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爷,你有什么办法让这恶灵为我所用吗?”
“哎,您设屏障gān嘛啊?”
她正转身想征求一下自家祖师爷的意见,就见主卧的中间被她设下屏障,不解地问道。
“这种东西我遇到一般都是直接灭了,到没有其他法子,且它被人用恶念饲养了近百年,和宿主的羁绊很深,不容易去除。”
撤下屏障,卿云慢悠悠的说道。
“那收了它,饲养它的人会被反噬吗?”
“会的,凡是有因必有果,恶灵和饲养的人一定程度上是一体的,更何况这恶灵被饲养近百年,算是当传家宝一样一代一代传下来饲养的。”
“啧啧啧,这白家也是够可以的。”
卿砚柔垂眸看着在自己手中不断挣扎着的恶灵,脸上毫无多余的表情,轻启嘴唇:“把您的葫芦给我一下。”
恶灵已经有了一定的意识,听闻她的话,在她手中挣扎的更厉害。
接过卿云的葫芦,取下塞子,一道吸力把恶灵吸进了葫芦里,盖好塞子,摇了摇葫芦,递给了卿云。
而此时的白家老宅,一直坐在书房等候恶灵回来的白文彰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他紧紧握着胸口出的衣服,张开嘴想要呼叫,可嘴张了半天,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瞳孔紧缩,不一会儿便晕死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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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17号回到楼下的褚汀白,刚回屋就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查一查岭山白家,嗯,不要太着急,一步一步来。”
既然她还想从白家口中知晓更多的事情,那么也没必要把白家一下子整死,最后还是要留给她。
现在就让他来给白家一点前菜吧,毕竟看着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被蚕食终究要比一下子失去来的更加绝望。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夜色凉如水,就在褚汀白躺下不久,他的窗户外再度出现了一红一白的身影。
从外面看过去,便只见黑夜里一红一白悬在空中,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还好没人能看见他们。
“啧啧啧,尊主还是这么贴心。”
谷泽骚包的拿出一把扇子,装帅的‘啪’一下打开,一边扇着一边摇头说道。
“不是说不来吗?到时候被尊主知道,有你好看。”
子吟皱着眉冷冷地说道。
“哎呀,尊主现在就是一个普通凡人,不会发现我们的,我们这不是马上回去了吗,来最后看看...”
谷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子吟一下子带走了。
褚汀白睁开好看的眼,眉头紧皱的看向窗外,除了北风不时的呼啸,不再有其他。
“呼呼呼,好险好险。”
已经被子吟带回上界的谷泽大口大口的呼着气,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紧紧握着扇子,劫后余生般的说道。
“不愧是尊主,就算是凡人的身体,那敏锐力也够厉害的。”
子吟不再管他,运行这法力向行宫走去。
“哎,你这人又不等我,等尊主回来,我非要他帮我换个搭档不可!”
看着他已经远去,谷泽直起身子赶紧追上他。
......
第二天一早,褚汀白便早早的买好早餐敲响了卿砚柔家的门,小砚见是他手上提了一袋吃的便迫不及待的接过来,跑到卿砚柔面前邀功。
“行行行,你去看,不用做了。”
她知晓它这是见有了早餐,便想着偷懒继续看动画片,便随它去了。
“爷爷,来,您喜欢的徐记生煎包,还有豆浆。”
褚汀白打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一边招呼着见一道长。
见一道长是何等聪明之人,自从褚汀白进入砚台观以后,都是叫他卿爷爷,今天突然就把前缀给去掉了。
这不对劲。
他看了一眼自家孙女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人家的伺候,没有动桌上的食物,微眯着眼,视线在他俩之间来回巡视,幽幽地说道:
“现在徒弟都这么伺候师父了吗?”
卿砚柔听闻,啜着豆浆的小嘴一顿,潋滟的桃花眼看了一眼神态自若的褚汀白,然后莫名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个,爷爷,您觉得师徒恋怎么样?”
‘啪’的一声,见一道长把刚刚褚汀白递给他的筷子放桌子上,随后挑剔的眼神盯着褚汀白看了许久。
久到卿砚柔以为他要说出不赞同的话时,就见他再次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生煎包,鲜美多汁,唇齿留香。
“这生煎包不错,你的眼光也很不错。”
见一道长看向褚汀白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许,语气里也不泛充满骄傲。
褚汀白听闻,嘴角的笑意扩大,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谢您。”
“哼,但是必须提醒你,丫头才刚成年。”