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白星眠斜靠在座位上,手掌支着额头,问姜云月,“那个月淮到底什么身份?”
他觉得云月似乎对他有点忌惮。
姜云月情绪低落,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但是昨天我们在古武界见了一面,他医术很好。”
连她都解不了的毒,月淮直接就给治好了。
白星眠一凝,瞳孔一阵紧缩,脸上掩不住的惊诧,“他会古医?”
这……这怎么可能?古医不是只有古医界的人才会吗?而且古医界的医术从来不外传。
姜云月摇头,有点茫然,“我也不知道。”
月先生不是古医界的人,却有那么好的医术,只有一个解释,也许他……真的和那个月家有关系。
可是既然是那个月家的人,又怎么会被月家人收养成养子。
月家的人也回到了车上。
月意泽脸色黑沉,语气满是yīn冷,“爸,你当时为什么要把月淮带回来?”
简直是给他们找了一个克星。
月意泽一凝,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的颤抖,他下意识低下头,掩住自己的表情,屏着呼吸,等月骥霆回答。
时间一瞬间被拉得好长,简直度秒为年。
月骥霆脸色yīn沉的可怕,揉了揉抽疼的额角,“行了,闭嘴吧。”
他也在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月淮接回来。如果不接回来,也许就没有这么多事。
月意泽猛地松了一口气,在裤子上擦了擦汗湿的手。
月骥霆几人怀着心事,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月楚河冷笑,“月淮简直是我们月家的克星。”
上次演奏会后,季家和月家的关系直接降到了冰点,慕家那边也不似之前热络。
他们三家本来是联合的,彼此之间消息互通,现在全毁了。
虽说商场无朋友,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月淮,关系也不会这么糟。
季晓臻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没有说话,心里矛盾的不像话。
对于这个亲生的儿子,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之前是一直想认回月淮的,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的亲生骨肉。
可是……月淮就像个刺头,反复在她的底线上跳,这让她简直不能忍受。
回到家,月楚河和月意泽各自回到了房间。
季晓臻犹豫了一下,到书房去找月骥霆。
月骥霆坐在椅子上抽烟,脸色依旧是yīn沉的黑,看见季晓臻进来,他眯了眯眸,把烟用力按熄。
季晓臻叹了口气,“骥霆,姜小姐那边怎么办?”
月骥霆端起茶,喝了一口,压下心中的怒火,“还能怎么办?这件事算是huáng了。”
本来想着攀着白星眠和姜云月,月家的势头会再往上窜一窜。
现在因为月淮,一切都毁了。
季晓臻皱着眉,“都是因为月淮,如果他把血神草给姜小姐,也不会有这么多事。骥霆,月淮怎么办?我们还要叫他回来吗?”
月骥霆重重冷哼一声,把杯子使劲砸回桌子上,“叫什么叫?以后我们家就全当没有月淮这个人。”
他倒要看看,就算有宴忱护着,得罪了白少和古医界的月淮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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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
月淮和宴忱回到了酒店。
江照还趴在电脑前打游戏,激情愤慨的查模样,见两人回来,头也不抬地打了声招呼,又继续去厮杀游戏去了。
月淮把血神草扔到一边,又把银毒草拿出来,看了一会。
宴忱让人拿了杯柠檬水上来,端给月淮,嗓音压低,轻轻笑着。
“有没有不开心?”
月淮接过,喝了一口,抬起眸,懒洋洋的模样,“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月家吗?
他从来没把月家的人放在眼里。
宴忱把杯子又接过来,放到沙发前面的好茶几上,手一伸,将月淮抱到腿上坐着。
“不开心也没关系,哥哥哄你开心。”
挺宠溺的语气。
月淮心跳顿了顿,又抬眸,看向宴忱。
男人真的长了一张很好看的脸,斜挑的眉,含笑的眸,削薄的唇,浓彩重墨,每一笔都像是上帝jīng雕的。
此时,男人望着他,桃花眸还是染着笑的,但是眸底却含着担忧。
是真的怕他不开心。
月淮唇角不由勾起笑纹,手指挺轻佻的,勾了勾男人的下巴。
“怎么哄?”
宴忱抓着月淮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笑声撩人,“把身体给你哄。”
月淮侧头,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行吧。”
他最近看古医书,看到一种针法,刚好拿宴忱来试验。
宴忱不由地笑起来,俯身,在月淮唇瓣啄了啄,“马上要放假了,带你出去玩。”
月淮没太大兴趣,当年游历的时候,走的地方太多了,现在只想咸鱼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