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歉意,“小淮,我正要给你说这事,那边又说不需要看了,说是找到了一种药,好像能解毒。”
月淮挑了下眉,也没在意,“也行。”
白老爷子还是觉得抱歉的不行,“反正你刚好有空,我请你吃饭,你想去哪吃。”
月淮本来安排的是今天看病,现在不需要看了,时间刚好空下来了。
他想了想,就应了,“都行,看你。”
白老爷子就说了一个饭店的名字,然后把时间和包厢发了过来。
约的是十一点半。
月淮和宴忱说了一声,两个人就一起出了门。
饭店在帝都的市区,最靠近中心的地方,有一家特别有名的御膳。
他们到的时候,白老爷子已经在了。
一段时间不见,白老爷子还是很jīng神,笑着道:“还想着你们要等一会,没想到这么快。”
他身边只跟了一个白严,没带其他人。
白严礼貌的和他们打过招呼,就让服务生给上了茶水。
这里的茶用的是御前龙井,今年的新茶,价格比huáng金还贵。
月淮茶喝得少,只喝了两口,就把杯子放下了。
宴忱见他不感兴趣,又让服务生给他上了杯柠檬水。
三人边吃边聊。
宴忱手指捏着茶杯,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白爷爷,让淮淮治病的是什么人?”
提起这事,白老爷子就皱起了眉,微微沉吟了片刻,“我也不瞒你,是月家那位家主,他一直有眼疾,前段时间好像更严重了。”
月淮的手指顿了顿。
白老爷子没注意到,继续说:“本来是想请小淮给治的,但前两天,星眠突然拿回来一种药,送给了月先生,吃了那药后,月先生的病就控制住了,所以这才不需要小淮出面。”
星眠送药那事没经过他,他也是从鹤凌口中知道的。
月淮的眸子眯了眯,捏着杯子,喝了口水,“什么药,这么神奇?”
白老爷子摇头,“不清楚。”
月淮撩了下眼皮,也没有再多问。
这头。
月故渊正在泡茶,面前放着杯盏,缭绕的雾气袅袅升起,润湿了他清俊的眉眼。
在他的身旁,站着的是鹤凌。
鹤凌语气欣喜,小心地打量着他,“家主,白家的那位少爷倒是个能人,竟然能找到治您眼疾的药。”
就在前两天,白家的少爷白星眠联系他,说是有一种药,特别有奇效,想要献给家主。
当时家主被身上的毒折磨的不轻,抱着试试的心态,他就让把药送过来了。
谁知道那么神奇,那药丸真的能治家主的病。
月故渊把泡好的茶,倒进杯子里,饮了一口,“那药的来源查出来了吗?”
鹤凌点头,“查出来了,白家的那位少爷说是沪市月家给的。”
而沪市月家就是三表少爷那里。
想不到离开本家这么多年,月家却出了这么一个本事的人。
月故渊有点诧异了,“哦?”
沪市月家?是上次演奏的那个人?
对了,他好像确实听白易山说那个人会医。
鹤凌正要说,突地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下意识停住了话头。
走进来的人是一位中年美妇,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袍。
如果有认识的人看到,一定会大惊失色。
因为这个人竟然是古医界的大佬——钟秋灵。
钟秋灵一脸喜色的走进来,开口直奔主题,“故渊,这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月故渊抬起头,有了微微光采的双眼准确无误地看向钟秋灵。
“怎么?这药有问题?”
钟秋灵啧了一声,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没有形象的豪饮而尽。
“何止有问题,简直是有大大的问题。”
收到月故渊的消息,她就从古医界赶过来,拿着药去检验,结果却查出那药里竟然有血神草的成分。
血神草啊,在这个世上算是罕见之物,除了费科,其他人手里根本没有。
月故渊神色微凝,“血神草?”
鹤凌心中也是陡然一惊。
钟秋灵用力点了下头,双眸闪闪发光,“故渊,都是一个祖宗,你也别给我藏着掖着,你好好说,这药你到底哪里来的?”
血神草她肖想很久了,上次本来沪市有一株,结果却被人抢走,对此,她一直很不能释怀。
月故渊把玩着杯沿,手指比玉瓷杯还白了几分,语气若有所思。
“我也不知道,是白家那边献过来的。”
钟秋灵看了月故渊一眼,就知道他没说实话,轻哼一声,“你不愿意给我说也行,那你把药丸给我几颗,让我回去研究研究。”
万一研究成功了,月故渊的病也有得治,毕竟现在这个药丸只能压毒,而不能完全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