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我真是命苦啊,嫁到这么个不讲道理的人家……”
二伯娘也上头了,听着大肚子装腔作势,“哎呦,大嫂,你可甭这么说。你在这老苏家gān了啥事,咱都清楚呢。你咋可能算外人?要说外人,也是某些黑心肠的没天良的老娘们才是外人!”
“啥玩意?”苏奶奶真是气到脑袋都晕了,指着二伯娘,就是一通骂,“你这小娘皮子在骂谁呢?你家咋叫得你?我老苏家才是倒霉,摊上了你们这俩烂货!”
大伯娘也不哭了,冷笑几声,直接问:“娘,你就甭装了。你就实话实说吧,你该不会是早就把这钱给拿走了吧?”
“可是嘛,娘,咱老苏家可不是啥没规矩的地方。你咋好意思连小娃娃的钱都给抢了?”二伯娘皮笑肉不笑的说
“啥叫我抢?”苏奶奶彻底气炸了,拿起竹鞭就要打人,“我这叫抢吗?我是她奶奶,拿她钱那是天经地义,轮得到你们说啥?”
苏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想来很快就要上演全武行了。看来,要对付苏奶奶这种人,还得她的同行出手啊。
二伯娘挺着大肚子,更加有恃无恐,“娘,我们可不是要说你。只是,你这事确实做得没道理。咱在座的谁不是招弟的长辈?这长辈有啥高低之分?要真分钱,那就应该大家一起分。没理由让你一个人独吞!哪儿都没这说法!”
这都多少年了,苏奶奶还真没遇到个像今天这场面。这可真是翅膀硬了,要谋朝篡位了!
甭看只是她这俩媳妇不断蹦跶,她就不相信,没她那俩好儿子在后边鼓劲,她这媳妇敢这么大胆!
今儿能为这九十块钱联合起来对付她,那改天不就得因别的事分家?要是今天这事揭过去了,那她以后还咋管这个家
头脑相当清醒的老太太是真忍不住了,那二媳妇挺着大肚子,她打不得,那大媳妇她还动不了吗?
苏奶奶逮着大伯娘就一通打,“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这贱骨头,你都不知道咱老苏家是啥规矩。”
大伯娘对苏奶奶那竹鞭可是相当有心理yīn影,心里害怕极了。但是财帛动人心啊!
她虽然害怕,但还是一边被打得哀哀叫,一边嘴里大声嚷嚷,“娘,咱家里不守老苏家规矩的到底是谁?你就是被我们说中事实,心虚了!”
二伯娘还火上浇油,“娘,你这就是做贼心虚,屈打成招,六月飞霜啊!这事说出去了,让生产队的人知道了,放在以前,你这可就要上□□台了!”
苏奶奶一听,哎呦喂,这小贱皮子,瞎说啥呢?
她连大伯娘也不管了,转过头就要往二伯娘身上抽,“你这贱皮子,长着这烂嘴在这里喷粪。看我抽烂你这烂嘴……”
苏老二可不敢让她抽呀,那肚子里可揣着他那宝贝儿子呢。
他赶紧过来抱着苏奶奶求饶,“娘,她真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她这一回。你知道你这二媳妇,这张嘴就是臭。你甭管她,在这边歇歇。”
苏奶奶哪里不知道这二儿子说的是他媳妇错,实则明里暗里暗讽他老子娘做事不地道呢。
她这一把火烧得脑袋都晕乎了,要不是身体还康健,早就给气晕,一头砸地上了。
“不打她?”苏奶奶那竹鞭高高举起,“那就把你给打了!”
二伯可不会等着挨打,一边装模作样凄惨尖叫,一边左移右挪赶紧逃跑。这会儿,二伯娘心疼自家男人,对着苏奶奶戳心肺的暗骂是一道接一道。老苏家其他人也坐不住了,赶紧上来劝和。
好好一家人,愣是吵到整个院子都要翻过去。
这时候,就显得躺在门边的苏涯异常的悠闲和冷静。自闭许久的系统忍不住了,记吃不记打催过来问:“试练者,这场面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苏涯慢悠悠地扇扇子,给自己乘凉,“说话要讲证据。我又不是神仙,还能有啥预知能力吗?”
“之前你特意在老苏家面前透露你奖学金的数额,也是早有预谋?”
苏涯挑眉,“系统,冷静点,你的妄想症有点严重了。”
“原来是这样,”系统恍然大悟,“我就说你之前咋突然那么高调?竟然打着是让他们狗咬狗的主意吗?”
系统深沉说,“试练者,我懂了。”
苏涯:???不是,你懂啥了?
“好了,甭吵了!吵吵闹闹的成啥模样?”一向像隐形人的苏爷爷也发话了,“赶紧停下来,这像啥玩意?”
苏爷爷是整个老苏家真正的掌权人,没有谁敢在他面前耍小心眼。一群打得风生水起,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淤青泛红的人只得依依不舍地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