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宴忱眸色微缓,“白爷爷睡了吗?”

  白严摇头,“没有。”顿了顿,有些迟疑,“有位小朋友正在里面陪他。”

  他是接到老爷的电话,然后赶到医院的,结果到了医院后,发现老爷身边跟着一个小少年,而且看老爷的样子,似乎对小少年很信服。

  “小朋友?”宴忱挑了挑眉,“我方便进去吗?”

  白严道:“当然可以。”

  白家和宴家的关系很好,再加上老爷和宴老爷子是战友,宴少可以说是老爷看着长大的,他当然不会拒绝宴忱。

  门打开,宴忱抬脚,走了进去,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chuáng边的少年。

  少年穿着宽大的帽衫,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耷着眸,显得野性难驯。

  听到动静,月淮抬头,看见推门而入的男人,眉梢挑了起来。

  真巧,竟然又碰见了。

  宴忱勾唇,漫不经心地冲着月淮笑了笑,看向白老爷子,“白爷爷,你怎么样?”

  白老爷子摆手,“没事,命大,被这位小朋友救了。你那边呢?事情办得怎么样?玉佩找回来了吗?”

  那枚玉佩是他和老伴的定情信物,多前年被家里的佣人偷着卖了,找了好几年,才在沪市收到消息。

  月淮听到玉佩两个字,慢吞吞地抬了下眸。

  玉佩?不会是他刚买的那枚吧?

  宴忱若有似无地瞥了月淮一眼,“没买到,周扬说的那枚不是您的那枚。”

  月淮顿了顿,将玉佩从口袋拿出来,淡声,“白老,您要找的是这个?”

  白老爷子接过玉佩看了一眼,激动地道:“是我那枚,小友,这枚玉佩怎么在你这里?”

  “无意间得到的。”月淮单手撑着下巴,慢吞吞的,“既然是老爷子的,就还给你好了,三百万,记得转帐给我。”

  这枚玉佩,他拿出去可以卖五百万,三百万算是友情价。

  宴忱戏谑地看了月淮一眼,桃花眸明明灭灭。

  一转手就赚了二百九十九万,这小朋友可真不简单。

  白老爷子当然不会和月淮讨价还价,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玉佩,笑着道:“好好好,我明天就让人把钱送到你家里。”

  月淮起身,淡声,“那我先走了。”

  宴忱勾着唇,“月淮是吧?别着急,哥哥送你。”

  月淮?也姓月,那他和沪市的月家有什么关系?

  月淮挑着眉梢扫了男人一眼,没有拒绝。

  两人并肩离开了病房。

  宴忱勾着唇,斜睨着月淮,目光在他小心露出的手腕上定了定,“小孩,挺厉害啊。”

  他刚刚说玉佩没买到,就是为了试探这个小孩,没想到他那么直接,直接把玉佩亮了出来。

  如果之前,他对月淮的目的还有一丝怀疑,现在倒是真的放心下来。

  月淮打哈欠,耷着眸,懒倦倦的,“运气好。”

  宴忱似笑非笑,“吃饭吗?哥哥请你。”

  运气吗?他可不怎么相信。

  月淮抬眸,看向宴忱,五秒钟后,他点头,“可以。”

  刚好他也饿了。

  第007章不太好伺候

  宴忱带着月淮往电梯走,却没有带他下楼,而是拐进了一间治疗室。

  治疗室里坐着一位医生,看见宴忱,立马起身,“宴少,你来了?还是打针吗?”

  宴忱点头,将一只药瓶抛给医生。

  医生接过,什么话也没说,就把药抽进针筒里,进行了肌肉注she。

  不知道是不是月淮的错觉,在肌肉注she的时候,宴忱的眸里闪过一道红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如墨般的沉黑。

  他把医生放在托盘里的针筒拿过来,摘掉针头,闻了闻。

  味道很冲,但是闻不出来是什么药物。

  宴忱看着月淮的动作,唇角一挑,桃花眸里挑起笑,“闻出什么来了?”

  月淮懒洋洋地回,“闻不出来。”

  三百年过去了,许多新药物被发明出来,有些东西他没见过。

  宴忱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冲医生点下巴,“把他的伤也处理下。”

  月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衣服遮住的手腕,眸色微闪。

  他遮的挺严的,这个男人怎么看出来他手上有伤?

  他啧了一声,坐进软得几乎能将人陷进去的沙发里,乖乖地把手腕露了出来。

  医生看到他手腕上的伤,一惊。

  就连宴忱的眸色也闪了闪。

  月淮腕上的伤深可见骨,一眼看过去,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医生和宴忱都知道月淮经历了什么。

  医生拿出绷带和酒jīng帮他包扎,语气里带着叹息,“伤口不要见水,隔一天换一次药,最近不要过度使用手腕,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顿了顿,忍不住,“小朋友要爱惜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