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爷子想点头,想起什么,又皱了下眉,“有是有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爷爷老糊涂了,总感觉少了一些。”
乖孙在离开帝都前,就特意拿了几瓶药给他,还吩咐他要按时吃,每天一颗的量。
那药本来能支撑两个月,但是他前几天去看,发现只剩了一个星期的量。也就是平白少了十天的。
不过也不是大事,有可能是佣人不小心丢了。
月淮眸子眯了眯,没有再问。
等挂断电话后,他沉吟了一会,打电话给了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最近人逢喜事jīng神慡,声音都跟洪钟似的。
“小淮,怎么了?”
月淮靠在椅子上,单手环胸,“没事,就是想问问白爷爷,你说的那位月先生的病怎么样?”
白老爷子也没有在意,呵呵一笑,“说起来也是挺神奇的,星眠又给月先生拿了几次药,听说现在眼睛好多了。”
上次月先生把他叫过去,是专门问这事的,不过他也不知道具体,没说出个所以然。
月淮手指轻叩桌面,若有所思,“是吗?”
白老爷子心思转了转,“小淮,你问这个gān什么?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他是知道小淮对医学有研究的,难道他想找月先生要点药丸做研究?
虽然有点难开口,但也不是不可以。
月淮不知道白老爷子的想法,淡淡,“没事,随便问问。”
白老爷子意识到自己想差了,也没再多说,咕嘀道:“不过那药虽然神奇,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月先生的病还是个麻烦。”
月淮没有接这句话,挂断电话后,神情显得若有所思。
宴忱从外面走进来。
他是刚刚到家的,身上还穿着外出的衣服,清俊的眉眼显得慵懒。
在看到月淮的那一瞬间,桃花眸里升起温柔的笑意。
“怎么这么早?还想要你会晚点。”
月淮撩起眼皮,慢悠悠的,“下午提早放,就早点回来了。”
宴忱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刚刚在想什么?”
连他回来,都没有发现。
月淮双手撑到后胸勺,唇角弯起,勾起一丝略显嘲讽的笑意。
“还记得月先生吗?”
宴忱挺喜欢他这种模样,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唇角,“当哥哥年龄大,不记事吗?当然记得。他怎么了?”
月淮懒懒地把他的手拿开,漫不经心的语气,“月意泽把我给爷爷的药给他了。”
之前是没往这方面想,如果不是爷爷突然提,他还联系不上。
宴忱把手收回来,搓了搓手指,笑容显得有点凉,“胆子挺大啊。”
敢偷药。
月意泽知不知道那药在拍卖会上卖多少钱一颗?之前定的五百万根本不行,现在飙到一千万一颗,还有价无市。
月淮手托腮,嗯哼了一声,“是挺大胆的,不过他不知道,那药和月故渊的毒犯冲。”
前期,在药物的作用下,月故渊的毒应该会减轻,但那只是假象,随着他服药的次数越多,身体的毒就会像烧不尽的野草,卷土重来,并且会比之前更严重。
宴忱眉梢微挑,“你知道那位月先生叫月故渊。”
月淮:“……”
他好像露了馅?
如月淮所料,月故渊这边果然出了事。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服了月意泽给的药,半个小时后,突然头痛欲裂,昏迷倒地。
而这时,月意泽正在上课。
口袋的手机一直在震,无奈之下,他只能悄悄从教室跑出去,接了起来。
那头是白星眠。
声音又急又气。
“月意泽,你在哪?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
月意泽一愣,“白少,是出了什么事吗?”
白星眠没了一惯的客套有礼,完全失了风度,“月先生出事了,他吃了你的药,突然陷进了昏迷,现在月家找上来了。”
轰——
月意泽脑袋陡地一懵,喉咙里几乎挤不出来声音,“你……你说什么?”
这……这怎么可能?
那药爷爷吃着,根本没有问题。
白星眠已经急得如同不停转的陀螺,“不管了,你先过来,到帝都医院来。”
月意泽慌了神,也没多想,“好,我现在过去。”
挂完电话,他匆匆给老师请了假,叫车往医院赶。
这头。
月淮也接到了白老爷子的电话。
白老爷子也让他去帝都医院一趟。
因为今天下午没课,他人在住所呆着,听到白老爷子的话,嗯了一声,“我半个小时后到。”
宴忱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文件,此时,不由抬起了头。
“白爷爷叫你?”
月淮把手机装进兜里,“嗯,应该是月故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