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沪市犯病,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却没想到碰到了小月淮,不但治好了他的病,还让他jīng神越来越焕发。
这一切,都要感谢小月淮。
宴老爷子惊诧地望着月淮。
他早知道小神医医术了得,是个厉害的人物,但没想到他还救过白老哥。
白老爷子呵呵一笑,“老宴啊,碰上小神医,你命可真是太好了。当然,我的命也不错。上次小神医救我,我送了他一间医院,这次,你打算送他什么?”
宴老爷子:“……”
这还没救呢,白老哥就给他下套了?他真不把自己当小神医的外人。
他眼睛骨碌碌一转,落到宴忱身上,“我没啥好送的,把我家混小子送给小神医吧。小神医,你看可以吗?”
月淮:“……”
白老爷子:“……”
大意了,他怎么没有想到这种操作。他也有孙子孙女,完全可以把他们送给小神医挑啊。
宴忱笑眯眯地看着月淮,“只要淮淮愿意,我没有意见。”
月淮:“……”
他一阵无语,他要个男人gān什么?嫌自己事不够多,吃饱闲的吗?
懒得理,他直接拿出丹药,又拿出银针,用酒jīng消毒。
“爷爷,我先替你治病。”
白老爷子识趣的不再多呆,临走的时候,和月淮约好晚上一起吃饭。
等白老爷子一走,月淮就让宴忱把病房的门反锁了。
治病凶险,需要全神贯注,万一中途有人打扰,连他都不确定都出现什么事。
宴忱去把房门关了,不但关了,还调了两个保镖守在门口。
月淮先让宴老爷子服了药,过了半个小时,等药效发挥,开始动手施针。
不像之前,这一次动针,他变得十分吃力,仿佛宴老爷子的身体里有什么在阻挡他为他治疗一样。
月淮知道这是因为麒麟血。
麒麟血霸道,哪怕被他用其它药材中和了药性,也qiáng劲不改。
宴忱帮不上忙,心疼地看着月淮原本还透着一点血色的脸逐渐变得雪白,拿起纸巾,帮他擦头上的汗。
宴老爷子虽然保持着清醒,却也不好过,药性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血管似乎都要炸裂开,只有月淮下针的时候,才能好过一些。
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有宴老爷子时不时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以及月淮偶尔急促的喘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小时后,眼看就要成功,病门外却传来一阵喧哗。
有个男人在嚣张至极地大喊。
“你们是什么人?我要看我爷爷,凭什么拦着不让我进去?”
“什么?宴忱在给爷爷治病?他不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吗?一个纨绔败家子,甚至连宴家人都算不上,凭什么给爷爷治病?”
“你们给我让开!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月淮一分心,下针的手一顿,一口鲜血噗地一下喷了出来。
殷红的血点点滴滴地喷在地上,洁白的地板多了几朵红梅,他苍白失色的唇也被染上了殷红。
宴忱脸色一变,飞快地把月淮搂进怀里,“淮淮,你怎么样?”
月淮费力摇头,随意地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哑声。
“没事,外面的人是谁?让他噤声。”
宴忱眸色陡然一凉,心疼过用手指揩了揩月淮唇角,“你安心,我现在就去处理。”
月淮点头,凝神,将最后一针,扎进宴老爷子体内,在宴忱的帮助下站起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休息。
只是施了一次针,他却像经历了一场大战,浑身的力气都透支光了,脸色惨白如纸。
宴忱把毛毯盖到他身上,吩咐管家照顾好宴老爷子和月淮,转身出了门。
门外。
宴绍还在叫嚣。
看见宴忱出来,一拳就呼了过去。
没打着。
宴忱抬脚,轻轻松松地一脚将宴绍踹飞出去。
看着他神色剧变的脸,桃花眸里泛着血腥的bào戾,“宴绍,又是你。”
宴绍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被踹烂了,剧烈的疼痛如cháo水般不停地往上蔓,一波比一波qiáng烈。
他怨毒地瞪着宴忱,“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个丧门星甚至连宴家人都算不上,如果不是他爸妈和爷爷给他一口饭吃,他早就饿死街头。
他竟然敢打他!
宴忱想起月淮因为宴绍分心,而口吐鲜血的模样,心头涌上一股想杀人的戾气。
他没有理会宴绍,寒声对门口的保镖吩咐,“把绍少带到外面去,不必弄死,给他留一口气。”
宴绍望着缓缓朝他走来的保镖,目露惊骇,“宴忱!你敢!你敢动我,爸妈和爷爷不会放过你。”
宴忱笑意薄凉,不达眼底,透着如冰霜的寒,声音如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