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渝磨磨蹭蹭不想走,欲言又止地看着月淮,“师父。”
月淮喝了点酒,这会脑子有点晕,瓷白的脸上泛着红。
听见龙渝叫他,他支着下巴,懒洋洋抬眸,“什么?”
龙渝蹭到他的身边,大眼睛扑扑的闪,“师父,你今天要不要回去住?”
师父好像喝醉了,要是被宴狗那只大灰láng吃了怎么办?
别以为他不知道,师父昨天就是被宴狗给拐走了,一晚上没回来。
想到这个,就很想骂Fuck。
月淮打了个哈欠,“你打算今天睡地板,还是睡沙发?”
龙渝:“……”
房子有时候太小,真的让人很烦恼。
宴忱从卫生间走出来,手上拿了条热毛巾,递给月淮,示意他擦脸。
偏头,扫向龙渝,勾着唇角,“龙少要是真想让淮淮回去住,可以考虑赶紧回M洲。”
龙渝双臂抱胸,小脸yīn得不行,冷笑,“做梦。”
他才不要离开师父。
叫不走月淮,龙渝只好和顾苏郁一起回楼下。
月淮擦完脸,打算回房间睡觉,被宴忱拉住。
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gān什么?”
宴忱抬起他的脸,轻笑,“没擦gān净。”
说着,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轻擦脸颊上沾到的东西。
月淮没动,任他擦,抬起眸,懒洋洋地注视着他。
男人昨天应该没有睡好,眼睑下带着微微的青,但也无损他的英俊。
桃花眸风流多情,高挺的鼻梁,脸部的线条完美的如同最顶级雕刻师所雕刻的一样。
此时,他正在专注地帮他擦脸,眸里的柔色如同深海,使人忍不住溺毙其中。
见月淮看他,宴忱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笑意戏谑,“看这么认真?是因为哥哥太帅吗?”
月淮:“……”
他想起什么,懒洋洋问他,“明天有空吗?”
宴忱把毛巾扔到一边,轻笑,“淮淮想找哥哥约会吗?”
月淮偏着头,考虑了一下,挺正经的,“差不多。”
宴忱:“……”
他揉了揉他的头,“正经点,到底什么事?”
月淮懒洋洋地抬起眸,“我看起来不正经?”
虽然季清雪拉的小提琴挺费耳朵,但一起去听,怎么样也算约会吧?
嗯?
难道两个男人一起出去,不算约会?
他起身,从书包里把请柬拿出来,“季清雪的演奏会,约你一起有难当同。”
宴忱:“……”
宝贝,其实大可不必这样的。
他摸着下巴,眼神带着淡淡的戏谑,“想让哥哥陪,也不是不行。”
月淮扬了下眉,等着他的下文。
宴忱继续,“你亲哥哥一下,当做哥哥出场的报酬。”
月淮:“……”
他面无表情地把请柬扔进垃圾筒,“你刚刚幻听了,其实我什么也没说。”
宴忱不由地轻笑出声,拉住他,“好了,不逗你,不让你亲了。”停了停,“换哥哥亲你。”
月淮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唇上就传来柔软的触感。
男人一触即离,很快地放开他,桃花眸里笑意浓的不像话。
“好了,jiāo易达成,明天哥哥陪你一起去。”
月淮:“……”
这人是有什么大病?
他椒膛鏄怼睹跏鄭嚟耷着眉眼,下意识摸了摸唇,感觉耳朵有点烫。
宴忱看着他的动作,心情变得极好,“好了,该写卷子了。”
月淮:“……”
不提卷子,我们还能是好朋友。
他不耐烦地啧,被男人拉着,往房间走。
老任特别不心疼他,又给他塞了几十张卷子,和之前的一起,大概有上百张。
月淮洗了个澡,回到书桌前,烦烦的拿起笔开始写。
宴忱坐在他旁边看书,单手拿书不方便,他换成了Ki
dle看。
月淮扫了他一眼,把卷子往他手边一推,“十块钱一张,gān吗?”
宴忱又气又好笑,把Ki
dle放下,撩着眼皮,“淮淮,哥哥的劳动力这么廉价吗?”
月淮耷着眸,挺烦的,“再加十块,一共二十。”
宴忱扫了一眼好几本书高的卷子,无奈,“三十吧,写卷子还挺费脑的。”
月淮拿手机给转帐,“一千五,这五十张全归你。”
宴忱乐了,觉得他家淮淮还挺人jīng。
他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到月淮旁边,把卷子分了两份。
“一千五只能二十五张,一人一半。”
月淮想了想,觉得也行。
两个人拿起笔,慢悠悠写卷子。
宴忱用左手,扫了一眼卷子,开始模仿月淮的笔迹。
一个小时,五十张新卷子全部写完。
月淮把卷子收起来,很烦地全部塞进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