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潇揽过她,让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我会经常回来的。”
颜辞也伸出手:“嗯,我知道。”
“要想我。”
“嗯,你也是。”
“最近,云景出了一点事情,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会申请留在总部,不会再外调了。”
梁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惆怅,上次她也是被派去上海,那个时候,颜辞在国外,她们的距离更远,可她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这次不一样,她明知道这是公司不得已而为之,明知道现在她们的距离更短了,可她,好像更加走不了了。
她想,可能是她太依赖颜辞了。
颜辞,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无论客户如何刁难她,无论她的身心如何疲惫,只要看见颜辞,她就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她以前对别人chuī捧的这种jīng神力量不屑一顾,觉得那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可到了自己身上,她才明白,有一个温柔qiáng大的后盾是多么重要。
这个后盾,不是说要替她操持家务,替她照料儿女,让她除了工作之外不必担心别的事情。
而是一种安全感。
不会因为她做出成绩而谄媚,更不会因为她失败而远离。是那种,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可以回的家。
她也终于理解,为什么靠近颜辞的人,都容易变得快乐。
因为颜辞,擅长制造快乐。
而这种擅长,又源于她的简单。
她简单,所以她快乐。她简单,所以她的快乐很纯净,因而也就更容易传递给其他人。
那些因为接近颜辞而获得快乐的人,除了被她的简单所感染,更多的,还有一种羡慕吧。
因为大多数人早已失去了拥有这种简单的机会,所以,在目睹了这种简单的力量后,会忍不住想要去守护的吧。
而她——梁潇,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
只不过,她比他们都要幸运罢了。
梁潇任由这种温温热热的情绪在心里流淌,她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她听见颜辞说:
“没事,你朝你的天空飞,我努力往那个方向去。”
梁潇笑起来,蹭着她的额头:“不,你要在自己的天空飞。”
颜辞也学着她的样子:“我是说,我的工作性质就是要到处跑,我多往上海跑跑,去看你。”
“好,我在上海等你。”
说归说,可是梁潇除了来告别外,还有事情要做。
梁潇把颜辞带到椅子上,开始跟她闲聊。
她先是把自己的表卸了下来,放到桌子上。自从颜辞送给她之后,她就一直戴着。
颜辞顺手拿起她的表带:“怎么不戴了,坏了吗?”
梁潇笑着跟她搭话:“嗯,好像有点问题,你摸摸表盘,看是不是真的坏了?”
颜辞听话地去观察表盘,她的另一只手抚上表盘背面,她摸到了一个不属于这块手表的东西。
凭感觉,她猜应该是用胶带粘上去的一张纸条。
她抬起眼睛,看见梁潇朝她眨了一下眼睛:“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她了然,立刻配合起来。
她愠怒道:“你看你,为什么这么粗糙啊,这块表花了我好多钱呢,你才带了多久啊,你就弄坏了。”
梁潇也立刻哄道:“好好好,我错了。以后我一定爱惜。”
说着就要拿回手表。
颜辞把手表拿远:“算了吧,这块表问题还挺严重的,你这么忙,我送去修一下,等修好了再还给你。”
“好吧,那就先放你这里。我快到点了,我走了。”梁潇站起来跟她告别。
颜辞看着她上车才回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颜辞的名气也越来越大,gān她这一行,经常昼夜颠倒。还是安歌心疼他们,不会把他们的行程安排的特别紧密。
颜辞常常想,他们几个,应该是娱乐圈最闲散的艺人了。
虽然很多节目封杀了他们,不允许他们露面,可他们比较幸运,刚好赶上了互联网的崛起。
最幸运的是,他们遇上了一个不会把艺人当印钞机的老板。
她最近正在准备新专辑,每天都泡在练习室。她练到一半,正准备喝口水,就听见有人叫她。
“您好,请问您是冯颜辞女士吗?”
“啊,我是,你是”
“哦,我是梁潇的同事,我姓huáng。梁潇说上次她把表落在这儿了,正好我要去上海出差,她让我帮她带过去。”
说着,还递给颜辞一张名片。
颜辞放下水杯,接过名片,名片左上角,有两个虽小却清楚的字:给她。
那是梁潇的笔迹。
颜辞抬起头,一边撕名片一边做出一副吃醋的样子质问道:“她让你来取,你是她什么人啊?”
对面的人知道她是想找借口把带有梁潇字迹的名片撕掉,所以一直笑着不说话,直到她手里的名片碎的不能再碎了,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