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两个字,明显扬高,带着怒。
月淮觉得慕亦琛有病,他直接没理,对宴忱道:“这酒店是什么牌子?为什么会放疯狗进来?”
宴忱目光bī视着慕亦琛,眸光冰寒,“是有点不适合,回头我会告诉他们,疯狗与慕亦琛不能进。”
慕亦琛邪火更旺,伸手去扒拉月淮,想把他弄下来,“月淮,跟我回去,三更半夜,和一个男人进酒店,你觉得适合吗?”
手伸出去,没挨到,小腿骨反而被人重重踢了一脚。
宴忱收回腿,声音泛着寒,“慕少管好自己就好,淮淮的事论不到你管。”
淮淮?
听到这种称呼,慕椒???????樘亦琛更气,他甚至没有去想,自己为什么生气。
小腿生疼,他顾念着仪态,没有去揉,望着宴忱的眼中带着厌恶。
“宴少,我知道你家世不错,不过就算再错不了,做人也不能这么没有底线,月淮还只是个孩子。”
宴忱扯唇,“我再没有底线,也不会像慕少那样,bī着抽淮淮的血。”
一句话,将慕亦琛的脸戳得青白jiāo加。
他放弃和宴忱对话,看向月淮,“你就打定主意跟着他?你有没有想过顾云澜和顾苏郁?他们知道后,会怎么样?”
月淮本来不打算理慕亦琛的,他没有和疯狗吵架的爱好,但是听到他提顾云澜和顾苏郁,眸色陡然变寒了。
“慕亦琛,我警告你,不要管我的事,否则这事没完。”
宴忱冷冷撇了慕亦琛一眼,抱着月淮,上了楼。
慕亦琛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愤恨夹加,停了一会,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直接传给了顾云澜。
&&
这边。
月淮被宴忱抱回了酒店房间。
宴忱揉了揉他的头顶,“先去洗澡,我叫点吃的上来。”
月淮因为慕亦琛,心情还是不好,懒倦倦地应了一声,进了浴室。
洗完,他才想起自己没带衣服,gān脆围了条浴巾出来。
宴忱刚把餐摆好,听见响动,下意识抬头,随后愣住,一股火苗窜了上来。
少年的身体又白又劲,肌肤瓷一样白,胸前的两点如桃花,泛着粉。
水没擦gān,水珠沿着肌肤纹理缓慢而下,没入了被浴巾遮住的地方。
他原本雪白的脸被水汽蒸过后,染上淡淡的绯色,盛满无辜感的双眸氤氲着一层水汽。
雾蒙蒙的,带着不谙人事的纯。
又纯又欲,却勾人得不像话。
令人恨不得恶狠狠揉进身体里,再凶猛地占有。
月淮见宴忱望着他发愣,挑眉,“怎么?”
声音泛着哑,如羽毛从心上搔过,几乎可以把圣人bī疯。
宴忱猛地后退两步,láng狈地撇开头,闭上眼,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没事。淮淮快去穿衣服,我去洗澡。”
说完,急促地朝浴室跑去。
月淮轻啧,不解地看着失态的宴忱,想了半天,没想明白,gān脆不去想。
从房间里找了一件浴袍,披到身上,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夜都深了,活跃的网友也都下了线,微博上很平静。
月淮翻看了一会,就把APP退出来,开始看剧。
宴忱洗了很久才出来,出来后,几乎不敢直视月淮的双眼。
两人安静无声地吃饭。
月淮见宴忱不像以往那样絮絮叨叨,使劲给他夹菜,扬了扬眉,“不舒服?”
宴忱捏着筷子的手指一紧,“淮淮说什么?”
月淮伸手,往宴忱额头探。
宴忱下意识想躲,又硬生生bī自己不许动,桃花眸微垂,盯着月淮的唇。
刚才,在浴室……他幻想……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
淮淮是他弟弟。
你真的把他当弟弟吗?
脑中突然冒出另外一个声音,让宴忱眸色剧变。
月淮见宴忱又发愣,啧了一声,“没发烧,是不舒服?刚刚被血沾到了?”
宴忱猛地回神,用尽所有的自制力,使自己的表情如常,“没有,有点累。”
月淮嗯了一声,手指一勾,勾住宴忱的下巴,qiáng势地迫使他抬起头,打量他的脸。
“是有点虚,用肾了?”
宴忱:“……”
他家小孩还是人吗?
被这么一打插,他的心情反而放松了下来,抓住小孩的爪子,捏了捏,“用什么肾?我还没碰过人。”
后面那句,是有意无意的解释。
他不知道小孩想要什么样的人,但是下意识不想让小孩觉得自己不gān净。
月淮疑惑地嗯了一声,“没碰过人?什么意思?”
宴忱:“……”
他觉得自己败了。
他家淮淮什么都不懂。
“没事。”他放开小爪子,夹了块牛肉,喂到月淮嘴边,“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