适的,听到这个消息她高兴坏了,每天都在心急如焚的等消息。
董惠宜把甜汤放到桌上,笑着道:“陈少下午给我发消息了,说是你们的血型完全匹合,对方也签了捐赠同意书,愿意把肾捐给你。”
陆晚宁眼睛一亮,忍不住欢呼,“真的吗?太好了!妈,我终于可以不用透析,不用吃药了。”
董惠宜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佣人走进来,恭敬地道:“夫人,少爷回来了,在楼下等你。”
董惠宜点了点头,吩咐她,“伺候小姐把甜汤喝了。宁儿,你哥来肯定是说换肾的事,我去楼下看看。”
说完,她转身到了楼下。
陆司昂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揉着眉心,看见董惠宜下来,站起身,“妈。”
董惠宜点了点头,“事情怎么样了?陈少那边有没有说好什么时候做手术?”
宁儿现在太痛苦了,好不容易找到肾源,她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下去。
陆司昂紧抿了下唇,“妈,这件事可能还要等一等。”
董惠宜动作一顿,冷下了脸,“等?为什么等?宁儿的病你不清楚吗?她现在很严重。”
陆司昂头痛地道:“妈,陈凡那边出了问题,他找的那个肾源的主人根本不是自愿的,是被掳来的。”
董惠宜重重地冷哼一声,“我不管她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捐赠书她已经签了,她的肾必须捐给宁儿,你要是办不了,明天我亲自去办。”
不就是一个智商有点高,连跳两级的女高中生嘛,家里穷得要命,突然反悔肯定是嫌钱少,这种人她见多了。
她明天就亲自去见那女生一趟,一百万不够就两百万,反正她的肾,她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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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陈家的别墅后,月淮带着顾苏郁去了医院。
顾苏郁被打了太多的镇定剂,还处在昏迷的状态,直到深夜才醒。
醒来后,她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后想起之前的一切,脸色微白,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月淮就在一旁守着,看见顾苏郁的动作,眉间闪过一抹冷意,安抚出声。
“怎郊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么了?做恶梦了?”
顾苏郁这才看见月淮,一愣,“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在她昏过去后,陈少把哥哥也绑来了吗?
月淮起身,帮顾苏郁把chuáng头摇起来,淡淡的,“宴忱要过来,我顺便来一趟。陈少那边你不用担心,我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