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琪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大姨带着两个孩子一样。
档案室的门虚掩着,陆琪以为是彦河出门忘记关便没有特别在意,手刚刚触及到门把手,就听见里面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
“她们现在出去了,我亲眼看着她们出去之后我才进来的……我早就都抽出来了放在我的保险柜里,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再给你送过去……是是是,您说的对,我怎么敢呢?……她们再继续查两周,两月两年,就算把清禾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任何线索的……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当年您父亲亲自摆平,一定没问题的……好,那我就听您的消息!”
虽然断断续续,陆琪也听了个差不多,怪不得一点儿消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甚至连嫌疑人联系电话都是虚假的,她早就该知道有人暗中捣鬼,今天误打误撞还真是捡了个宝。
随着“吱——”的一声,档案室的门从里年打开,里面的人被吓了一大跳,双眼惊恐,毛发倒竖,是说话也磕磕巴巴不知嘴长在哪里似的。
“你……你你你…你不是…怎么你……”
这几天晏承欢总是心思重重的,即使是在讨论钻戒,婚纱还有如何提亲上。尽管她们已经想到要用什么说辞去像父母提及这场婚事。
晏爸爸的病终是要动手术的,在这个紧要关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的决定,甚至她不确定这样做是不是不孝顺。一连几天都没有上班的心思,坐在电脑前摸着键盘却敲不出半个字。
“嗡嗡”的震动声在鼠标垫上发出奇怪的声音,滑动解锁后是未知联系人的短信。
“楼下咖啡馆,有事找你。”
简单的几个字像命令一样令人反感至极,如果不是这熟悉又少见的手机号,晏承欢以为真的是发错了。
刚刚删除掉短信打算不理会的时候,紧接着收到第二条短信。
“如果你不下来,我不介意上去和你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对不起,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晏承欢帮助理智占了上风回了短信后把手机扔在桌子上,气呼呼的盯着电脑,就只是看到今天的小组长也很生气。
“那我就上去说。”
晏承欢对妍华的了解,她绝对能gān的出来。人家出门是抛头露面,自己出门是抛头颅洒热血。人家谈判是巧舌如簧,自己谈判是九九鸭脖。
“等着。”
借用上厕所的空隙,晏承欢拐了一个弯来到楼下咖啡厅,不用刻意的找,落地窗前那个最张扬的最高调最夸张的一定是她了。
天气即使回暖,可是还是有点冷,不至于穿短裙,看看妍华和周围人的穿着就能明白人和人之间的思想和行动上的差距。
低胸短裙没有丝袜,披了一件皮衣,颈肩亮闪闪的钻石项链在阳光下闪的格外刺眼,戒指手链要啥有啥应有尽有,简直一行走的饰品摊。一顶黑色贝雷帽搭配这一身的装扮,有种酷酷的赶脚。就算只是打电话也是坐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好不优雅。
但是她今天不是来欣赏美的,晏承欢提醒自己。
“她怎么还没踹了你?”妍华挂了电话把手机扔一边问。
晏承欢设想了无数个见面开场白,刚坐下就收到了一颗炸弹。我靠!这么难听又直白的还是头一次见,打乱我的计划!她表面平静,实际上在心里不停嘀咕着。
“你应该问他呀,或者你觉得能轮到你?”
妍华脸上惊现一丝错愕,她也没想到晏承欢会这样说,但只是非常短暂的一个微表情,被她迅速地忽略隐藏起来。
“那我们就都得不到好了。”
妍华挑起嘴角,深蓝的眸子里透出不符合美丽的凶狠令晏承欢脊骨发凉,她就差点没说:得不到就毁掉,要死大家一起死这样的话。
“这么做你又能得到什么?他可能会更讨厌你。”
“我不在乎,即使我什么都得不到。”陈妍华说:“如果他不能拥有我,那么也不能拥有任何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像疯了一样。”晏承欢不想和她再làng费半句话。
“对!我是疯了。”妍华盯着晏承欢,血盆大口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幸好这个时间咖啡店的顾客不多,没有人看见这尴尬的一幕。
“我爱她爱的疯了,你的出现你的选择你也疯了,她那些难熬的日子是我陪着她一分一秒抗过来的,你凭什么坐享其成后来居上?你背地里到底做了什么?”妍华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泪眼汪汪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好像自己真的成了抢她男人的女人了。“这么多年,她身边那些下三滥的货色我全都不在乎,因为她们都不值得我出手。在我每次教训那些人的时候小沅从来都不管,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妍华问到,可晏承欢猜不出来。她继续说:“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