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渝脸上迸出惊喜,“是师父送我的礼物吗?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月淮双臂抱胸,斜靠在门板上,淡淡,“这几天不是你生日?还是我记错了。”
龙渝猛地一怔,眼眶有点热,赶紧低下头,又笑着道:“师父没记错,是我生日。”
他只是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师父还记得这个。
月淮应了一声,也没管,转身离开了。
等他走后,龙渝才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只碧玉的玉佩。
只有半个拇指大小,憨态可掬的小麒麟活灵又活现。
龙渝忍不住笑起来,仔细地把玉佩带到了脖子上。
这头。
月淮回了宴忱那里。
宴忱正在收拾行李。
屋里开了恒温空调,二十四度,所以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子挽起,露在外面的小臂jīng壮的不行。
桃花眸懒洋洋的耷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月淮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再挂好。
月淮目光在宴忱劲瘦的蜂腰上顿了一下,走过去,把唱片递过去。
“给你。”
宴忱侧眸,氤氲着笑意的双眸看了唱片一眼,“是什么?”
他也只是开玩笑,他家祖宗还真送礼物给他?
月淮慢吞吞的,“自己去听。”
他才懒得多解释。
想了想,又把另一只唱片一起给他,“这张是给楼老的。”
宴忱没在意,叫了石头进来,让他把唱片给楼老送过去。
楼老前段时间一直在沪市住着,前几天被程墨半qiáng硬半胁迫的送进了医院,现在还在医院呆着。
他们回来的时候是下午,月淮有点困,洗过澡,爬chuáng上去睡觉。
宴忱把行李收拾完,又和程墨谈完láng字队的事,想起了什么,让石头弄了台唱片机过来。
现在唱片机都是老古件,不过也不难找,石头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买了一台回来。
将唱片机按照宴忱指挥的放好,他憨直地问道:“老大,你搞这个gān什么?”
现在很少有人用这玩意。
宴忱把月淮给他的唱片拿出来,语气是漫不经心的慵懒,“拿来吃。”
石头茫然,“吃?这东西不好吃吧?老大你要是饿了,我帮你点外卖。”
宴忱:“……”
“你可以闭嘴了。”
石头:“……”
他又说错了什么了?
他有些委屈,没敢多问,乖乖地站到了一边。
宴忱把唱片机摆弄好,把黑胶唱片放进去。
一阵轻微的咯吱声响过后,属于小提琴的乐声传了出来。
空灵。
曼妙。
像是圣乐似的。
宴忱手指猛地一顿,看着黑胶唱片的眼神,泛起了涟漪。
是贝亚特的小提琴曲。
他抿了抿唇,神色变了几变,最后,化成了一声愉悦的轻笑。
他家祖宗,真是挺疼人。
石头没听过贝亚特的曲子,只觉得很动听,忍不住问宴忱。
“老大,这是什么曲子?怎么这么好听?”
宴忱解开领口的扣子,语气是染着愉悦的上扬,“贝亚特的。”
突然想起什么,他撩起眼尾,“你去医院一趟,把给老师的那张黑胶唱片拿回来。”
如果他猜得不错,淮淮给老头子的应该也是贝亚特的唱片。
既然是淮淮的心意,他就全部收了,不便宜老头子了。
石头:“……”
这送了礼,还能给要回来的?
&
这头。
楼闻声躺在病房的躺椅上,十分生无可恋。
自从被那混小子送进医院,已经过去五天了,这五天,他连医院的大门都出不了。
就算出门,也会被人给跟着。
这混小子,他不就哄着月小淮替他演奏了一下吗?至于这么大气性吗?
他哀声叹气,越想越觉得应该把宴忱赶出师门,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旁的黑胶唱片,他顿了顿,对站在门口的人吩咐。
“去给我弄个唱片机回来。”
在门口站岗的是láng字队的成员,得到宴忱的命令,当即恭敬地点头。
“好的,楼老。”
楼闻声气哼哼瞪了他一眼,又回到了病房里。
等把唱片机送来,他没怎么在意,随便地把唱片放进去,开始播放。
这张唱片和月淮给宴忱的唱片是一样的,曲目顺序也是相同。
楼闻声刚刚听的时候还没有反应,等听了一分钟,他的表情猛地变了,诈尸一样从躺椅上弹起来。
贝亚特!
竟然是贝亚特的唱片!
那混小子从哪弄来的?!
他手忙脚乱地把唱片拿起来,宝贝似的chuī了chuī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又惊又喜又肉疼。
早知道是贝亚特的唱片,他刚刚就不应该放,刮坏了怎么办。
不行,他得找个保险柜,把这个唱片给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